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掉進回憶泉 七-《最后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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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盡管一直被說成泡在六區不務正業,卡洛斯也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獻祭現場,當場被這種觸目驚心的惡心鎮住了,“我感覺……要糟糕。”
阿爾多此時無暇理會他,緊緊地握住腰間的短柄劍:“我認為你需要一個解釋,拉爾德……尊敬的祭司先生。”
“唔,關于這個,我有點不同的看法。”拉爾德伸展雙臂,那些印在墻上的血好像全部流動了起來,整個房間充滿了撲鼻的血氣。
熟悉的束縛感傳來,卡洛斯險些呆住――這是類似進入迪腐“界”一樣的感覺。
阿爾多卻回手把門密室的門關上了。
不能讓拉爾德活著出去,這一刻他冷靜得嚇人,對于圣殿而言,執劍祭司修煉邪術,企圖獻祭年輕獵人的生命的確是一大丑聞,但前提得是這個“年輕獵人”本人,不是一個迪腐和人類的混血。
哪怕人類犯下滔天的罪名,在一個混血面前,它都會變成人類自己的事。阿爾多知道,自己所有的聲望和前途,全都建立在一個鏡花水月似的謊言上――他是個妓女的兒子,父親不祥,母親罹患重病去世,因為天分,被好心的大主教撿回來撫養。
這個出身盡管不光彩,可是不足以引起人們的敵視,甚至能賺一點同情分,但如果……
他一寸一寸地抽出自己腰間的短柄劍――那還是圣殿統一配給的,他沒有卡洛斯那樣的家世,可以讓兄長千里迢迢地送來一柄刻著家徽的寶劍,至今擁有的所有東西,都是他自己親手拼出來的,而眼下,這份榮耀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分崩離析。
卡洛斯在看見拉爾德的剎那,腦子里浮現了“去找大主教來”“從這里沖出去揭穿這家伙的偽君子面具”等等不靠譜的應對方案,直到他看見阿爾多關門的動作。
金發的少年臉色慘白,灰蒙蒙的眼睛里卻閃爍著凜冽決絕的殺意,在飄滿血腥味的密室里,他俊秀的五官看起來近乎猙獰。
不用任何言語和手勢,多年的搭檔,卡洛斯一瞬間就明白了,阿爾多真心想殺了面前這個人。
這使得年輕勇敢的獵人心里難得地涌上怯意,卡洛斯斬殺過迪腐無數,參加過無數場戰斗,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個……人類。
他遲疑了,阿爾多卻已經沖了上去。
密室里卷起血色的漩渦,擋在了阿爾多的面前,中間伸出一只鮮血淋漓的爪子,以叫人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抓向了阿爾多的胸口,阿爾多敏捷地閃身躲開,胸口的衣服被抓出了五個手指洞。
他用短柄劍橫削過去,被那只爪子抓住。阿爾多死死地踩住地面,突然“啊”地大吼一聲,袖子被看不見的刃卷起,撕開了一條口子,露出里面結實的肌肉,一聲脆響,爪子骨節處出現了破損。
阿爾多猛地把短柄劍抽出來,雙手舉起豎直下劈,爪子被連根砍斷,化成血霧消失不見,而那些血霧像是沸騰的水一樣,滾動回拉爾德的身邊,阿爾多抬起頭望過去,發現他變成了一個怪物。
拉爾德的四肢膨脹起來,胸口長出鼓包,里面生滿獠牙,只有那張帶著慘白笑容的臉,不成比例地掛在上面,那原本比一般人還要大一些的腦袋就像是釘在拳頭上的一顆豆子。
“最年輕的金章,下一任大主教的候選人,”那顆豆子似的腦袋上發出尖叫,“可我現在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你盡管來試試。”阿爾多冷冷地說。
巨大的、比阿爾多整個人還要長上一些的鐮刀當頭劈下,阿爾多用短柄劍架住,腳下的地磚嘎嘣一下裂了。
“卡爾!愣著干什么!”
卡洛斯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密室中間,離那朵其實還黑著的花只有一步之遙,卻愣在了那里――他看見了花架下面的人骨盒。
身邊重劍不安地發出“嗡嗡”的響動。
“你真的覺得,”拉爾德又把鐮刀下壓了三寸,阿爾多的膝蓋開始打顫,被迫彎下了一點,“那小鬼對付得了已經紅了的斯旺普之花?”
額角的汗珠滾進了阿爾多的眼睛里,他飛快地眨了一下眼,挑眉看著這個形似癲狂的家伙,心里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這家伙中了幻術,是誰?
是誰留下那本起居錄?是誰把他們引到這里?是誰打開了密室的門?是誰讓這個蠢貨相信他已經得到了紅色的斯旺普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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