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令狐沖已經(jīng)看到黑白子收了勁道,自己此行就是要配合大哥向問天的,他自然也在長劍要刺穿黑白子咽喉前停了下來。二人在此時形成了僵持局面。令狐沖的長劍據(jù)黑白子咽喉數(shù)寸,黑白子的棋盤,離他腰眼也已不過數(shù)寸。 令狐沖甚喜向問天大哥的豪邁灑脫,更何況大哥說過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定可治好自己的傷。只是要見之人脾氣古怪,事先不能讓他知情。因此來此梅莊之行的目的為何,令狐沖事先是一概不知的,但是他相信向大哥是一定不會害自己的。 人與人之間結(jié)交就是這么奇怪,有些人相識相知了一輩子,還是只能做一個普通的朋友;而有些人哪怕只是才認識了幾天,就可以成為一生的至親好友,生死相依!哪怕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無疑向問天大向哥就是屬于后者的,他的那份英雄氣概,已經(jīng)讓令狐沖折服。向問天讓他做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去做的,因為他相信,向大哥是不會害自己的。而梅莊之行,一定是為治自己的內(nèi)傷才來到此處的。 此時化名童化金的向問天笑道:“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這在棋理之中,乃是‘雙活’。二莊主果然是大智大勇之輩,和風(fēng)兄弟斗了個不分勝敗,真是旗鼓相當(dāng)啊。” 化名風(fēng)二中的令狐沖趕忙長劍一撤,退開兩步后,便躬身施禮道:“得罪了!” 那黑白子道:“童兄取笑了,什么叫不勝不敗?風(fēng)兄劍術(shù)精絕,在下已一敗涂地了。” 說著話,黑白子已收起了棋盤,神情蕭索,舉步維艱,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 那丹青生道:“二哥,你的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暗器是武林一絕,何不當(dāng)下就試試這位風(fēng)兄弟的破暗器功夫?” 黑白子黯然道:“輸就是輸了,還比什么暗器?我們?nèi)耍荒芸纯创蟾缭覆辉敢獬鍪忠徊┝恕? 其實黑白子心中卻想到了梅莊中的另一人來,應(yīng)該他的劍法,就能夠勝得過面前的這位風(fēng)兄弟。只是自己現(xiàn)在就算是說出來了,我的這些兄弟能夠答應(yīng)讓他出戰(zhàn)嗎?可是那棋譜,自己真的是心癢難耐啊…… 禿筆翁只是掛念著那幅張旭的書法,他懇求道:“童兄,請你再將那帖子拿出來給我瞧瞧吧。” 向問天微笑道:“只等大莊主勝了我這風(fēng)兄弟,此帖便屬三莊主所有了,縱然你連看三日三夜,那又有何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三莊主還是稍安勿躁,暫等片刻,你看如何啊?” 那禿筆翁已是心癢難搔,問道:“二哥,我去請大哥出手,你看好不好?” 黑白子道:“你二人先在這里陪客,我跟大哥說去。”說完話,他已轉(zhuǎn)身離去。 丹青生道:“風(fēng)兄弟,咱們喝酒。唉,這壇葡萄美酒卻給三哥糟蹋了不少。” 說著話,他就倒酒入杯,遞與風(fēng)二中,兩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那禿筆翁怒道:“什么叫糟蹋了不少?你這酒喝入肚中,不久便成了什么東西?哪及我粉壁留書,萬古不朽?酒以書傳,千載之下若有人看到我的書法,才知世上有過你這桶吐魯番葡萄美酒而已!” 那丹青生并不與三哥禿筆翁口角,只是與風(fēng)兄弟杯到酒干,二人喝得性濃。童化金在一旁也推杯換盞,陪上兩杯。童化金雖然在此處喝酒,他的心卻早已跟著黑白子飛入到山莊之內(nèi)了…… 黑白子回來時,童化金正注視著房門,而風(fēng)二中此時卻已連干了二十杯葡萄美酒了。 黑白子道:“風(fēng)兄,我大哥有請,請你移步內(nèi)院,到他房間一敘。童兄,你便在這里再喝上幾杯如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