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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農家科舉日常(11)-《男配逆襲手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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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青恩當晚依舊沒在家中過夜,告別家人后,就匆匆趕了回去。

    晚上其他同窗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頓。

    他們三人雖是舉人,但在同窗之間人緣倒是一直不錯,也從來沒因為高別人一等的功名而自持身份。

    尤其是段青恩,比起含蓄的馬儒宵與從來不會多話的張道遠,他這個小小年紀就入縣學,向來能說會道的同窗十分的受歡迎。

    無論是窮學子,還是有錢學子,大多都與他關系不錯。

    吃過飯,喝了點小酒,其他人因為晚上夫子要查房,都告辭離去,只有段青恩他們三個,因為明日就要出發,三個大餡餅今天都是有假在身的,也不怕被查房,其他同窗走后,他們這三個玩得好,喝的反而更加痛快了。

    “師兄,我怎么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段青恩剛跟張道遠你來我往的一人作了一首詩,一轉頭就見著馬儒宵正滿臉“我有心事”的小口小口抿著酒。

    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他們三人中,張道遠清高,平時若是有人招惹了他,他定然是不憋著的,一定要作一堆酸詩來諷刺出氣。

    段青恩看著是油滑,誰要是說什么惹得他不高興了,他就直接會遠離這個人,別人要是問,只能算得上是少年的青衫舉人就會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引經據典。

    表示既然對方不能讓他開心,只能使他不悅,那繼續保持交往下去對于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都不是好事了,當然是越早斷越好。

    對雙方來說,都好。

    總之就是能輕松簡單的把嫌棄一個人說的如此高大上。

    兩人表達不高興情緒的形態各不相同,但九年里,都或多或少生過氣。

    只有馬儒宵,也許是個人性格,也許是言傳身教,反正自從段青恩認識他,再到他們三人漸漸成為至交好友,九年過去,這個向來都愿意以誠待人的師兄從來就沒表露過任何負面情緒。

    家庭方面,他上有長兄在外地做官,下有幼妹乖巧懂事,馬先生雖然講究嚴父教子方式,但馬夫人卻十分溫柔,對著兒子也是百般體貼,方方面面都看護的很好。

    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馬儒宵待人也有一片赤誠之心,他與仿若開掛的兩位好友不同,沒有過目不忘,也沒有過于聰慧的大腦,基本上在段青恩跟張道遠念書閑暇摸魚賺錢的功夫,馬儒宵都在認真的念書。

    馬儒宵知道自己天資比不上兩位好友,也知道他完全是靠著勤奮和段青恩張道遠完全不藏私的給他補課才考上的舉人,因此平時更加用功,對外界的一些事就有些佛系。

    你喜歡我,這很好,我也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別人喜歡我就好。

    生氣?

    為什么要生氣?是書不好看,還是功課沒做完,他本就是靠著勤勉才考上舉子,若是再花費功夫糾結其他,又如何敢奢望進士。

    馬儒宵就是這么一個佛系的人,九年里,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念書,每次出來玩,還都是張道遠跟段青恩拽出來的,可見其有多佛。

    而今天,段青恩居然在這樣佛系的人臉上看出了愁苦。

    他一邊心里想著天上怕不是要下紅雨了,一邊湊到了馬儒宵身邊,給自己斟了一碗酒,“可有什么煩心事?”

    “儒宵有煩心事?”

    張道遠也被吸引了過來:“這可真是稀奇,我們相識這些年,還從未見過你有煩心事。”

    “也不能說是煩。”

    馬儒宵一向是靦腆的,即使面前坐著問他的是他的兩個好友,他也還是臉有點紅起來,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家中之前一直在給我相看婚事,這次我要趕考,父親母親便說要徹底定下婚約,等到我趕考回來就成親。”

    “相看婚事是應該的,你都二十好幾了,之前一直埋頭讀書就算了,如今你都要去考進士了,家里著急也正常。”

    張道遠一聽原來是這個事,興致立刻就散了,“放心吧,雖說是你成親,可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的,這些事自有伯父伯母來操心,等到你回來成親的時候,你只需老老實實跟著媒婆的話走就行了。”

    雖說話是如此,但馬儒宵還是忍不住不去想,他秀氣的臉上紅著,努力了好幾秒才沖破羞恥,吶吶的道:“我是想著,科考來去路程遙遠,若是有幸得中選官,這位姑娘便要隨我前往陌生地,我們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面,突然成親又突然離家,她或許會害怕,我不甚聰慧,若是選中,定然是得勤勉克己,恐怕一時顧不上她。”

