第(2/3)頁 在見過長公主一面后,原主只來得及說一聲對不起,便離開了人世。 只是他人死了,魂魄還在。 親眼看著五皇子因為自己zu0'b-i而被嘲諷打壓,又看著長公主出席聚會被其他公主嘲笑,一次皇家圍獵時,五皇子被暗算,一劍穿胸當場死亡。 長公主失去依靠,她痛哭一場,在被其他公主嘲諷,皇子看輕時,依舊靠著自己找出了害死五皇子的真兇,親手殺了他,最后被關入囚禁皇室女子的佛寺中,一輩子吃盡苦楚,不到三十歲,郁郁而終。 原主本來不應該發布任務的。 任務空間也有它自己的選擇條件,一般只會選擇害過人亦或者是的確做過錯事的對象,俗稱,渣男,畢竟發布任務需要付出靈魂好讓林時恒占據身體。 但他的意愿太過強烈,再加上他也的確zu0'b-i導致本應該考中的舉人落榜,又因為他zu0'b-i害的長公主與五皇子被連累,任務空間還是在照例詢問三遍后接了這具身體。 查探完記憶后,也許是林時恒停頓的時間太長,系統難得跳了出來宿主可選擇跳過此世界。 我都快忘了,我還有個系統。 林時恒倒沒覺得接手這具基本沒干什么壞事的身體不自在,任務是什么? 叮本世界任務,讓林家人安享晚年,守護長公主,此身體活的越長越好,以及,成為發布任務者最想成為的人。 具體指什么? 請偽裝成才子。 什么叫偽裝? 林時恒晃晃脖子,走到桌前拿起毛筆,沾了墨水后自然落在桌前那張粗制紙張上,墨在紙上暈染開來,片刻,他收了筆,紙上顯出一朵花,寥寥幾筆,卻勾畫的如真正盛開一般。 我本來就是。 今日是林家舉人上京趕考的日子,不夸張的說,半個村子里的人都來送他,畢竟他們村子里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載著,上一個出了有功名的讀書人還是八十年前的前朝。 這可是他們村唯一的一個舉人老爺,再加上林家人不遺余力的宣傳著那名過路的算命先生曾經說過林時恒頭頂有紫氣,以后是當大官的命格這件事,村里的人望向林時恒的視線就更加期盼了。 現在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村要是真的出了個當官的,以后出去了別人就算是想要欺負他們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原主每日都窩在屋中不怎么出來,村里人也都因為他讀書人的身份敬畏,因此他其實和村中人不怎么相熟,現在大家送也不敢靠的太近,就這么遠遠站在后面看著林時恒坐上牛車,一個個眼中都閃著對未來期盼的光。 站在前面的是林家人,林父林母神情都有些憂慮,尤其是林母,此刻眼睛早就紅了起來,將包裹好好放在牛車上,一個勁的叮囑道。 “你身體不好,可要在路上好好照顧自己,該吃的千萬別省著,別擔心家里。” 說著說著,她實在是按捺不住兒子即將遠去京城趕考的離愁,捂著嘴撇開臉哭了起來。 “哭什么,女人家家的每見識,我們時恒是要去考大官的,你這么一哭哪里還有什么好兆頭。” 老林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兒媳婦,走到車前望著孫子的視線柔和了些“不過你娘說的也挺對的,你身子不好,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先養好身體,考的名次再好也沒有身子重要,要是考試的時候覺得身體不舒服咱們就先不考了……” “呸呸呸,你可別詛咒我孫子!” 林奶奶一聽丈夫這么說連忙擠了過來,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對孫子的疼愛“時恒,你別緊張,好好考!” 其他的兩位大伯大伯母和幾個堂弟堂妹眼中也都寫滿了對林時恒去京城趕考的期待。 林時恒大概知道為什么原主壓力那么大了。 一家人給與的期盼就足夠讓他焦慮不安,一村人都把他當成希望,也怪不得他玩命的學。 面對著面前的幾張臉,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來,如原主一般溫聲虛弱道“我知道的,我這就上路了。” “爺爺奶奶,爹娘,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你們多保重身子,等到考完,我一定立刻寫信回來。” 他重新坐了回去,在林家人滿含希望又寫滿了不舍得視線下,坐在牛車上緩緩離開了這個村子。 按照路線來看,想要去京城不光要坐牛車,還要乘坐船,原主身體垮掉很可能就是因為在船上喝了生水導致。 林時恒這次沒打算動用系統藥物來完成任務。 