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蔡橫面色冷厲,眼神銳利,更一副兇相,咬牙切齒道:“都已經(jīng)是這般的情況,還能干什么?自然是請(qǐng)楚王隨我走一遭,去見齊王。他守不住楚國,干脆成全我吧。” “混賬!” 屈平氣得渾身顫抖,呵斥道:“你難道忘記了,是誰讓你成為大宗師的?沒有大王的扶持,能有你的今天?你竟然背信棄義,要挾持大王。你要離開,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可是你裹挾大王,簡直喪盡天良。” 蔡橫哼了聲,道:“我不是挾持,只是幫他做了決定。更何況,楚王也不能坑害所有人,還是降了最合適。他成全我,我也成全了他。同時(shí),也成全了所有士兵。” 屈平更是憤怒,道:“蔡橫,你要離開,我不阻攔,大家好聚好散。你走,放下大王。” “哈哈哈……” 蔡橫卻大笑起來。 笑聲中有著不屑,更是有著桀驁。 蔡橫笑罷,他冷冰冰道:“你們這些權(quán)貴,何曾正眼看過我?我蔡橫,在你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gè)工具而已。如今說什么好聚好散,真是天大的笑話。” “滾開,都給我讓出一條路,我要下城樓。” “屈平,打開城門。” “我要出城。” 蔡橫這一刻放肆無比,但他手中抓著熊槐,偏偏熊槐年邁,而蔡橫又是大宗師境的高手,根本就沒有人能擋得住蔡橫,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屈平深吸了一口氣,他再度道:“蔡橫,我是楚國的丞相。你抓我,也是一樣的,我愿意代替大王。你無非是邀功而已,我也可以讓你邀功。” “滾一邊兒去。” 蔡橫一手制住熊槐,他手一揮,一手落在屈平的身上,直接使得屈平倒地。 “給我讓開!” 蔡橫大聲嘶吼著。 他拎著熊槐往前走,一眾圍堵著的士兵紛紛退開,沒有人敢阻攔,只能任由蔡橫抓著熊槐下城樓。 蔡橫走下城樓,又搶了一匹戰(zhàn)馬,強(qiáng)迫士兵打開城門。眼下熊槐被制住,沒有人能控制,士兵只能打開城門,眼睜睜看著熊槐被蔡橫帶走。 噠噠馬蹄聲響起,蔡橫已經(jīng)是遠(yuǎn)去。 這一刻城內(nèi)的將士,已經(jīng)是亂哄哄的一片,群龍無首。 所有人,看向了屈平。 他是楚國的丞相,楚國沒了君主,就只能是屈平來領(lǐng)頭。 李景隆是大軍的主將,他肅然道:“丞相,大王被蔡橫裹挾著離開。如今,蔡橫肯定去王奇的軍營。原本王奇就在城外不遠(yuǎn)的地方扎營,如今追之不及,我們也沒有辦法,怎么辦呢?” 一雙雙目光看過來。 所有人,都是等著屈平的決斷。 所有人沒了主心骨,心頭慌亂,便把希望寄托在屈平的身上。 屈平心思快速的轉(zhuǎn)動(dòng),他想了幾種方案,卻是都舍棄,最終屈平環(huán)顧周圍,看到一雙雙驚慌失措的眼神,他嘆息一聲,道:“諸位,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辦法。” “暫時(shí),我們就維持現(xiàn)狀,繼續(xù)坐鎮(zhèn)蘄春縣,等大王的消息。大王到了王奇的手中,如果大王被裹挾著來,他寧死不降一戰(zhàn),我們就拼了。” “如果大王讓我們投降,那么,我們就不抵抗,跟著降了齊國。所以眼下,我懇請(qǐng)諸位再等一等,看大王怎么做決定,看王奇又怎么安排。” 屈平道:“諸位意下如何?” “遵命!” 李景隆直接回答。 他清楚這是最好的選擇。 要說死戰(zhàn),誰愿意呢?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死戰(zhàn)。而下令投降,這樣背叛的行為,又是容易為人所不齒的,所以干脆靜觀其變。 這是最好的安排。 李景隆迅速安排下去,軍中的將領(lǐng)都是人精,都明白了屈平的意圖。一個(gè)個(gè)人,都是約束麾下的士兵,勒令所有人暫時(shí)靜觀其變。 城內(nèi)的情況,也就漸漸平復(fù)下來,不再有其他心思的人。 在蘄春縣平復(fù)下來時(shí),蔡橫帶著熊槐策馬狂奔,短短時(shí)間碰到王奇軍隊(duì),他說了是帶著楚王熊槐來投奔的,故而被士兵領(lǐng)著,直接來到不遠(yuǎn)處的中軍大帳內(nèi)。 蔡橫帶著怏怏的熊槐進(jìn)入,他站定后抱拳道:“蔡橫,拜見齊王。” 王奇掃了眼熊槐,問道:“蔡橫,你是來投奔本王的?” “是!” 蔡橫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奇微微頷首,但他卻看向熊槐,笑道:“熊槐,這一次的事情,你怎么說?” 熊槐內(nèi)心仍充斥著憤怒,他更是恨蔡橫。要知道昔日的蔡橫,是軍中的一流高手,因?yàn)橛谐呐囵B(yǎng),蔡橫才能成為宗師,成為楚國有些分量的人。 到如今,又是因?yàn)槌呐囵B(yǎng),才成為了楚國的大宗師。 蔡橫卻是背叛了他。 熊槐對(duì)蔡橫的憤恨,甚至都超過王奇,即便是他和王奇有大仇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