    “所以、所以我便想,去給她選一件首飾,明日啟程前送到她手上,告訴她我的心意。”

    等到馬儒宵吭吭哧哧說完了,張道遠才恍然大悟:“合著你這吞吞吐吐半天,就是想見一眼你未來娘子唄。”

    儒雅青年的臉騰的紅了,連忙否認:“還未成婚,不可如此稱呼,以免污了姑娘清譽。”

    段青恩也起了興趣,他也不喝酒了,興致勃勃的給難得鼓足勇氣要主動接觸未婚妻的師兄出主意:“銀翠樓的首飾好看,我以前給家中女眷買首飾都是從那買的,價格合理,樣子也新穎,有大氣的,有小巧玲瓏的,師兄看著那位姑娘適合什么樣子的?”

    馬儒宵臉紅的發燙,但還是堅強的回答著:“母親說,那位姑娘,瞧著很是溫柔,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

    “那就買大氣的,你手里銀子可夠。”

    “夠得,我今日出門前,將之前攢的銀子都帶上了。”

    張道遠一聽就樂了,“儒宵,你這可不行啊,還未成婚,就恨不得將全部銀子都拿去買首飾討好人家,若是成了婚,豈不是日后家中錢財都要放在娘子那,自己分文不留了。”

    馬儒宵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露出一個淺笑:“家中財物,本就是要娘子打理的。”

    “我同意。”

    段青恩舉手:“讓娘子把著錢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若是日后選官了,別人邀我出去我又不想出去,還能說上一句手中無銀錢推脫。”

    “那多丟人。”

    張道遠是在京城長到十幾歲的,平日里見慣的都是男人家里有娘子,外面依舊花錢瀟灑痛快,此刻聽了就忍不住開口:“你這話若是放在京城里,怕是要被人恥笑。”

    “愛護自家娘子而已,我只聽說過恥笑寵妾滅妻的,還未聽說過恥笑寵妻不要妾的。”

    “是啊。”馬儒宵也點頭:“道遠,女子本就不易,處處都不像是男子這樣諸事無忌,我們如今都是舉子,日后最次也是個縣令,你想想,原本好好在家中嬌養著的姑娘因為嫁了我們,只能跟著一塊離鄉,若是再不體貼著些,就未免太可憐了,我已想好了,讀書,選官,本就占據了許多時間,恐怕日后我是沒心思在女色上的,如此倒也好,一輩子只有一個娘子,她又是個知書達理的,日后想必能相安一生。”

    “師兄說的對,我家未來娘子也是十分的知書達理,我早早就想好了,這輩子,只要她一個,師兄來,我們喝一個。”

    眼看著馬儒宵與段青恩一副頗有共同語言的干了個杯,張道遠也開始懷疑自己想法是不是不對了。

    “那行,既然你們這樣說了,日后成親,我對我娘子好些便是。”

    他本來就不怎么好美色,不納妾就不納妾嘍,反正照現在的忙碌程度來看,張道遠是抽不出什么空跟其他女人發展一段感情的。

    眼看著段青恩跟馬儒驍都提起了他們的未來娘子,張道遠喝了口小酒,不是滋味的咂摸了一下嘴:“你們倒是好了,還能跟未來娘子見個面,交流一下,只有我,家中要給我定親,張羅來張羅去,都跟人家說好了,我居然還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段青恩吃菜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過去:“你訂婚了?”

    “是啊,說是一位大人的庶女。”

    張道遠對庶女不庶女的倒是沒什么意見,就是對家里等到塵埃落定了才通知自己這個事有點不高興。

    “都是至交好友,我也不瞞著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家中是個繼母,自小便對我不怎么樣,父親為了緩和,這才把我送了過來,我跟著祖父一塊長到現在了,他們連封信都不給我寫,現在倒好,我一成了舉子,那邊就一聲招呼都不打的給我的定了婚事,可見是從沒把我放在心上的。”

    到底是親生父親,張道遠怎么會對他沒有孺慕之情。

    結果那么久不聯系他,一聯系就是以強硬姿態告訴他給他訂了婚,是上官的女兒,讓他千萬別在婚前招惹別的女子,安安穩穩順順當當的成婚。

    通篇信下來,就表達了一個意思:你爹我為了前程把你給賣了,但是你不能不高興,你得開開心心的配合我被賣。

    張道遠能高興才怪。

    也得虧他性子開朗,郁悶了一會就將這件事丟出了腦子,不然說不定還真能被氣上一場。

    “這位小姐多大年齡?道遠兄你雖說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又年紀輕輕便是舉子,但之前因為張大人的事,一直耽誤到了現在,這家小姐是比你小了幾歲?”

