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令狐沖偷眼觀瞧,只見四人分坐在四張椅中,其中三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者,另一人是個中年婦人。四人都身穿黑衫,腰系黃帶。令狐沖見了他們的服色,便知是魔教中人,與曲洋是一樣的身份。 又見黃鐘公、禿筆翁、丹青生站在四人之前,背向窗外,令狐沖瞧不見他三人的神情,但一坐一站,顯然尊卑有別,可見這四人比“江南四友”在魔教中地位要高上不少。 令狐沖擔(dān)心被人發(fā)覺,只能蹲在窗戶下面偷聽眾人的談話。 只聽黃鐘公道:“是,屬下知罪。四位長老駕臨梅莊,屬下未曾遠(yuǎn)迎,當(dāng)真是有罪。” “哼,不曾遠(yuǎn)迎有什么罪了?你又裝什么腔,做什么勢?那黑白子呢?他怎么不來見我們?” 令狐沖暗暗好笑:“黑白子給我關(guān)在地牢之中了,黃鐘公他們卻當(dāng)他已經(jīng)自行逃走了,他又怎么可能出來見你們?只是他們怎么是長老和屬下的關(guān)系?是了,他們?nèi)际悄Ы讨腥恕!? 只聽黃鐘公說道:“四位長老,屬下管教不嚴(yán),這黑白子性情乖張,近來大非昔比,這幾日竟不在莊中。” “黃鐘公,教主命你們駐守梅莊,是叫你們在這里彈琴喝酒,書法繪畫,各自玩樂的嗎?” 黃鐘公躬身說道:“屬下四人奉了教主令旨,在此看管要犯!” “這就是了。那要犯看管得怎樣了?” 黃鐘公道:“啟稟長老,那要犯拘禁地牢之中。十二年來屬下寸步不離梅莊,恪盡職守,不曾有虧。” “恪盡職守,不曾有虧?那很好啊,你帶那名要犯來讓我們瞧瞧吧!” 黃鐘公道:“四位長老諒鑒,當(dāng)日教主嚴(yán)旨,除非教主他老人家親臨,否則不論何人,均不許探訪要犯,違者……” 令狐沖只聽得眾人一聲驚呼,似那訓(xùn)話之人又有所動作。 黃鐘公道:“教主黑木令牌駕到,有如教主親臨,屬下謹(jǐn)奉令旨。” “好,你去將那要犯帶上來。” 黃鐘公躊躇道:“那要犯手足鑄于精鋼銬鏈之中,沒法……沒法提至此間。” “直到此刻,你還在強(qiáng)詞奪理,意圖欺瞞。我問你,那要犯到底是怎生逃出去的?” 黃鐘公驚道:“那要犯……那要犯逃出去了?決……決無此事。此人好端端的便在地牢之中,不久之前屬下還親眼見到,怎……怎能逃得出去?” “哦,原來他還在地牢之中,那倒是錯怪你們了,對不起之至。” 令狐沖聽得“啪啪啪”三聲掌擊之聲。丹青生大聲叫道:“鮑長老,我們犯了什么罪?怎地你使這等毒手對付我們?”叫聲中既有痛楚之意,又顯得大為憤怒。 “教主命你們在此看管要犯,給那要犯逃了出去,你們該不該死?” 黃鐘公道:“那要犯倘若真的逃走,屬下自然罪該萬死,可是他好端端的便在地牢之中。鮑長老濫施毒刑,可叫我們心中不服。” “你們再到地牢去看看,倘若那要犯確然仍在牢中,我……哼……我鮑大楚給你們?nèi)豢念^賠罪,自當(dāng)立時給你們解了這藍(lán)砂手之刑。” 黃鐘公道:“好,請四位在此稍待。” 只聽得腳步聲響,想畢是黃鐘公、禿筆翁和丹青生走了出去。 令狐沖他生怕給屋中四人發(fā)覺,緩緩坐倒在地,尋思道:“他們說的那教主,自必是號稱當(dāng)世武功第一人的東方不敗了。他命江南四友在此看守要犯,已看守了十二年,定是指那姓任的前輩了。難道他竟已逃了出去? 他逃出地牢,居然連黃鐘公他們都不知道,確是神通廣大啊!不錯,他們一定是不知道的,否則黑白子也不會將我錯認(rèn)作了任前輩。只是那任前輩卻是如何從地牢中逃出來的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