畢竟他堅持認為,他就是一個才子。 坐在牛車中,他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下面因為長久為見陽光的纖瘦胳膊。 瘦,很瘦。 手無縛雞之力都沒辦法來形容。 畢竟原主常年通宵達旦的讀書,又一直都堅持著睡兩個半時辰,長期熬夜使他胃口不佳,平日里因為自覺自己念書用掉了家中不少用度而自覺節衣縮食不吃肉食只吃青菜。 還思慮過重,大腦就連睡覺都要思考各種繁瑣的事。 能一直堅持到現在沒有猝死估計全靠了他年輕。 要想將這樣的一具身體養的長命…… 林時恒默默放下袖子。 他是一個有誠信的人,說過什么當然會做到。 說不用系統藥物就不用系統藥物。 那就,養個生。 趙河是進京趕考的舉人,與那些獨自一人或者結伴同行上京的舉人不同,趙河家里是富商,已經過了三代,他恰好是第四代可以科考的子孫,家里堂兄弟九個,從小就被爺爺和父母期待的交到了重金請回來的先生手中,最后被教導考上舉人的也只有趙河一個。 論勤奮,趙河比不上其他堂兄弟們,但誰讓他有顆好腦子呢,雖然算不上什么過目不忘,但許多書籍他只要反復看上幾遍就能記住,因此也算得上是他們城的優秀種子選手。 只是趙河與一個地界的舉人們卻并不怎么來往,甚至關系也不太好,第一個原因自然就是因為他是商賈出身,雖然朝廷下令行商者三代后也可以考科舉,那些“清白出身”的舉人們卻還是有一部分看不上滿是銅臭味的商賈之子。 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趙河好享受。 他出身富家,從小被伺候著長大,即使讀了書,那也是要有人給他研磨的,在書院時他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因為本人喜好華服美食,平常書院放假同窗開詩會他去和一群商賈之子游湖玩鬧,自然格格不入并不如何合群。 好在趙河自己也不介意,那些同窗不和他玩,他還不和他們玩呢,只是都是年少輕狂的意氣書生,雙方互相看不順眼總有摩擦,趙河雖然記性好名次也比其他人高出不少,偏偏他的學識只用在了考試上,平常每次碰面被人不帶臟話的罵了不止一次,他倒是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什么意思,可要是回應的話又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因此自從發現他居然又和那幾個同窗在一條船上時,索性煩躁的躲在自己廂房中不出去。 之前有說過,趙河與其他大部分進京趕考的書生不同,不同之處就在于人家趕考頂多帶一個車夫和書童,趙河卻是整整帶了四個書童,兩個車夫,六人配制能保證他無論在哪里都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 趙河從未出過太遠的門,又是家里最受寵愛的孩子,父母擔心,自然要為他配置齊全。 就比如說這四個書童,一個擅長廚藝,一個會醫術,一個手腳靈活人機靈方便使喚,還有一個才是真正伺候他讀書寫字的書童,剩下的兩個車夫除了車夫,還會些武藝,畢竟前往京城路上路途遙遠,萬一碰上個劫匪什么的有人保護才能讓家里人放心。 明明是家中一片拳拳愛子之心,落在那幾個家伙嘴里,卻是他奢靡。 呸! 他們倒是想奢靡,有這個錢嗎他們! 比如說現在,因為要躲著自己那幾個同窗,趙河沒出去吃飯,而是坐在廂房里,吃著其中一個擅長廚藝的書童借了船上廚房為他做出來的家鄉菜。 一邊吃著嫩香的魚肉,趙河又一邊想起了若是自己在那幾個整天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同窗面前吃這些在他們看來華而不實的菜,又該得到什么樣的評價。 肯定又要作出一堆酸詩來諷刺他。 什么外面大把的人餓的飯都吃不上,他卻還要花費重金只為了吃上一頓飯,就連筷子都是讓下人遞到手中,何其奢侈,商人就是商人,巴拉巴拉…… 一想到這里,趙河就氣的吃不下飯。 要不是那幾個人都有舉人功名不好下手,他只恨不得直接雇傭人把他們這幾個每天除了酸這個酸那個外不干正事的家伙都給扔到海里去。 正恨得咬牙切齒,卻聽到了一聲聲緩慢敲窗子的聲音。 趙河一愣,聽著聲音抬起頭來四下看了看,發現是廂房里那個窄小的窗戶前站著一道人影,正一下一下敲著。 不會是那幾個家伙。 他皺著眉站起身,擋在一桌飯菜面前,示意其中一個書童去打開窗戶。 窗戶打開,露出的卻是一張趙河壓根沒見過的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