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天夜里,陸少爺沒有再開車上路。 因為車速狂飆就發(fā)生在陸家大宅外邊,汽車飛出去再停下來的聲音在寂靜的高檔別墅區(qū)里十分刺耳,以至于此事甚至驚動了陸老爺子。 親兒子車禍去世,親孫子要是再出現(xiàn)個什么好歹,陸老爺子恐怕就要當(dāng)場告別人世了。 “真的沒有傷到哪里?!” “沒事。” 陸縝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平靜了,不動聲色地在心里思考了很多種可能。 如果是誰動了手腳,那也的確足夠膽大包天。事關(guān)唯一繼承人,這件事陸家必會徹查,一旦查出是誰做的,絕不會輕饒。 陸縝思索片刻,不知怎么,忽然有種熟悉的荒謬感。 荒謬程度大概類似于,天上下刀子……? 陸老爺子嘮叨了幾句,轉(zhuǎn)頭又看向陸麟淵,吹胡子瞪眼:“陸縝還沒有駕照,你總是讓他開,萬一真出事了怎么辦?!” 陸麟淵好脾氣地笑道:“下次絕對不會了。” 陸縝:“和小叔沒關(guān)系。等會兒讓劉叔送一趟就行。” 叔侄二人改由司機(jī)送往晚宴地點,而那輛車則被送去檢修。 這一次車速40邁,百萬豪車像個老王八一樣慢吞吞地駛向目的地。 眼看晚宴時間要過點,司機(jī)往后視鏡看了一眼,詢問道:“是否需要稍微提速?” 這話說的沒有指代,但明顯請示的是陸縝。 陸縝沉默了一瞬:“不用了。” 陸麟淵也心有余悸:“就這個速度吧。” ……剛剛實在是,太恐怖了。 等到了地方,晚宴已經(jīng)開始。陸家的人一到,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陸少爺這邊請!”“陸二爺,好久不見!” 身著頂級定制西裝,清冷挺拔的少年一出現(xiàn)在大廳里,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神情懶散,并不回應(yīng)任何人。他背后站著的是陸氏這一所龐大的帝國,財富和權(quán)勢給他鍍上了最好的金邊,氣質(zhì)矜貴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二樓的欄桿邊,梁月琪看著陸縝的模樣,有點臉紅。但一想起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又是一陣憤憤。 梁老爺子拉住乖孫女的手,問:“你說,陸家小子喜歡那個,楚家剛接回來的丫頭?” 梁月琪扁了扁嘴,在爺爺面前也不必裝得成熟穩(wěn)重,“陸縝沒有說,但我感覺是這樣的。” 梁老爺子冷哼一聲,接著安慰孫女:“琪琪,你根本沒必要在意那個楚家的丫頭。” 梁月琪愣了愣。 “楚家那兩個當(dāng)家人目光不夠長遠(yuǎn),發(fā)展模式不穩(wěn),說不準(zhǔn)哪天就會崩盤——即便能維持現(xiàn)狀,也和我們梁家沒法比,這點,陸縝他爺爺只會比我們更清楚。” 梁月琪心里的郁氣忽然就散開了。 她比賽輸給了楚殷,一時居然產(chǎn)生了可笑的自卑?爺爺說得對,楚殷什么家世,她是什么家世?更別說楚殷前十幾年都生活在鄉(xiāng)下,跟她這種正統(tǒng)的豪門千金天差地別。 梁老爺子看孫女想明白了,露出慈愛的笑容:“所以,不要把那個楚家丫頭當(dāng)做對手。” “如果陸縝會做出這樣錯誤的選擇,那只能說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財閥繼承人!” 梁月琪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我知道了,爺爺。” …… 楚殷期待了兩天,盼望著宋兆霖這只傳話筒可以變成一只報喜鳥,帶來一些好消息—— 比如陸縝車禍住院無緣運動會。 比如陸縝腿骨折不得不拄拐上學(xué)。 ……什么的。 可惜周一開學(xué),宋兆霖一臉嘖嘖稱奇地告訴她,今天陸縝上學(xué)陸家派的是s-guard防彈車,安全系數(shù)都快趕上總統(tǒng)了。 “但我看縝哥好好的啊,怎么突然這么戒備?”宋兆霖不解地摸了摸腦殼。 