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局長:…… 這話說的,這誰想得到啊! 想到2000塊錢的實習(xí)工資,他也老臉一紅,此刻毫不猶豫—— “借調(diào)而已,又沒說什么時候還?再等幾十年不行嗎?” “至于實習(xí)工資什么的……這么大的功勞,破格提拔,你放心,我肯定安排!” 方舟卻是眼前一黑——就小河那個性格,當(dāng)個片警已經(jīng)攪得亂七八糟了,萬一再破格提拔…… 就她那破脾氣,搞不好立的功勞都沒有她受的處分多。 但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黑著臉把話題轉(zhuǎn)到另一件事上—— “厲嘯天那邊跟緊了嗎?” “我跟楚河帶回來的那些資料有用嗎?” 楚河并不打算以科技揚名,那些資料早已用U盤的方式轉(zhuǎn)交上去,此刻信息科正在瘋狂的記錄分析,畢竟,里頭所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至于厲嘯天…… 局長也沉著臉:“他跑不了。” …… 厲嘯天此刻確還算安全。 轟轟烈烈卻又低調(diào)異常的一整夜圍堵,他一直等待天色發(fā)白才敢有動作。 那個廢棄工地被里里外外探查的一清二楚,車子來來往往,天明方歇。 而這個時候,他已在泥水中泡了足足5個小時。 在此刻,順著墻根躲藏在垃圾堆里,外頭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警察了,但他卻不知要逃往何方。 貪狼跟警察合作,該說的不能說的,他肯定全部都交代了。包括那個搞不好是他安排過來的白夢雨。 所以,他要躲到哪里? 好在生產(chǎn)線還牢牢抓在他的手里,貪狼就算知道,也不過只鱗片爪,并不足為慮。 他咬牙,決定在此刻躲到自己的生產(chǎn)基地里。 只要隱忍幾年,只要手里有貨,現(xiàn)在失去的,遲早還能成倍的還回來! …… 那是一個足夠偏僻的村莊。 偏僻到村村通修到門口就要翻山越嶺,距離交通略便利一點的鎮(zhèn)上,步行足足要四個小時。 整個村子跟警察打交道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最近的一樁案子大概是三年前兩家鄰居不和睦,一方舉報另一方賭博…… 再久遠(yuǎn)一點,跟警方打交道的經(jīng)驗,又要追溯到20年前村里一位老人家種的那一田的罌粟。 但那實在沒什么可說的。 檔案上清楚明白的記著,老頭的病痛需要罌粟來鎮(zhèn)痛,對方覺得自己用沒什么大不了的,因此堂而皇之種在山洼處自己開辟的小田中。 未曾想,恰恰巧被兩名騎摩托站在山頂看湖景的警察發(fā)現(xiàn),對方看底下一片斑斕色彩,以為是野花,于是特意翻下山去,打算給家中的小女兒帶一把…… 時間久遠(yuǎn),老人家70多歲又有病痛纏身,當(dāng)時兩名警察拿鐮刀把一整塊田的罌粟砍了,這事兒就算不了了之了。 誰也沒想到,這笑談傳出去之后,就有人開始著手布局了。 而如今,看著家家戶戶小型的提煉儀器,家家戶戶用來種香菇的大棚……還有掀開大棚,那擋也擋不住的熱烈色彩。 局長臉色沉凝,看著地方鄉(xiāng)鎮(zhèn)調(diào)過來的報告,只覺得有股莫大的諷刺感。 “就在眼皮子底下這么多年……” 更諷刺的是,靠著這兩條生產(chǎn)線,整個村子的人同心協(xié)力,上下一心,擺脫了貧困村的名字,可給地方政府狠狠長了回臉。 而所謂的兩條生產(chǎn)線,其中一條完整的在村中一戶人家的地下,完完整整,規(guī)格更高,設(shè)備更完全。 而另一條,則分布在家家戶戶當(dāng)中。 村里人一次發(fā)財了嗎? 沒有。 有錢就會使人膨脹,有錢就會讓旁人追尋,周邊類似的村莊不是沒有,而布局者一開始便將這條路斷了。 家家戶戶都有錢,但錢也僅僅能夠在村里維持小康水平。家家戶戶的年輕人不是沒有,但也都在厲嘯天手下。 甚至村子里嫁娶事宜,都是由厲嘯天來安排。 所以,這才是他的最終屏障。 …… 局長臉色沉凝。 村中還有十四五個好手盯著大家的生意,這些人全部都沾著癮,真的打起來,那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 但對于他們而言,這些村民有罪,但罪不致死,具體要等法律來判定,因此絕不可能硬拼硬殺。 “把周邊地圖調(diào)出來,好好部署。” 楚河卻搖頭:“干嘛那么麻煩?” 她盯著那個看起來跟別的村莊并沒什么不同的地方,看著田間勞作的女人們枯槁的面容,此刻反問道:“這些女人應(yīng)該都是厲嘯天想辦法弄回來的?” 坑蒙拐騙,人販子的事業(yè)他也參一手,這業(yè)務(wù)做的夠廣的。 局長點頭,方舟卻皺起眉:“你該不會想自己進(jìn)去吧?” 又要以身犯險? 楚河搖頭,一臉嫌棄:“這地方多破呀!我可不能過去吃苦——那個誰,白夢雨,你們還在安排嗎?” “她跟厲嘯天可是真愛呢,找個人,把這群在外頭拐人的家伙引到她旁邊去……” 局長當(dāng)然知道白夢雨,但此刻仍是搖頭: “不行,她容留別人販毒,知法犯法,自有法律審判,我們不能拿公民的性命去做這種事。” 楚河不解:“這種人也叫公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