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江湖規(guī)矩-《一劍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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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眾人又在飯廳相聚。外頭天色已暗,玉嬸正在生火準備煮酸菜鍋,她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在添柴的時候,還險些被木炭燙了手。
“嬸嬸小心。”云倚風趕忙扶了一把,關(guān)切道,“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云門主。”玉嬸忐忑不安,見周遭沒人注意這邊,便用極小的聲音問,“早上山里是爆炸了嗎?我還看到了好大一股黑煙,是不是老張出事了?”
“沒有。”云倚風幫她把爐灶放好,又囑咐,“究竟是什么東西爆炸,我們也正在查,嬸嬸別胡思亂想。不過以后還是要多加注意,千萬別獨自離開這賞雪閣,可記住了?”
玉嬸連連點頭:“好,我哪都不去,就待在廚房里頭。”
鍋子里的食材咕嘟咕嘟,煮得極為熱火朝天,和房中寂靜形成鮮明對比。比起初來那天的把酒歡笑,今日這頓飯,更多的是為了填飽肚子,所以哪怕再沒有食欲,都要閉起眼睛硬往下咽,畢竟若半夜當真有人殺上縹緲峰,打架突圍也是件耗費體力的事。
“咳咳!”祁冉被熱湯嗆到,放下筷子咳嗽了大半天。
柳纖纖替他拍了拍背,嘆氣道:“一直這樣下去總不成,我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
“山上到處都是轟天雷,只能說明對方不想讓我們離開縹緲峰。”金煥道,“可將我們困在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卻無從得知,既然一頭霧水,那要怎么想辦法?”
岳之華身份尷尬,也提不出什么驚才絕艷的大好建議,只能蔫頭蔫腦坐著,眼巴巴望向云倚風,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倒霉可憐。
云倚風道:“對方如果遲遲不現(xiàn)身,我們倒可以先靠自己推測一番,看究竟是誰招來的麻煩。”
金煥沒明白他的意思:“要如何推測?”
“平日里行走江湖,難免與人結(jié)怨,大家不妨想一想,都曾有過什么仇敵。”云倚風道,“保不準就能找出幕后主使。”
金滿林聞言搖頭道:“仇敵自然是有的,可頂多老死不相往來,或者暗中使些小絆子,哪里犯得著專程跑來這縹緲峰搞暗殺,倒是抬舉我了。”
柳纖纖反駁:“話不能這么說,這江湖里的人,睚眥必報黑心腸的多了去,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引火上身。就照云門主所言,我們還是各自將往事說出來,再逐一分析吧。反正困在這大雪孤山里頭,橫豎無事可做,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院里,惴惴不安要強。”
季燕然附和:“我也同意云門主的提議,這世間每件事皆有因才有果,斷沒有莫名其妙就殺人的道理。不如就由柳姑娘先來。”
“為何要我先來?”柳纖纖不高興,嬌聲道,“這種事,得你們男人先來。金掌門年歲最長,由他開始,我覺得就很好。”
金滿林在江湖中雖無多少地位,但畢竟是長輩,此時被一個小丫頭呼來喚去兩次,難免面露不悅,金煥見狀只好出來打圓場,主動道:“不如由我先開始吧。”
云倚風笑笑:“金兄請。”
金煥回憶道:“我素來與人為善,極少與朋友起爭執(zhí)。論起傷人結(jié)怨,最嚴重的一回便是三年前,在比武時不慎傷了岳靈兄的右腿,讓他落下了一輩子的病根。”
“岳靈,是岳伯伯的兒子嗎?”祁冉問。
金煥點頭:“正是他。”
祁家小廝一聽,立刻睜圓了眼珠子,嚷嚷道:“這不就對了?你傷了人家的兒子,怪不得人家要將你騙上山,再用轟天雷來炸。”
“放肆!”祁冉呵斥,“主人家正在講話,你插什么嘴?當真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快些給金兄賠不是!”
“我……我是擔心公子,想早些離開這鬼地方。”祁家小廝低低嘟囔,對著金煥不甘不愿跪下,“金少爺,是我說錯話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金煥擺擺手,示意他站起來,又對云倚風道:“因為這件事,我內(nèi)疚至極,幸好岳伯伯一家人寬宏大量,沒有多做計較。”
“我先前倒也有所耳聞。”云倚風道,“聽說為了給岳靈治傷,金家?guī)缀跎⒈M了大半家財,在全國廣尋接骨名醫(yī),岳掌門深受感動,兩家關(guān)系非但沒有疏遠,反而更親近了些。”
金煥嘆氣:“只可惜再多的銀子花出去,岳兄的腿都無法徹底恢復,實在是我對不起岳伯伯。”
云倚風問:“只有這件事嗎?”
金煥篤定道:“只有這件事。”
云倚風道:“可我還聽過一件事,金兄前些年曾與水遙城的莫家小姐訂下婚約,可后來卻突然取消了,不知是何原因?”
金煥還未來得及回答,柳纖纖先在旁邊“噗嗤”笑出聲,饒有興致道:“我還以為風雨門只關(guān)心江湖大事,原來連這些兒女情長的糾葛,也要一一打聽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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