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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隨便做了。”

    “嗯。”

    許罌笑了下。顧星沉淡淡回應(yīng)-

    顧星沉去廚房忙，許罌心安理得癱在上發(fā)上，邊吃辣片，邊打手機(jī)網(wǎng)游。

    廚房傳來天然氣細(xì)細(xì)燃燒，和抽油煙機(jī)的輕微響聲。她抬臉看一眼廚房那邊，男人高大的背影。

    顧星沉正把蔬菜從袋子里拿出來，身上穿著休閑的素色格子襯衫，外頭穿著淺卡其色長風(fēng)衣，到小腿那種。

    一般男人真hold不住這種長風(fēng)衣，因為身高不夠。

    幸好，顧星沉的腿夠長。

    許罌拿茶幾上的可樂拉罐喝了一口，盯著顧星沉背影咂摸，很現(xiàn)實、很庸俗地想：

    看這騷腿勁腰長得……

    想睡顧星沉的女人，得不少吧-

    等湯的時候，顧星沉想抽煙，但想想許罌在，他不想在她眼前那么頹廢。就算了。

    他背靠灶臺微弓著背，看客廳里打手游的許罌。

    她在暖黃的光里，兩條大白腿隨意交疊放在沙發(fā)上，開著語音跟同伴笑鬧。她朋友真的多，而且關(guān)系似乎都不錯，熱鬧個沒完沒了。

    無人看見的時候，顧星沉眼神有點兒冷漠，和懶。

    他看了會兒許罌，然后很淺地，笑了下。

    無所謂。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又怎樣。

    沒有自尊又怎樣。

    能呆在一起。

    就夠了啊……-

    許罌是真餓了，坐下來就先吃了一碗飯，然后第二碗怎么都不肯吃了，說怕長胖。顧星沉也不好多勸，只有算了。

    飯后，許罌有點兒不好意思，就幫著收了下碗。顧星沉說不用，她立馬就丟下了。

    顧星沉在心里淡淡笑了下，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女孩兒樣子長大了，套路也深了，可本質(zhì)上，卻還是那個許罌。

    她的好，她的壞，一點沒變。

    一切收拾停當(dāng)，時間也不早。

    “那……我走了。”顧星沉拿起沙發(fā)上自己的風(fēng)衣外套，去門口換鞋。

    許罌放下手機(jī)，過來送顧星沉。“不再坐會兒？”

    “快1點。”顧星沉看她，淡淡的笑了下。

    許罌站在旁邊，雙手捋了下微涼的胳膊，大眼睛靈動的轉(zhuǎn)著，看顧星沉換鞋子。“也是哈，明天你還要上班，不像我，最近都無業(yè)游民……”

    顧星沉埋著頭，他似乎笑了下，很輕那種，也很客氣。

    許罌抿了下嘴：“那……你路上慢點兒。”

    “嗯。”

    “今晚謝謝你了，不然我肯定又餓肚子。”

    顧星沉把拖鞋整齊擺放在旁邊，聞言動作頓了下，然后站起來，俯視她：“沒關(guān)系。下次餓了，給我打電話。”

    許罌沒有說話，蠕了蠕唇，跟顧星沉說了“再見”，然后看著他走進(jìn)電梯，消失。

    許罌靠著門框站了一會兒，腳邊，老貓轉(zhuǎn)過來，蹭她的小腿，有毛茸茸的暖意。

    眉頭徐徐皺了下，許罌忽然改了主意，回身拿了鞋柜上的鑰匙，鎖門去摁了電梯。

    顧星沉到車庫，他的車很好找，就在電梯旁邊的臨停車位。他遠(yuǎn)遠(yuǎn)解了車鎖，走過去，伸手拉車門。

    車門剛拉開，忽然一只白嫩的手從背后伸出來，“砰”地輕聲按上。

    “這么晚了，你不如就留下吧。”

    顧星沉深黑的眼睛亮了下，從窗玻璃看見背后的許罌，她矮他很大一截，漂亮的眼睛仰視著他的臉側(cè)。

    許罌是跑來的，所以說話有點兒氣喘。“別折騰了，顧星沉。”

    顧星沉背對著許罌，心臟跳得……有點兒亂，“那，我睡床，還是沙發(fā)。”

    許罌笑了下，眼尾天生有點嫵媚，“看你上次……睡得習(xí)慣不習(xí)慣啊。”

    她說完，就撞上男人一雙清澈純黑的眼睛，有一點笑。

    他說，“習(xí)慣。”

    然后，許罌抱了胳膊，有一點笑，“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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