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都最大的超凡修行寺廟里。 主持茂木青延朝著后面坐倒在地,滿臉痛苦,說不出話。 諸多僧侶或驚或懼或怒。 而那一顆被老天師腌制了的頭顱,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一點都看不出原本意氣風發的模樣,不大熟悉的人甚至于都認不出這是誰的腦袋,過了好幾個呼吸,才有穿著和服的女子發出尖叫驚呼,伴隨著兵器的鳴嘯聲音,一個個僧侶直接往前。 氣氛登時肅殺。 茂木青延抬手攔住,道:“住手?!? 他面容扭曲,卻能強自鎮定下來,緩緩抬頭,道: “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我的兒子做錯了?!? “他離開寺廟出去游歷,行修驗道,已經過去兩年多的時間?!? “究竟發生了什么,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但是至少,至少今天是盂蘭盆節,佛門廣大,今天又有諸多貴客在,不能在這一天見血光?!? 這是老天師張若素對于櫻島修士的反應推測一模一樣。 這樣都能忍得下來。 衛淵面不改色,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茂木青延把茂木義行的頭顱撿拾起來,顫抖著放入盒子里,重新回到了內室,這樣一幅,不愿意在這特殊的日子打斗,為了眾人好而忍辱負重的樣子,反倒讓衛淵有種自己才是反派的錯覺。 在這一方面,他們還真是行家。 衛淵慢慢飲酒。 而周圍其余僧侶,陰陽師,對這兩個顯然是來挑釁的道人,態度顯然好不到哪里去,不斷掃視著兩人,終于有一名陰陽師冷哼一聲,手握著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道:“兩位出身神州的道門?!? “想來身懷絕藝。” “今天既然來了,怎么能不露兩手?” “我也早就已經想要試試是你們道門的厲害,還是我的陰陽術更高?!? 這樣的話一說出,周圍的修士都登時沸騰,那些年輕人血氣方剛,而一些道行高深的人也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和茂木家搭上線,再說就只有兩個年輕的道士,又能夠有幾分道行? 衛淵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扔個頭就走。 那茂木青延躲進了里屋里,就沒有再出來,顯然是打算就這么盯著看事態發展。 衛淵也不在意,正要出手。 小道士阿玄卻先站起身來。 他回過頭低聲道:“衛館……,衛道主,哪怕踢館也沒有第一個就讓主力上的道理啊,第一場就讓小道來吧,再說,之前那件事情,師兄就埋怨我說沒能出一把力,這次我一定得出一次手。” 衛淵問道:“你有把握嗎?” 阿玄稍微算了算,心里有些打鼓,低聲道: “這兒不少人的法力好像和小道差不多。” 左右看了看,想到自己師兄電話里說的,早就已經打好招呼了,于是又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膛,自信滿滿地道:“不過,衛館主放心,小道也是有點把握的。” 衛淵見到阿玄似乎很有底氣,這才點頭,讓他出手。 阿玄走出,微施了一道門禮數,道: “小道張若玄?!? 那陰陽師已經三十多歲,同樣起身,只是點了點頭,通報了自己的名字,就手持符箓,躍到了僧院旁邊的修煉場上,動作姿態靈動,阿玄則是老老實實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告罪,滿臉歉意。 衛淵看了下,對于比斗的結果已經放下心來。 就像是阿玄自己說的,他和那個陰陽師在法力上差不多。 但是,神州更看重道行。 兩人來到了臺子上,衛淵則是隨手取出手機,想了想,決定給張若素發個消息,才剛剛發出去,張若素還沒能來得及回來,就聽到一聲驚呼,抬起頭來,看到那名陰陽師施展陰陽術,又招出式神,攻向阿玄。 少年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未卜先知般輕易躲過。 那一道法術如同猛虎,撕扯向少年脖頸。 卻被直接伸出手捏住了頸后三寸軟肉,然后順手一抖,剛剛還威猛的陰陽術直接被震散掉,變化做陰陽二氣,還糾纏在阿玄的手指上,衛淵搖了搖頭,法力雖然相同,但是道行運用上相差太多。 龍虎山的小師叔祖。 被當代天師養大。 這道術,如果做不到眼前這樣,衛淵反倒會懷疑張若素到底教了些什么。 接下來,阿玄一連勝了三場,第一場,那陰陽師的陰陽術被他直接破了,狼狽下場。第二場是個肌肉賁起的僧侶,手持長槍,少年一柄拂塵纏住槍刃,只是一掃,那把槍直接就貫穿墻壁,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偏偏阿玄還滿臉抱歉,那僧侶只好怒氣沖沖地下山去找自己的槍。 第三個是一名神社的巫女。 可惜,龍虎山驅神敕鬼,這兒的神靈在他眼里,也就是些類似于出馬仙的手段,而禪宗有禁令,不可以在常人面前展露神通,而龍虎山也有禁令,正神不上身,上身非正神。 連出馬仙都被這符箓宗壇視作歪門邪道。 更何況是這等八百萬神靈之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