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紈绔(完)-《男配逆襲手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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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看著外面那穿著叛軍衣服,對賀立盛抱拳行禮的將士在說:“皇帝已死,各邊情況也都處置妥當,我等要回去聽命了。”
賀家人都沒反應過來。
就連賀國公都被自己的孫子震到了。
他猜到了家里有人加入了叛軍,但怎么都沒想到,會是自己這個一貫只知道玩鬧,還特別叛逆的孫子。
“等我一下,我安撫一下家人便來。”
賀立盛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盔甲,一邊點了兩個小兵給他穿盔甲,一邊轉身對著家人道:“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如今情況剛剛定下來,我也不好多說,就長話短說了,咱們家肯定沒事,如今皇城已經打下來了,盛京已經被我們控制住,沒什么危險,你們待在府里就好,我要出去一道做事了,等我回來我們再細說。”
說完,他的衣服也穿好了,騎上一個小兵牽來的馬,就這么跟著叛軍在家人震驚的視線下一道走了。
賀家院子里出現了長久的沉默。
最終還是賀立盛的父親率先反應過來,“他、這,盛哥兒這是謀逆造反了?!”
“胡說什么!”
賀國公訓斥著兒子,“是盛哥兒跟隨新君一道起義。”
“起義……父親,可我們是國公府……”
“有盛哥兒在,你怕什么。”
與擔心新君牽連到自家府上的兒子們相比,賀國公卻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新君既然已經成事,那盛哥兒就是從龍之功,他們府上是保住了。
至于之前的那個舊主,反正他早就對那個皇帝失望了,就算沒有這場造反,遲早,江山也要被人打下來。
有這樣的皇帝,皇位能坐穩才怪。
知道有孫子在,賀家就算得不到什么天大榮耀也絕對不會有什么危險,賀國公直接起了身。
“行了,都忙活一|夜了,該歇著就歇著,門先繼續關上,盛哥兒來了才能開門。”
如賀家這樣,叛軍都造反成功了才發現自家子弟居然摻和了進去的不是少數,但誰也沒有責怪這些郎君。
如今造反都成功了,他們還說什么?
為以前那個皇帝打抱不平,要誓死捍衛江山不落入外姓人手中嗎?
這樣真正一心為了國,為了皇帝的臣子不是被貶出盛京,就是死在了皇帝旨意下,如今還能好好在朝為官的,對他也沒什么真感情。
他死了,這些舊臣們別說悼念了,只會開始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家人,或者在保住性命之后開始擔憂新君會不會繼續讓他們這些效忠過先帝的人為官。
這場造反是快速的,一|夜就落了定局。
而當一切塵埃落定,新君入主皇宮后,盛京的權貴們才知道,他居然是段家大哥兒。
一個從前除了吃喝玩樂,從沒有暴露出一點特殊與聰慧的十七歲郎君,卻謀劃了這樣一場造反。
沒人敢說毛頭小子怎么能當皇帝這種話,段青恩和新君目前看起來最大的區別,就是新君靠著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皇位來控制天下,而段青恩,卻是靠著手中足以讓人膽寒的軍權。
真正的忠義之士早就死在了先帝刀下。
新君登基,別說他才十七歲,就算他今年十歲,只要手里有實權,整個盛京都沒人敢說什么。
于是在萬眾矚目下,段青恩坐上了皇位。
他是新皇,他所做的任何事,包括吃飯筷子掉在地上這種事都會讓所有人小心注意。
因此他登基后,只封了父親為太上皇,妻子為皇后,卻對苗氏段青松一點要封的意思都沒有這件事,讓不少人忍不住打探起來。
有人說,聽說苗氏是新皇繼母,這個段青松也是苗氏所出的孩子,是不是新君與繼母弟弟關系不好,這才不封。
立刻有人反駁,怎么可能關系不好,之前新君與苗氏可是出了名的感情好,新君之前曾經幾次施粥,就是為了苗氏祈福。
這就奇怪了,感情好,卻不封賞,這也太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了吧。
打探來打探去,最終還是讓他們給打探到了。
原來造反當天,新君出去打仗去了,府上被叛軍圍住,苗氏不知道這是新君的人,還以為有危險,于是在兒子的建議下,決定將太上皇推出去送死。
都被妻子拿去送死了,太上皇能對她有什么感情才怪,新君登基后,想要封賞苗氏與段青松,都被太上皇攔了下來,直言他們都是一群白眼狼,對他們好,只會留下禍患。
新君仁慈,到底沒舍得殺了繼母弟弟,于是只剝奪了苗氏身上的前朝誥命,將她和段青松貶為平民,又劃去了他們在家祠的名字,算是將兩人逐出段家。
吃了好大一口瓜的盛京權貴表示十分刺激。
關于造反當天,叛軍圍府這件事,家里有子弟參與的事后也都解釋清楚了,只是圍著,別的什么也不干,要是造反成功了,他們自然會走,要是沒成功,他們也會走,這樣能保證不牽連到家人。
當時全盛京都亂成一團,不少夫人與哥兒姐兒都嚇哭了,可也沒人像是苗氏那么肛,居然打算趁亂害死段父這個相公,然后自己和兒子獨享段府權貴。
她怕是個傻得吧???
