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發酵-《跟科技樹談戀愛[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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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不知道。”阿生又將盤子推了推,“吃,別緊張——宦官不能領兵,黨錮不解則平亂不利,平亂不利則世家大族也會面臨更大的劫掠壓力。他們是會向宦官集團投誠,和太平道合流,亦或者舉兵自立,我無法推測。我只知道,一個壯年的帝王但凡有些理智,一定能夠作出解除黨錮的決定。”
秦六閉眼,劍眉微微抽動。然后他松開了手掌,取了一塊奶糕放進嘴里。“我明白了。”
“我派你去雒陽。”阿生單手扶腮看他吃東西,表情溫和得像個老母親,“要求只有一個,保護好自家人。”
于是秦六來了雒陽,在清明的細雨中眺望重重宮闕。他的主人沒有決定要不要在搖搖欲墜的東漢王朝上推一把,尋找機會的權力和作出決定的權力被同時加到了他的身上。如此放權,不光讓人感動,更是讓人發冷。
曹生一直是溫和的,寬容的,博愛的。但藏在這種表象底下,是對這個時代深深的厭棄。她在厭惡東漢,甚至不惜將東漢的忠臣順民一同埋葬在亂世里,也要期望漢室的滅亡。所以她在東漢最脆弱的時刻放下了秦六這顆閑子,一顆充滿殺機的閑子。
秦六也從沒有讓她失望過。
春雨漸漸停了,陽光透過云層,給皇城的街道帶來濕潤的光明。皇甫嵩等人依舊跪在朱雀門外,而越來越多的士人和官吏則聚集而來,誰都有兩三個朋友,附近又是多愣頭青的太學。理智些的送湯飯送衣藥,熱血些的就跟著一同跪下了。
如此過了三天,沒有把皇帝盼來,倒是引來了宦官。
十常侍之一的張讓帶領一隊禁軍將請愿者都圍了,聲音尖細高亢得朱雀門內外都能聽得見:“蛾賊肆虐,難道就只是我們的錯嗎?輕信邪道,難道就只有宮人嗎?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太平道勾結,其中必定少不了你們的門生故吏!見到蛾賊棄官而逃的也少不了你們的門生故吏!大家誰也不比誰黑,趁陛下危急的時候迫害我等,你們安的什么心?!”
那邊世家子弟的人群中就有人出列,高聲道:“陛下遇刺之后,我等就不曾見過天顏。如今已有半月,京城內外人心惶惶。爾等行刺陛下在先,劫持宮禁在后,又是安的什么心?”
張讓的聲音又抬高了八度:“陛下正在養傷,不便見客。”
皇甫嵩還跪在地上,他是結結實實跪了三天,每天跪滿四個時辰,跟上班點卯似的,現在已經是兩眼紅腫衣衫不整。他朝著宮殿的方向拜了拜:“如今蛾賊攻城破郡,六州紛亂,而軍服糧草都沒有齊備。雖然知道陛下正在養傷,但危急關頭還請宮中速速定奪才是。”
“皇甫將軍這才是明白人,難怪陛下說您是可以領兵平亂的人。”張讓先是沖皇甫嵩皮笑肉不笑地抽抽嘴角,隨即抬頭高喊,“當務之急是平定蛾賊,此時爭權奪利,是生怕雒陽的城墻太堅固嗎?我等已經捐出半數家財資助軍備,大將軍正在調糧,不日就可出兵平叛。”他將雙手往袖子里一籠,得意洋洋地注視著有些狼狽的人群,沒有胡須的臉上竟然顯出兩分驕傲來:“你們鬧事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陛下口諭:宦官尚且知道捐獻家財為國盡忠,你們呢?”
張讓豪邁地回了宮殿。朱雀門關閉,留下世家子弟在外頭面色發黑。
“我等自當為國盡忠。”皇甫嵩盯著已經關緊的皇宮大門說道,仿佛在賭咒發誓。
而他身邊的眾人則一片愁云慘淡:“皇帝又一次站在了宦官那邊,我等該如何是好?”
“如今陛下負傷,外事皆由大將軍定奪。”皇甫嵩轉身上了馬車,“唯有大將軍才能勸動陛下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皇甫嵩這般赤誠的,其他人大部分心里想的是:“陛下不解除黨錮,就休想我們家出糧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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