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以傷換傷逼退了陸吾。 禹最后帶著淵離開了昆侖山,而一直到最后,西王母和庚辰都沒有出手,任由渾身浴血的禹王和真靈淵離去,而陸吾神手掌按著腹部的傷口,面色蒼白,雖然沒有真的被絞殺,但是也受了不算輕的傷。 沒有余力再出手那禹王留下。 禹帶著淵一路急行,最后因為傷勢的影響力竭,不得不止步。 而這個時候他左右環顧了下,才發現這里居然是崇吾山的東面,再往前面一段路,就是埋葬淵的地方,禹自己帶著淵,不知不覺地就到了這個地方,稍微處理了下傷口,看到淵仍舊懵懂茫然。 淵看著熟悉卻又不知為什么記不起來的男人,遲疑道: “你是誰?” “我們是不是見過……” 禹怔住,旋即放聲大笑,伸出手重重在淵頭頂拍了下。 那么用力,拍得他腦袋都有些痛。 然后狠狠地揉了揉。 然后淵看到那個男人擠了擠眼睛,微笑著道: “你猜?” ……………… 最后淵還是沒能猜得出,他的記憶消散太多了。 而禹看著那石碑后的墓葬,陷入沉思,然后指著那墓葬,認真問道: “淵,要不然你試著跳進去看看。” “沒準兒還能爬出來呢?” 那懵懂的真靈茫然。 禹失笑搖頭,隨手把那一柄古劍扔在地上,背靠著石碑坐下來,從腰側摘下一個酒囊,仰起脖子大口喝酒,然后把酒囊扔給那真靈,示意他也喝一口,淵遲疑了下,仰脖喝了口,給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禹哈哈大笑。 接過了酒囊,伸手拍著淵的后背給他順氣。 最后他的眼角微垂下來,嘴角微笑著輕聲道: “沒想到還能和你喝酒。” “不虧了,不虧了。” 他仰起脖子想要再喝一口,卻發現酒囊里面早就已經空了,最后無奈一笑,把酒囊隨手扔在地上,看到前方,氣度雍容的西王母已經等在了那里,禹拍了拍旁邊淵的肩膀,道:“去吧,讓她把你送走。” 西王母挑了挑眉,嗓音雍容:“你不怕我對他做什么?” 禹笑地從容而安靜,像是俯瞰天下的猛虎,他就那么坐在地上,靠著墓碑,那柄曳影劍就斜放在身邊,眼睛明亮而安靜,哪怕一身樸素的衣服,浴血同樣有著一種沉靜而令人臣服的氣度,笑道: “你既然會過來,那么就證明,你不會這樣做。” 西王母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禹……你好自為之。” 她招了招手,淵不受控制地走過去。 而禹也讓他離開。 淵一步步離開,而禹靠著石碑,編好的黑發散落開來,把他面容遮住。 這懵懂的真靈回過頭來,望著靠坐著墓碑的男人,胸膛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沸騰,他突然做出了這種幾乎空白的真靈所絕不會做的事情,開口喊道:“禹,你是禹對嗎?!” 禹垂下的頭猛地抬起。 在前面,那邊失去記憶的陶匠揮舞手掌,道: “我聽到他們這樣叫你。” “我們還會再見面吧?” 他大聲地道:“到時候,我的酒量會很好很好。” “我們一起喝酒!” 禹怔住,他突然哈哈大笑道: “放心,到時候,肯定把你喝趴下!” 淵重重揮了揮手,離去。 西王母沒有把他帶回昆侖,之前的行為是因為維持諸神的平和,也是為了讓那最年幼的天女出來,此刻禹王和陸吾神以傷換傷,關系變得僵硬地很,也就沒有再這樣做的必要。 而禹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夠遮掩淵的痕跡,最好能夠讓他的真靈短暫離開人間,淵低下頭,看著逐漸變得渺小遠去的人間風景,深深地看著,然后他回過頭詢問西王母,道:“我會去哪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