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一受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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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層又一層人墻,他隱約看見了韓朗。
韓二式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能看見那里面的譏誚。
幾乎是不自覺的,他已將槍舉起,右手衣袖鼓蕩,所有真氣都積聚在了掌心。
是時(shí)候了斷了,這三十余年恨多愛少兄弟之情!
韓焉那桿長槍被他單手甩脫,穿破人墻呼嘯著來到跟前時(shí),韓朗甚至還沒曾看清它是如何出手。
做人兄弟三十余年,這是第一次,他真正見識到了韓大的實(shí)力。
十丈之內(nèi),他韓焉要取人性命,那是千軍萬馬也阻之不得。
韓朗苦笑,根本無力抵抗,只好眼睜睜看那槍尖直奔面門而來。
銳氣撕破長風(fēng),一寸開外還直指他眉心,等真到了眼前,也是擦著頭頂,在他發(fā)際劃下深深一道血痕,最終“奪”一聲刺進(jìn)紅墻。
遠(yuǎn)處人潮涌動,他依稀看見韓焉舉起了雙手,聲音穿透人墻,無比清晰:“我束手就擒,但要韓朗親自綁我。”的b05
流云聞言連忙錯(cuò)身,上前一步擋在韓朗身前。
韓朗冷笑,將額頭一簇鮮血挑了,擱在唇間,這才將手搭上流云肩頭,道:“你讓開。他并不想殺我,我十歲時(shí)就百步穿楊的大哥,如果真的有心,就絕不會失了一絲一毫準(zhǔn)頭。”
皇宮內(nèi)外掘地三尺,卻仍然沒有周懷靖和楚陌的蹤跡。
韓朗只好下到天牢,去拜會韓焉。
牢房里光線昏暗,服了軟骨散的韓焉只好斜靠在墻頭。
韓朗走近,命人架起了一座紅泥小爐,在上頭不緊不慢地溫酒。
酒香慢慢四散,韓焉也慢慢直腰,看著韓朗,瞇眼:“不過仲秋你就要溫酒來喝,怎么,腸胃差到如此地步了么?”
韓朗不答,只是低頭,等那酒半開了才倒一杯,送到韓焉手間:“我記得腸胃不好的是你,從小就總害胃疼。”
說完又自斟一杯,舉高:“你是我大哥,小時(shí)候待我親善,這點(diǎn)我沒忘記。但你也該知道,這一次,我再不會饒你。”
“我知道。”的31
“如果你告訴我懷靖下落,我便賜你榮光一死,死后進(jìn)我韓家陵園,還做韓家子孫。”
“如果我不呢?”
“不說你也要死,不過死法不同,死后赤身裸體,鞭尸三日,供全城人取樂。”
韓焉沉默,一口將杯酒飲盡。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缺糧短草,到底是如何贏的我?”停頓片刻之后他又道。
韓朗前傾,替他將酒滿上:“其實(shí)論武功文采,你都在我之上。至于謀略,你我也最多不相上下,可是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一次又一次我都能贏你?”
“為什么?”的ef
“因?yàn)槲绎L(fēng)流。”韓朗笑,干脆就地半臥,一雙長腿伸直:“跟你的人敬你怕你,隨時(shí)可能背叛。可跟我的人卻是愛我恨我,這一輩子都脫不了我掌心。”
“你指潘克?他……”
“我指莫折。”
“莫折?”
“是,莫折。”韓朗慢慢瞇眼:“你可知道我和他是如何相識?可知道他生性荒唐,和我是如何地臭味相投?”
“那流年呢,你搶他兒子。這也是做給外人瞧的戲?”
“沒有這出戲,你會信他有可能判我?”
“尚香院里,他嚴(yán)詞拒絕幫你,也是特特做給我看的一出戲?”
“沒有這出戲,你怎會留他在京城,將林落音送上門來,夾在潘克和他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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