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前任小周老師太過積極,楚河問一問進度,最簡單的“一,二,三”全都教過了。 當然,以如今放羊班的教學(xué),十個數(shù),學(xué)生在能記得五個就已經(jīng)算是了不得了。 但教過了就是教過了,楚河不能偷工減料,頭一回為人師表,楚愛國決定要一炮而紅,要在學(xué)生當中樹立起自己的權(quán)威,比如這個認字,必須得從最重要的字開始認。 比如,她的名字。 是的沒錯,一群放羊班的學(xué)生十個數(shù)都不見得記得清楚,如今便要在學(xué)習(xí)進度上實現(xiàn)階層跨越,從一二三進階了。 劉家寶哇的一聲哭出來。 “老師,這個字太難了,我不會……” 可不是嘛! “一”是一橫,“二”是兩橫,“三”是三橫…… 就算“四”難一點,可是多寫一寫還是能行的。 可這突然就變成筆畫超多的“楚河”二字,難,實在太難了啊!也不怪劉家寶絕望大哭。 事實上,班里的小朋友要不是上午滿地打滾兒練出來了,這會兒也都得哭。 …… 楚老師教育生涯慘遭翻車,但此刻她一點不慌,頗有大將風度: “哭什么?很簡單的,誰先學(xué)會寫了,我給他單獨講一個故事。” 奈何還是經(jīng)驗不足,故事雖然很誘人,可這個字也著實太難了。小不點兒們橫豎撇捺都還沒練熟,一個“楚”字硬生生寫滿了半張舊報紙。 是一個字就寫滿了,筆畫跟筆畫之間的空隙大的都能種樹了。 楚老師教課未半而學(xué)生崩潰,但她一點兒也不慌,此刻琢磨半響,仍是想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 “算了,咱們第一天認識,總得有點兒輕松的回憶,這樣吧,我另外教大家三個字——木,林,森。” “這個你們肯定會吧?剛那個楚去掉下半截就是了。” 學(xué)生們擦擦眼淚,艱難的往坑坑洼洼的黑板上瞅一瞅板書,好像,大約,是簡單了許多。 畢竟,一橫一豎一撇一捺,就是一個木字。 兩個木字一個林,三個木字一個森。 這個會。 大家努力把筆畫之間的空隙縮小,總算在下課之前哼哼哧哧練好了。 楚河一一檢查過他們用舊報紙縫在一起的簡陋作業(yè)本,上頭鉛筆字和報紙油墨在胳膊上糊出一大團一大團的印記,但好在,字還是緊湊的。 她也悄悄松了口氣。 ——干滿三個月就能轉(zhuǎn)正,到時候工資加十塊,自己要在實習(xí)期就哄不好這群小毛頭,豈不是丟大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