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叛逆兒-《跟科技樹談戀愛[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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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墨猜測,核實身份的目的是為了方便病患死后找他們親人來收尸。他在心里暗暗點頭,這般周到貼心也是世所罕見了。萬萬沒想到,他只猜對了一半。
因為女子的下一句話就過來了:“孤身一人,那就不需要家人同意了。我多嘴問一句,你若是死了,愿意火化尸身嗎?”
孔墨差點跳起來,又生生克制住自己:“這又是什么道理?”
女子仿佛早就習慣了這種反應:“你先冷靜。你若是不愿意,我們是不會強行這么做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得的是疫病,人死后病氣仍積壓在尸身里,若不經(jīng)過火化,就容易感染掩埋你的人。此外,病氣亦有可能侵入墳墓附近的土壤和水源。若有蟲鼠啃食尸體,病氣也會隨著蟲鼠而動,讓更多的人染病。”
孔墨被滿滿的新知識給炸愣了。“疫病竟然是這樣傳播的嗎?”他是涉獵廣泛的人,巫醫(yī)也略知一二,光是憑樸素的經(jīng)驗主義,就能推斷出女子所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他陷入沉默。
女子沒催他:“我先查房,你慢慢想。過兩刻鐘就是早餐,那時候我再來問。話雖如此,但你既然已經(jīng)過了休克期,康復的希望便比別人大了不少,或許用不上也說不定?!?
孔墨最終是在同意火化的橫幅上簽名按手印了。
一個月后,他就活蹦亂跳地在防疫所里當起了義工,到處勸人火化尸身了。還真跟醫(yī)堂的人說的一樣,感染過一次的人就能夠獲得永久免疫,他就算是天天跟重病患呆在一起,也沒有第二次染病。
混久了,孔墨對于丁氏醫(yī)堂的架構(gòu)便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他們根據(jù)醫(yī)術的水準,分為大醫(yī)、小醫(yī)、習醫(yī)三等。大醫(yī)坐鎮(zhèn)醫(yī)堂,負責研究藥方、急救、確認死亡。小醫(yī)負責查房,基本每個房間里都會有至少一名小醫(yī),時時觀察病人的狀況。而向病患科普疫病的原理、聊天、各種各樣的雜活,就是習醫(yī)和志愿者的工作了。此外,還有負責掩埋火化、灑掃和食物的人員。
最初的日子是最難捱的,病患多到人人都沒有休息的時候,柴火、食物、藥材等等,全靠醫(yī)堂自己放血??啄褋淼臅r候已經(jīng)好不少了,有痊愈的人加入了義工隊伍,滅鼠、火化、煮沸等防疫知識也在小范圍內(nèi)傳開了,不過是有人信有人不信的差別。
但無論丁氏醫(yī)堂的理論是不是對的,他們的義舉還是受到了人們的尊敬。每天都會有百姓自發(fā)地送柴火送糧食,當?shù)睾雷逡灿谐鰜碣Y助的。
六月里,防疫所正式停止使用。
在夏季耀眼的陽光下,“丁氏醫(yī)堂”的牌匾被摘下,換成了“丁氏婦醫(yī)堂”。他們準備以這個名義在青州扎根。此時,人們才恍然大悟,難怪醫(yī)堂中八成的大醫(yī)小醫(yī)是女子呢。
要說有什么人對“丁氏婦醫(yī)堂”這個名字強烈不滿,那一定就是孔墨了。
“你們的醫(yī)術,以法為骨,以墨為肉,以道為皮發(fā),上合天道,下承民心。怎么就自暴自棄到這種地步,只滿足于給婦人接生呢?”
防氏,也就是孔墨一睜眼看到的那名女醫(yī),一邊忙著在粥桶旁邊清點孤兒的人數(shù),一邊頭也不回地回答他:“婦人生產(chǎn),往小處說是一家的存續(xù),往大了說是一國存亡,怎么就不重要了?”
孔墨“哈哈”笑,給她作揖:“是我錯了,多謝防女醫(yī)指教?!?
兩個吃完飯的小習醫(yī),抹著嘴巴說:“咱們叫婦醫(yī)堂也是有緣由的。主人有感于母親難產(chǎn),才建立了婦醫(yī)堂?!?
“可不是,就連穿白色,也是從守喪的故事來的?!?
防氏一個眼風掃過去:“嘴上不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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