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白!”她靠著身靠在華柱上,眼睛里映著月色,“你是不是喜歡上哪個女人了,要不要朕幫你贈婚?!” 他只是笑,并不多說。 他喜歡上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于他是天上月、峰頂雪,可望而不可及。 因此,也不奢望。 只是能在月光下撫撫琴,遠遠地看看那雪色,已經知足。 后來,她悄然離開,只留給他一只最好的琴做禮物。 伯牙絕弦,大多數人是不懂的。 但是,他懂。 若無她,再好的琴又彈給誰聽?! 那晚,他的她的大殿外彈了一晚上的琴,初晨時才放晴。 天上下弦月,地上千堆雪,那一定是她給他的回應。 月有圓缺,云消雪融。 她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揮劍斷琴弦,也離開了京城。 不是去找她,只是因為這京城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 若不是她,他早就想到這天下去盡數走一走,看一看。 雖然是一個人,卻并不孤單。 秋有月,冬有雪,他曾經有一個知已,此生足矣。 第二天清晨,季白夢盡醒來。 抬起手扶一把臉,摸到的是一把已經涼的淚。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揭被起身。 有多久,沒有因為什么東西這么感動過了? 他突然起身,坐到桌邊,腦子里一段旋律已經快要成形。 筆尖移過五線譜,他利落地寫下最后一個音符。 想了想,又在上面加上名字。 “曾相惜”。 等到季白洗完澡,趕到餐廳的時候,顧惜已經坐在桌邊,一只手里還握著手機。 電話是收藏家蘇文哲打拿的,說是認識一個朋友,想要讓她幫忙修復一個摔壞的瓷器,問顧惜有沒有時間。 “知道您不缺錢,其實我也不好意識麻煩你……”蘇文哲的語氣透著幾分無奈。 “明天行嗎?”顧惜問。 她的戲份不多,并不用天天駐組。 今天拼完幾場對手戲,明天就能回帝都,HB的新專輯馬上要錄,她這個又當老師又當老板的,當然也要去看看。 看她答應,蘇文哲的語氣里染上喜色,“行行行,您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您看……我用不用先把照片給您發一個,您看看時間上來不來得及?” 畢竟,一般的修復師接活之前都要先要了解一下的,到時候還是要估價。 “好,我等你。” 顧惜掛斷電話,一分鐘不到,對方就把圖發過來。 圖片一共有兩張,一張是摔碎之后的碎片,還有一張是完好的原件。 看到那只龍鳳紋玉雕擺件,顧惜立刻就認出,那是顧家祖傳被她摔壞的那一件。 眉一揚,她就笑了。 她原本還想著,找時間和小叔顧寄北說一聲,把擺件修復好。 畢竟,這是她自己捅的簍子,也應該由她來修復。 只是最近出了太多事情,一直忙碌也沒有來得及顧寄北說明。 結果,兜兜轉轉,對方竟然找到自己身上。 不過…… 之前好像沒有聽小叔提起過此事。 “活兒我接了,不過我想問個問題,是誰找得您啊?” “哦,是我侄子的一個女同學,具體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女同學? 這么說,肯定不是小叔顧寄北,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黎初晴了。 顧惜心里有了譜,眼底染上幾分壞笑。 “讓她準備五百萬吧,我要先收錢。” 五百萬,不是小數字。 不過,蘇文哲倒并沒有覺得貴,畢竟文玩這東西修復起來不容易,更何況這要修復的聽說是還是家里的傳家寶。 顧惜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把東西修復的完美如初,那可是他認識的所有修復師都達不到的程度。 五百萬? 絕對值! “我和對方說一聲,如果他們有興趣,我再給您電話。” 畢竟,東西不是他的,對方愿不愿意付這個價還要兩說。 “好,我等您消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