楚殷在心里哼了一聲。 天殺的男主光環(huán),呸! 算你命大! 不過,看這個防備程度,那天肯定也把陸縝嚇到了。這么一想,楚殷心里又冒出一些暗爽。 陸家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做手腳的人。 可是嘿嘿嘿,你永遠(yuǎn)找不到~ 這幾天薈文的學(xué)生都在為了運動會而興奮,班里人興沖沖地討論著比賽項目、誰報名了什么、今年會是誰拿冠軍、還有每個班要選出來的舉旗手。 楚殷完全不為所動,照常聽課學(xué)習(xí)做任務(wù)。畢竟等運動會過去,要不了多久就期末考試了,這對楚殷來說比這些有的沒的活動可重要得多。 這堂政治課,老師上課講了幾條新的概念,逐條詳細(xì)解析一遍,然后下課前十分鐘的時候告訴大家,當(dāng)堂直接聽寫。 宋兆霖原本昏昏欲睡,此時猛地嚇醒,一臉菜色。雖然寫不出來不會挨罵也不會罰站,但是要抄寫幾十遍啊啊啊!! 不光是他,班里其他認(rèn)真聽了課的人也忍不住哀嚎——理解是理解了,但不代表能直接背下來啊! 所有人都瘋狂翻書,企圖用最后幾秒的時間多記下幾個字,平時從來沒有這么手不釋卷過。 楚殷完全沒有這種緊迫感,她早就把課本收到了桌洞里,轉(zhuǎn)著筆等老師聽寫。 聽寫過程中,宋兆霖?fù)钢种割^絞盡腦汁,可耳朵邊唰唰唰的聲音就沒聽過。他隔壁的大佬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默出來。 宋兆霖脊背挺直,不動聲色地慢慢傾斜,逐漸向楚殷那邊靠攏,腦袋和腰部錯位,脖子伸得老長,瞪大了眼睛。 ——“宋兆霖!干什么呢!” 政治老師一眼就看到了他偷雞摸狗的模樣,“你自己看看自己那樣子猥不猥瑣!” 挺大一小伙子,往人家小姑娘身上靠,成何體統(tǒng)!! 全班頓時哄笑。 笑完了,該寫不出來還是寫不出來。 楚殷很快寫滿了聽寫紙,然后手指尖點了點桌子,抱著胳膊往后一靠,不管了。 宋兆霖感動得快哭了:爸爸!!! 等聽寫紙收上去,政治老師站在講臺上翻了翻,看到楚殷那張,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我們班還是有能全部默寫下來的——大家要多多向楚殷學(xué)習(xí)!” 5班人紛紛回頭看她。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再發(fā)生這種事,他們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了。 不過剛學(xué)的東西就能一字不落地背出來,這是什么腦子啊!太過分了! 付明萱剛才有兩條沒寫出來,其他寫出來的也有些模糊。她心里升起一股嫉妒,憑什么楚殷記憶力那么好啊?她是不是提前預(yù)習(xí)了?! 楚殷:心虛但不說.jpg 自從喝了腦白金——不是,自從給自己加了buff,背起書來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楚殷每天沒事就喜歡背書,一個人嘰里呱啦地背出腦海里的所有知識,非常爽快。 現(xiàn)在想想,她就不該一時手軟,礙于良心,又因為初次嘗試畏手畏腳,只給自己升了個“不錯”的等級。 以后如果再碰到相關(guān)描述,她一定要好好進(jìn)行自我改造。 下了課,眾人也不再糾結(jié)這個聽寫,繼續(xù)聊運動會的事。 “所以咱班的舉旗手到底選誰啊?”有人問體委趙煜雄。 趙煜雄對這個事很為難。 薈文的運動會不像其他普高那樣,喜歡走方陣。他們是每個班設(shè)計出帶有本班特色的logo,做出班旗,然后各班挑出一個人,舉旗展示。 按照慣例,各班選出來的都是各自的“顏值”門面。 去年五班舉旗的,當(dāng)仁不讓是班花付明萱,但今年…… 趙煜雄偷偷看了一眼窗邊角落的楚殷,臉有點燙。 要真是挑門面,楚殷應(yīng)該更適合。 他們男生私底下討論過好多次,都覺得現(xiàn)在的班花已經(jīng)不是付明萱了。楚殷不僅是班花,更應(yīng)該是校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