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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二房間里，地上放著一根點燃的蠟燭作為光源，除了蠟燭之外，還有一張張的畫紙。零二則一直盯著這些畫紙發著呆，瞳孔里也反射著火焰。

    景晨盯著零二看了一會兒，突然問到：“零二，你頭上那是？”

    零二摸了摸頭上的發箍說：“啊，這是未來做的。”

    “誒？”景晨有些好奇的看著。

    零二把頭轉到一邊，有些嬌羞的說：“別盯著看啊。”

    景晨算是第一次看見零二撒嬌吧，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很適合你哦。”

    零二先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景晨，微微一笑，“你一直看著也沒關系哦。”

    看著在那傻笑的景晨，零二伸出一只手，撩起景晨的劉海，露出了額頭上的一個類似角的小鼓包。零二說：“長得比之前還大了。”

    “這果然是角嗎？”景晨問。

    “是因為和我搭檔之后嗎？還是以前舔我的血的時候……”說到這里，零二就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場景，話音一轉，說：“是我扭曲了darling的命運。”

    景晨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額頭長出的那個尚且還是雛形的角碰了一下零二的角。零二也明白了景晨的意思，微微一笑，輕輕的喊著：“darling。”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這樣，兩人的眼里全是對方。緩緩閉眼，兩唇相觸，短暫溫存之后，兩唇隨之分開，兩人的角互相靠著。無聲勝有聲，說的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很高興，因為變得跟你一樣了。”景晨說。

    零二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從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意思。地面上的燭焰微微傾斜，伴隨著零二的聲音：“吶darling，那本繪本在我的身體里。”零二說著，拿起一張畫紙，畫紙下面的一幅圖，正是這個繪本女主角，魔女。“我吃掉了，記憶要被刪除的時候，因為我不想忘掉，我是因為想見到你，才想變成人類的。那時有人告訴我，殺掉叫龍就能變成人類。明明這是不可能的。”零二說著，那一張已經揉成紙團的紙隨手一丟。

    景晨問：“是「爸爸們」這么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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