也不想想,這滿府的錢財都是因為誰才得來的,如果不是段父,她一個小官的女兒,能有今天?
平時倒是仗著段父在,享了不少富貴,一有危機就要推人去死,那可是她的相公啊!
還有段青松,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居然要害死親父,這還是新君仁慈,顧念著往日的情分,要是他們,不將這母子二人凌遲才怪。
苗氏與段青恩被趕出了段父,他們身上身無分文,餓肚子了也沒錢買東西吃,兩人養尊處優慣了,哪里吃的了這個苦,苗氏很快就受不住,帶著兒子去了苗府,試圖尋求幫助。
苗府大門被敲開之后,開門的門房一見到是她立刻就要關門,苗氏連忙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另一只手將臉上的頭發撥弄到兩邊,啞著嗓子道:“是我,我是大姑娘!”
“大姑娘,不是小的為難您,老爺夫人都說了,要是看見大姑娘回來就直接趕出去的。”
苗氏愣了,“不、不可能啊,父親母親最疼我了!他們怎么可能趕我出去!”
門房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她,“老爺說了,大姑娘得罪了新君,是新君仁慈才沒有連累到我們府上,若是我們再與您接觸的話,新君惱了,直接降罪我們府上怎么辦?”
苗氏還是不信,“不可能的,父親母親最疼我了!”
見門房還是不放人,她一咬牙,扒著門對著里面大喊:
“父親!!!母親!!!”
“是我啊!!我是大姐兒,母親!!!”
“你這個畜生,還來這里做什么!”
從屋里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望著苗氏的視線里滿是厭惡,“你還嫌家里被你害的不夠嗎?!”
苗氏一愣,接著連忙搖頭,“父親,我沒有,我對家里是個什么心您還不知道嗎?自從我嫁到段家,明里暗里貼補了家里多少,若不是我,我們家怎么會有今天這樣的富貴。”
“父親,如今我落難了,您也該搭救搭救我啊父親!”
苗父卻絲毫沒有為女兒的哭求而動容,臉上厭惡反而更重,“呸!!你居然還有臉讓我搭救你,因為你的事,如今整個盛京都在嗤笑我們家,還有你那幾個妹妹,你危難之際要殺夫的消息一傳出去,她們以后還怎么嫁的出去,都是你害的,你還有臉過來!”
苗氏哭的站都站不住,“我還不是為了家里,誰知道段青恩他造反都不跟家里說,我為了保住松哥兒才會這么做的啊父親!!”
“你就算為了什么!你也不能殺夫!!還有你旁邊這個小畜生,你殺夫,他殺父,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若是我收留了你,哪天有危險了,你是不是也要聯合這個小畜生殺了我?!”
“我不會的,我不會的父親,求求你,我和松哥兒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求求你給些銀錢,不,不!!給些吃的也好啊!!”
苗父大步上前,直接一腳將女兒的手踢了出去。
“我什么都不會給你的,快滾!!”
“你要裝賢淑你就裝一輩子,要么就不裝,現在好了,到手的富貴被你自己給推走了,我可是聽說陛下是打算封你為太后的,還有你旁邊這個孽種,若不是你們要殺太上皇,身為陛下的弟弟,他怎么也能撈個王爺,我們家到時候也能算得上國舅,現在好了,富貴沒有,還害的我們全家都遭人嗤笑,你還好意思出現,你……我打死你這個逆女!!”
他是越說越氣,索性直接在地上撿起一根棒子就打了上來,棍棍打在了苗氏身上毫不留情。
苗氏疼的在地上滾動慘叫,一邊叫一邊喊著兒子,“松哥兒救我,救母親啊松哥兒!!”
段青松卻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壓根沒有上來幫著親生母親不挨打的意思。
最后還是苗父自己打夠了,這才扔了棍子,憤憤轉身。
“關門!以后若是他們再來,直接打!!”
苗府的大門緩緩關上,原本被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苗氏見了,連忙掙扎著起身爬了過去,“父親!!父親不要啊!!父親——”
她求的再怎么厲害,門也還是關上了。
知道父母是不會再幫著自己了,苗氏癱坐在門前痛哭,“我之前沒少幫著你們啊!光是金銀我就送來不少,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
她正哭著,身后的段青松突然開口,“外公說的對。”
苗氏一愣,怔怔的轉過頭看向兒子:“什么?”
“我說外公說的對,都是你的錯!!”
段青松這幾天過的太狼狽了,吃不飽,穿不暖,如果在街上碰見認識的人了,還要被嗤笑,就算有之前關系好的,也從來不會想著幫他,反而是躲得遠遠的,生怕讓人家發現他之前與段青松關系好過。
這幾天的日子,已經完全要讓他崩潰了。
每時每刻他都在后悔,后悔為什么要做出殺了段父的決定,后悔為什么不晚一點說這種話,接著又后悔之前沒有跟段青恩打好關系。
懊悔就像是蟲子一樣啃食著他的心臟,讓他無時無刻不在難受痛苦。
而現在,聽見苗父指責苗氏,他突然恍然大悟了。
段青松指著苗氏,布滿血絲的眼里全是恨意,聲音尖銳極了:“都是你的錯!!!全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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