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東王的懸頂劍(六)-《宇宙最高懸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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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后風燭一瞬間氣到有些眼角發(fā)紅。
我是怎么想的?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打爆你的頭,看看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兒!
所以說,明明他都幫自己和死神圓過告死鳥這件事了,這家伙究竟為什么要上趕著暴露自己的弱點???!
“我怎么想重要嗎?”
“……回答我。”
死神的聲音低啞而平靜,全然聽不出半點喜怒。
隔著那層朦朧的薄霧,風燭壓根就看不清夜荒此刻的表情。他唯一能窺見的只有對方那既陰郁又晦暗的暗金色眼眸。
而夜荒那本該毫無動容的瞳孔之中,卻又沉寂著某些晦澀難言的東西。
似是隱忍,似是焦灼,又仿佛這一切都只是稍縱即逝的幻覺。
無論死神此刻在想什么,在他問得如此直接的情況下,風燭都無法再避而不談了。他只好一邊隨意扯出幾個理由,一邊拖著時間去琢磨死神這么問的用意。
“也許是因為我在中域總是穿著黑色長袍,而長袍背后繡著的恰好是告死鳥的圖騰?”
“繼續(xù)?!?
繼續(xù)什么啊繼續(xù)?
死神那不接受也不否定的態(tài)度惹得風燭愈發(fā)頭疼起來。可他也沒辦法,誰讓他打不過死神呢?所以他只能繼續(xù)向死神掰扯著理由了。
那身繡著告死鳥圖騰的袍子是負責制作死神衣著的裁縫遞給他的,那也算得上是死神殿的工作服了。他能想出這么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釋告死鳥頭銜的事也是很不容易的好嗎?
“也許是因為我本身就象征著災厄和死亡?”
“繼續(xù)?!?
“總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就像個告死鳥吧???”
說到這里風燭的心態(tài)即將崩盤。因為他已經(jīng)隱隱猜出了夜荒真正想聽到的答案。
“……繼續(xù)說?!?
不,我不說了。
風燭熟練地挑起了一個假笑。
他不再答非所問也不再轉彎抹角,只是滿臉冷淡地看著夜荒,以一種禮貌而平靜的語調問道:
“您究竟想聽什么呢?直接告訴我不好嗎?”
早在風燭和夜荒一問一答時,整個直播間就已經(jīng)安靜得不像話了。與之截然相反的,是直播間右上角第四次暴漲的人數(shù)。
當風燭對夜荒說出上面這句話時,觀看直播的總人數(shù)已然超過了5000億。
人類對神明和八卦的興趣,就此可見一斑。
而就在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氛圍里,總是面色冰冷神情陰鷙的死神卻忽然低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嘶啞而壓抑,還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的隱晦惡欲。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為什么是我的告死鳥?因為你是我唯一無法抗拒的死亡。
夜荒活了上萬年,他慣用武力卻不代表他就沒有腦子。事實上對于人類亦或是神明的愛恨**,他看得比誰都清楚,他知道得也比誰都透徹。
因為無論是人類還是神明,到了最后不過是終歸死亡罷了。
所以一個月前風燭毫無預兆地提出辭職時,夜荒就明白風燭知道了那首詩對他的意義。那一刻他也的的確確對風燭起了殺心。
這份殺意他已經(jīng)忍耐得夠久了。
兩年來他與風燭的每一次見面,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近乎自虐的折磨。
夜荒試著用疼痛壓抑內心日復一日翻騰不休的渴望,可那不過是飲鴆止渴自取滅亡罷了。
越克制越難耐,越隱忍越瘋狂。
夜荒不知道常人會如何界定這樣的情感。
他只知道他想撕碎風燭冷淡而綺麗的面容,他想割裂風燭蒼白而脆弱的咽喉,他想剖開風燭溫熱的心臟,用他的骨血與靈魂來抑制自己那無論如何也無法填滿的渴望。
他當真忍得太久了。
忍到他連骨髓都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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