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金玉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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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弟弟做出這種事,又不是我慫恿的,怎么把罪名安到我頭上?白總長有權有勢,你一個婦人,管不著他。你弟弟和男人不三不四,那是他不爭氣,怨不著別人。可是,你是我年家的人,如今我們年家,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不能不管!”
宣代云手指都在抖著,氣極道,“你還說?你還說!年亮富,你還是不是人?”
年亮富豁出去了,伸著脖子叫道,“你弟弟做的好事,如何倒是我不是人了?他現在已經不干不凈了,你就算有觀音菩薩凈水瓶里的圣水,能把他洗干凈?我的命也太苦了!你把我唯一的一個兒子,給生生弄沒了,我說過你一個字?誰知道,你一點也不念我的好,如今我的前程,你也要生生地毀掉!究竟是我不是人,還是你不是人?”
宣代云只拿手指著他,氣得聲音顫抖,“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沖上前,要和年亮富撕扯。
年亮富當然不肯和這瘋狂的女人相斗,猛地往側邊一跳,宣代云沒撲到年亮富,反而一跤跌在地上。
她摔了跤,也不起來,就伏在地上,把臉埋在手掌里,傷痛萬分地大哭起來。
然而,年亮富的膽氣,總是很快用完的,看見宣代云跌倒大哭,忽然又畏懼起來。
如今他身家性命,全維系在他老婆身上,吵架雖然能得一時的痛快,但從現實看來,沒了白總長最寵愛副官的姐姐,給自己做助力,自己的未來,是大大的堪憂。
幸虧他是極能轉彎的人,心里一想明白,已經把剛才對罵的氣焰都馬上消停了,換了一副嘴臉,口里驚叫著,“太太,你怎么?怎么摔著了?”
趕過去,把宣代云從地上扶起來,讓到一張座椅上。
宣代云發髻散亂,眼中含淚地喘著氣,順手就給他狠狠一耳光。
年亮富捂著左臉,苦笑道,“太太,你這脾氣……得了,我剛才說錯話了,我給你賠禮道歉。只是太太,你也想一想,你這樣激烈的性格,有什么好處呢?我是你的丈夫,不能得你的喜歡,那是我沒本事。你的親弟弟,你這樣堅定的要和他生分。還有一個張媽,素日我看她對你很盡心,你不高興了,罵她一頓,現在她在她那小房間里,日日夜夜地哭呢。這樣眾叛親離,難道你還不覺悟嗎?太太,我只真心為著你好,才說這些話。你要是不愿意聽,我以后也就不說了。”
宣代云大鬧一場,渾身的力氣,仿佛抽空了一般,對著這樣無恥的人,連舉起手來,再打兩個耳光的心思都沒有了。
坐在椅上,只管沉默著。她剛才哭得很厲害,然后一起來,仿佛不想讓丈夫看見自己這不值錢的淚一般,就遏然而止了。
眼眶一陣一陣的,發著酸酸的熱,而沒有淚再流出。然而,這種沒有眼淚的心酸,才是真的心酸到了極點。
年亮富還在她身邊團團轉著,殷切地慰問說,“太太,你到底怎么個主意?依我說,你還是見一見。你畢竟,只有這么一個親弟弟,你說是不是?”
宣代云似聽不見他說話,坐著發愣。
愣了許久,她才說,“你幫我,把張媽叫過來。”
年亮富奇道,“張媽?不是叫懷風嗎?”
宣代云冷冷說,“讓你叫,你就叫。”
年亮富唯恐她又要發作,忙道,“好好好,我這就去叫。”
便真的去了。
不一會,年亮富就帶著張媽到了宣代云的屋子里。
張媽這幾日憂思煩惱,雙眼紅腫,憔悴許多,頭上多出許多白發來,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到了屋里,叫了一聲“小姐”,聲音已經帶了哽咽。
宣代云看她這模樣,也是一陣難過。
宣代云招手叫她到身邊來,幽幽地說,“我前兩天,和你說的那些事,你想明白了嗎?”
張媽一手抹著眼淚,悲悲切切地說,“我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小少爺那樣的人,怎么會喜歡……喜歡……這里頭,沒有一點道理。只有不要臉的戲子才做這勾當,小少爺,他是讀過書的人呀。小姐的這些話,我不能信。一定有什么委屈了他的地方。可是,小姐不肯見小少爺,又不讓我見小少爺,我這心里……就像在熬油一樣的熬……”
宣代云嘆了一口氣問,“就連你,也覺得我是太無情了?”
張媽說,“我知道什么無情不無情的?我只是想,太太就生了你們兩個,有什么誤會,總要面對面說清楚。小少爺就算一時做了糊涂事,他是失了父母的人,小姐你這做姐姐的不教導他,還有誰教導他?你這樣丟開手,他就太可憐了。我的小少爺,我可憐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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