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衛淵將手中舍利子收好,又好生安撫了無支祁。 不過是似乎因為難得出去打了一架,無支祁心情頗為痛快,先前因為他的東西被打破打碎的不爽也有所緩解,衛淵見祂情緒穩定,這才許諾下之后再給送來一部分‘陳年美酒’,這才離開。 舍利子已全部被收入臥虎腰牌。 反倒是先前那被衛淵收入袖口的鐵鷹,化作了一道氣息飛出,并沒有在靈山凈土時候那么兇神惡煞地撲殺下來,反倒是落在衛淵的肩膀上,極為親昵熟稔。 這是那柄鐵鷹劍上的鐵鷹徽記所化。 是大秦黑冰臺的傳說所具現。 這鐵鷹環繞衛淵飛了幾圈,衛淵臉上露出一絲溫和微笑,展開手掌,鐵鷹就落在掌心,化作一道氣息,鉆入了袖口,衛淵也在這個時候順著一股水下的激流飛身而出。 旋即微微皺眉,似乎是剛剛因為得到了舍利子,有些欣喜,也或許是重新將那鐵鷹劍的徽記收回來而有些懷念,他踏著了那一股激流,反倒讓他往前多遁了一段距離,說遠不遠,只是恰好出現在了湘水一帶。 回過身去看,不遠處就是淮水水系。 而衛淵前方,已經能夠看得到湘山俊秀,看到這個時節的青蔥竹林,湘妃竹的竹葉之上有斑斑淚痕,隨風而過,聲音竟然隱隱猶如女子啜泣,而湘夫人廟宇就藏于竹林的深處。 衛淵駕馭水流從湘山對面的河岸處上了岸。 身上沒有一點水漬。 只是隱隱約約,能夠聽得到蒼涼壯闊的曲調,水面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了霧,更是顯得這歌聲曲調悠遠縹緲,衛淵倒也沒有就此離開,只是安靜看著這地方,看看倒是有什么把戲。 歌聲越來越近。 一會兒,就有一艘在吳楚之地經常能見到的船只過來,撐船的是個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極為厚實的漢子,手臂粗壯,船上還有幾個乘客,一個是四十來歲的男人,周圍還有幾個年輕男女,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 船只在河岸邊靠了岸,那漢子笑呵呵地道:“客人,要不要渡江?” “今天湘夫人廟有個挺大的廟會,是祭祀兩位湘夫人的,挺熱鬧的,周圍人也都會去祈福,機會可挺難得的,可不要錯過?!? 說著這一艘船已經靠了岸,那邊幾個乘客也頗為樂意看到有人能夠和自己同行,招呼道:“小哥兒你要是沒什么要緊事情,不如就去看一趟,下次要來,可能就得登上整整一年了?!? “是啊,湘江也不寬,過去一轉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情。” 眾人盛情相邀。 衛淵笑了笑,沒有再拒絕,邁步走上了船,船身往下稍微沉了沉,很快就又浮在原來的高度,那邊有個年輕女子邀請衛淵坐過去,衛淵欣然落座,船家用常常的木桿輕巧地抵著岸邊,一點一推,小船就撞開漣漪和霧氣,往山那邊過去。 船夫仍舊唱著古樸的曲調。 那名看上去年輕,穿著白色長裙,踏高跟涼鞋的女子聽得入神,好奇笑道:“這是唱的什么歌啊,我以前都沒聽過,你們知道嗎?” 她回過頭問同行的人。 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不大在意地道:“沒看那撐船的老哥這幅打扮,這大概就是他們老家的民歌小調兒之類的,下里巴人,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俗,十里不同音,咱們聽不懂很正常。” 衛淵平淡道: “是楚地方言,唱的是屈原大夫的九歌,湘夫人。 高談闊論的男人怔住,有些尷尬。 又不服氣道:“你怎么知道的?” 衛淵道:“楚地方言,準確地說,是楚地古言?!? 他嘆了口氣,解釋道:“神州文字一脈相承,但是語言不一樣。這樣的古語,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 那中年男子覺得自己失去了剛剛話題中心的地位,覺得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這個小年輕身上,順著笑道:“原來如此,我對這方言之類的倒是沒有什么研究,也沒聽出來這船家師傅唱的調子是屈原的九歌,不過啊,說起來這九歌湘夫人,你們知道這寫的是誰么?” “正就是我們要去的湘夫人廟里面祭祀的兩位了?!? “是傳說里面堯舜禹三位古帝里面,堯帝的女兒,也是舜帝的兩位妻子,傳說舜帝最后在外巡游的時候去世,這兩位癡情的女子就追著過去了,灑淚于竹,就是湘妃竹;她們兩位都自盡于湘水里,就是傳說中的兩位湘夫人。” “娥皇,女英?!? “有一種說法,九歌里面的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帝和兩位妻子為原型寫的,所以啊,湘君和湘夫人在詩句的描述里面也一直都沒能相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