    “不是,她與我同歲,之前我爺爺生病時,父親就仿佛在與她家有聯系,只是那時祖父病重,我心里煩悶,就寫信回去說如今祖父年紀大了,一切以祖父為重,這才沒提。”

    說到這里,張道遠也疑惑起來:“我也奇怪呢,怎么都過了幾年了,居然舊事重提起來了,按理說,這位姑娘年紀也該出閣了啊,不過她家老太太幾年前過世了,也許是因為守孝耽擱了。”

    “誒,不說這個了,反正也是父親定下的婚事,我想再多也沒用,青恩,來,我們喝一個,感謝當初我祖父重病時你請來了大夫,昨日祖父還在與我說,不能因為日子久了就忘記你這恩情。”

    “舉手之勞罷了,何必客氣。”

    段青恩舉杯跟張道遠碰了一個。

    幾年前,張道遠的祖父病重,大晚上的大夫都不在醫館,小廝慌亂中尋到了縣學,張道遠也慌了神,慌里慌張的趕了回去。

    還是段青恩見情況不對,直接借了一個夫子的馬,半夜騎馬去了大夫家把人帶去了張家,這才救回了張家祖父。

    因為這件事,平日一向是比較高傲誰的話都不聽的張道遠對段青恩的意見總要多幾分考量。

    比如說現在段青恩正在建議:“正巧銀翠樓還未下燈,我們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一同去逛逛,順帶幫儒宵掌掌眼,選個好首飾給那姑娘。”

    “好,正好醒醒酒。”

    張道遠一口就答應了,還大言不慚道:“說起這個首飾,我特別有心得,畢竟每年我都買首飾給祖母,樣式好不好啊,重量足不足啊,是不是鍍金鍍銀這些,我全能看出來,走走走走,儒宵,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挑個大氣又端莊的,保證那位姑娘喜歡。”

    “來來來,師兄,快起來,別這么慢,來道遠,我們扶著師兄。”

    于是乎,明明要首飾送未來娘子的人是馬儒宵,結果他自己倒是害羞遲疑,反倒是段青恩跟張道遠,倆人一人拖著青年一根胳膊,別提多積極了。

    到了銀翠樓,見張道遠果真對這些首飾十分了解,段青恩也不客氣,拉著他幫自己挑了幾件。

    送君君的,送母親的,送奶奶的,還有兩位伯娘。

    段四叔從前幾年就一直在幫著段青恩做事,算是家里這個輩分唯一一個知道段青恩身家的人。

    也許是沉迷賺錢的快樂,他一直都沒有要成婚的打算。

    段爺爺段奶奶有四個大孫子,又知道段四叔跟著段青恩干,是家里四個兒子中最有錢的,只要想成婚隨時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娶不到媳婦,于是也不著急了。

    于是段青恩也完全不用去操心要給四嬸什么禮物了,按照家里人的性格和張道遠的各種建議買好之后,就開始慫恿也買好了東西的馬儒宵。

    “我們明日清晨就要走,萬一趕不及呢,師兄你現在送過去,說是怕明天來不及見面,這才大晚上的過去,那家姑娘說不定還要覺得你體貼。”

    馬儒宵之前光是想想送給未來娘子東西就已經夠羞恥了,更別提大晚上的剛買完就急吼吼送過去了,白皙臉上紅著站在原地,吭吭哧哧的不敢去。

    “這……夜都深了,她家人怕是都歇下了,這么晚,再去叨擾,不好。”

    俊秀的青年手上緊張的握著首飾盒,緊張的話都有點說不利索:“我們都沒見過面,第一次見面就是晚上,不端、端莊。”

    “哪里就晚了,天色才剛剛黑下來,哪家也不會這么早就睡,女子才要端莊呢,是師兄你去找人家姑娘,又不是人家姑娘來找你。”

    段青恩用著兩人熟悉的語氣慫恿:“何況你們都已經正式下定過了明路了,雙方父母都是知曉的,再說了,師兄你正兒八經的上門拜訪,又不是偷偷見面,直接走正門,先拜訪了伯父,再跟伯父提出買了禮物想送給訂了婚的未來娘子,伯父只會覺得你知禮和曉得疼人,高興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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