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然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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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音收到司機(jī)定位說自己到了的時候,母親正好出門送午睡睡醒的威威去學(xué)畫畫。
看她氣成那樣,應(yīng)該是不會去接蒔諺了。
畢竟在她心里,蒔諺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回家這種事情,自己就可以處理好。
而一個母親,一旦習(xí)慣了忽視一個孩子,此后就再也不會因此生出什么愧疚心理。
就像她跟蒔音吵了一架之后,母女沒有隔夜仇,第二天,又會因?yàn)樽蛱旆湃问軅呐畠弘x家而感到后悔。
但她卻不會記起同樣被忽視的蒔諺。
人都是這樣的。
就連蒔音,雖然明面上對兩個弟弟一視同仁。
但是私底下,卻永遠(yuǎn)偏向同父同母的蒔諺,甚至經(jīng)常會因?yàn)樯P諺而對威威產(chǎn)生恨意。
.......
但不管怎么說,蒔音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冷靜了一下之后,其實(shí)是有點(diǎn)后悔的。
她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跟母親那樣吵。
這種全憑沖動支配的爭吵,除了帶來母女嫌隙,不會有其他任何積極影響。
如果放在以前,蒔音壓根不是這樣感情用事的人。
也不知道最近是被誰帶歪了畫風(fēng),情商瞬間倒退回幼兒園!
此刻家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女生回完司機(jī)消息,嘆了口氣,扶著墻,一瘸一拐地跳到門口。
然而手還沒觸及到門把手,下一秒,門鈴就被摁響了。
結(jié)果門鈴才響了一聲,對方又開始直接敲門。
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跟什么催命亡鈴一樣,充滿了不耐和囂張。
咦,那個司機(jī)叔叔不是說在小區(qū)門口等她的嗎,怎么又到家門口敲門了?
不對,她好像壓根就沒給他發(fā)他們家的具體地址啊。
腦子在那一瞬間浮現(xiàn)了很多兇殺案。
蒔音收回要開門的手,心驚膽戰(zhàn)地按開了可視對講。
“嘀”一聲。
小小的屏幕里,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長的倒是很帥,劍眉狐貍眼,奇異的組合搭配起來居然莫名好看。
校服也從來不好好穿,外套搭在肩上,襯衫袖口往胳膊上擼起,極其沒有耐心地敲著門。
“蒔音,你到底在不在家?小爺最多給你三秒鐘,不開門我就走了。三,二——”
門被打開。
女生扶著墻壁擰開門,因?yàn)殚_的太急,還差點(diǎn)摔倒,搖搖晃晃地?fù)巫∫慌缘男瘛?
一時情急之下,居然忘了自己的手臂上有傷,用力之后傷口差點(diǎn)裂開,條件反射收回來,直接失去了著力點(diǎn)。
又匆匆忙忙用扭傷的腳去保持平衡。
裴時榿看她像個不倒翁一樣在玄關(guān)處左搖右晃,皺皺眉,伸手拎住了她的胳膊,
“你演雜技呢?”
“我......”
手殘腳廢又剛和媽媽吵過架的女生嘆了口氣,
“真是太可憐了。”
“呵。”
少年嗤笑一聲,
“你就是腦......”
“我就是腦子不好行了吧。”
她撐著他的手腕穿鞋,“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說我,有時候這種話說多了真的會成真的。”
鞋子是需要系帶的板鞋,但是因?yàn)橹懊摰臅r候是直接蹭開的,沒把鞋帶解掉,留的口子太小。
所以她塞了半天,也沒把自己的腳塞進(jìn)鞋口里。
“.......”
少年看著她仿佛和腦神經(jīng)失去聯(lián)系的腳,露出一種不忍直視的神情。
“我知道你又要說什么。”
女生單手拉著他的手腕,用一種類似攀巖的姿勢,費(fèi)力地在地上坐下來,然后松開手解鞋帶,
“但是看在我是個傷患的份上,請不要再傷我了。”
她手腳并用地穿好鞋,坐在地上,伸出雙手仰頭看他,
“可以麻煩你拉我一把嗎?”
“.......”
裴時榿果然體諒了她是個傷患的脆弱心情,沒有再說話。
只不過從家門口到上車這一段路,他皺眉提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朋友在路上前行,利用了每一根頭發(fā)絲向她表達(dá)“你真是宇宙無敵超級大麻煩”這一句話。
一直到上了車,他才仿佛解脫似的甩了甩手,躺在后座上,問她,
“你弟弟在哪個幼兒園?”
“......”
“愣著干嘛,再磨磨蹭蹭的小心他被壞人領(lǐng)走了。”
蒔音輕咳一聲,報了一所學(xué)校的名字。
少年果然在后視鏡里擰起了眉毛,
“他都這么大了還要你去接?別告訴我你們姐弟同命,都忽然失去了行動能力。”
“......”
“一個傷患去接另一個傷患,家里大人都不管的嗎?你爸媽呢?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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