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時家人太不要臉-《楚河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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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今天早上理所當然又沒吃到早飯——也不是一點兒都沒有,地上的餅子撿起來摳摳皮也能吃。
雖然時不時會吃到泥沙,但沒人會這么眼睜睜看糧食在地上。
可是,除了沒吃飽飯之外,他們還挨了打啊!
說起這件慘事,時家兩兄弟,時衛國和時盛年簡直要抱頭痛哭。
——他們倆大老爺們兒,一早上硬是沒碰到這弟妹一下,反而自己被揍的吱哇亂叫,最后,差點被一只破鞋底兒直塞嗓子眼。
兩人背著鋤頭正在挖地,初夏的太陽曬得人火辣辣的,兩人焦灼的內心也火辣辣的,他們咬牙切齒:
“怪不得除老太這么舍得就把女兒嫁過來,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這么一想,好不好楚家人也沒少挨打。
于是更恐懼了。
一塊兒干活的還有其他人,這會兒好奇的湊過來:“昨天不是你們家喜事兒嗎?晚上吃的什么好的?”
“可別提了!”
時老大把鋤頭往地上一放:“這楚家沒一個好人,我那個弟妹更加不是善茬——昨晚上沒讓我們吃上一口飯,今天一大早干脆掀了桌子,把我們打的呀!”
他現在身上還疼呢。
“太疼了。”
……
這話一說,身邊幾個男人就沒趣兒的重新揮起鋤頭:
“不想說就不說,何必說這難聽話,我們還能上你家吃飯不成?”
“就是,小河那丫頭才多大點,那身板小的——老楚家就沒讓她吃過飽飯,掙工分的時候把她當個男人用。”
“她要不是人老實,能爹媽說啥是啥嗎?”
“還打人……你咋不說她不光打人,還把你們家的吃的全搶走了呢?”
同村人冷嘲熱諷。
時老二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確實飯都讓她搶走了,我們連一口都沒撈著!”
她嗓門兒有點兒大,旁邊地里的大嬸兒也抬高聲音:
“你們這就不地道了啊!”
“之前聊天還聽你們媳婦兒說,家里糧食都在你媽柜子里鎖著,吃飯提前盛出來……人家小河才嫁進去,男人又不在家,門兒朝哪兒開還得摸索一下呢,怎么就搶你們的吃的?”
“你們倆大老爺們兒連個丫頭都打不過啊。”
這話一說,男男女女盯著時家兄弟倆,不停嘖嘖搖頭。
而在另一邊山頭的趙秀花臉色陰沉,嘴角下拉,走路慢悠悠的,似乎承受不住身上的疼痛。
菊花嬸今天分到跟他一起去除草,忍不住問道:“這是怎么了?”
……
她昨晚上松口讓大丫在她家學針線——說是學針線,天亮的時候大丫給她打下手,天黑了,她就摸黑去收拾柴火剁豬草……
小丫頭在家沒少干活,摸著黑,動作也是又迅速又利落。
這也讓菊花嬸心里頭又松緩兩分。
更別提這丫頭光干活兒,家里過意不去,給她個雜糧餅子,非說不吃,直接扭頭就跑了。
菊花嬸暗自琢磨——不管他們小姑楚河能不能隨軍,能不能把侄子侄女帶走,就看這丫頭的心性,以后估計差不了。
她也不教什么祖傳的繡花,就尋常的裁剪縫紉的技術,就當是給丫頭一點盼頭了。
因為這七怪八扭的關系,菊花嬸今天對待趙秀花就不是那種有點瞧不上的態度,反而頗為復雜,因此也還多問一句。
……
趙秀花的臉色都鋪墊了一路了。
可誰不知道菊花嬸向來不多話,等到這時候才聽到她遞話頭,迫不及待就開始說道:“她嬸,我跟你說,我那小兒媳婦,怕是中邪了!”
豁!
菊花嬸嚇了一跳。
這年頭破四舊,中邪了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這怎么說的這么嚇人?”
她不太相信。
趙秀花卻咬牙,又是痛苦又是難以置信的說道:“原先小河多老實啊!”
“可自從進了我們家門,先是把我們的飯全吃了一口沒留,再接著一大早又掀桌子又打人,連我都挨了打!”
她“哎喲哎喲”叫喚:“我這身上啊,那是被打的不能行。”
菊花嬸瞪大眼睛:啊?
再看趙秀花,光聽哎呦,也沒見動作拉扯到哪兒有什么不得勁兒的呀!
再說了,要說老楚家能做出這種事兒她信,可老楚家的丫頭向來老實的跟個鵪鶉似的,還能有這脾氣?
說是大丫干的她都信!
這兩家人可真是,一個是壞到面兒上,一個是面甜辛苦。
小姑娘家家本來就不容易,在娘家被人家污蔑打人砸家具,好不容易嫁了人,這男人不在家,一樣憑空被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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