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0/75/28-《撿來的病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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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成敗論,一切長久之制,當有‘穩’和‘變’,無穩難安,無變難通,但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楚國底蘊根基太弱,而魏國卻被過往束縛住了。
俞喬回過頭來,輕抿口茶,無論那老者如何瞪眼,都沒再多說了。
“阿喬說得好,”謝昀戴著斗笠,但俞喬卻更感覺到他在對她笑。
“讓讓,讓讓……”喊聲漸進,就有一隊玉冠錦服的少年公子縱馬而來。
“在這里歇腳,等等李玉他們,一會兒到浮生齋,我請客!”
聲音略有些耳熟,俞喬和謝昀偏過頭去,池胥人四下觀看,正好對上俞喬的目光,他一愣,再一抖,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啃了一嘴泥。
“呸呸呸,”池胥人頓覺四肢虛浮,好似那添料臭果的威力還遺留至今。
“胥人,你怎么了?”
他的一眾伙伴都被嚇了一跳,紛紛下馬,將還腿軟的池胥人拉了起來。
俞喬和謝昀回頭,看向彼此。
“你照顧好自己,”俞喬對謝昀道,分別比預想的,還要早一些。
謝昀沒應,身體向前,輕擁住俞喬,一擁即放。
俞喬起身牽著阿貍,走入人群,謝昀伸手,摘掉了頭上的黑紗斗笠。
青灰城墻,泱泱人流,一絕色黑衣美人靜坐于褐色木椅上,他眸中隱現留戀和溫柔,簡陋的茶寮,被添了神之筆,如畫如仙。
接連看來的人都像中了定身術般,呆呆頓住,忘了行動,忘了說話。
從早喧囂到晚的城門前,一點一點靜默,最后鴉雀無聲。
池胥人還未站穩,轉頭看去,再次栽倒,這回他的伙伴們也顧不上去拉他了。
“漂亮哥哥還沒來,”阿貍搖了搖俞喬的手,回過頭去,看向了謝昀。
但俞喬沒隨他回頭,“漂亮哥哥先回他自己的家,過些時候,我們才能去看他。”
“哦,嗯,”阿貍再次回頭,可是俞喬已經上了馬車,對他伸過手來,他就也上去了。
秦述和車夫正好辦好手續,馬車駛入城中,謝昀眼中的溫和也隨他們的消失,散個干凈。
“誰……誰家的美……”人……
“美個什么,是謝昀,八皇子!”
“我們眼睛沒花?”
“不是死了嗎?”
“你,你……”池胥人顧不上拍身上的灰塵,走到謝昀的面前,眼睛卻四下瞧著,他在找俞喬,他不會認錯,變成了翩翩公子,那也是他認主了的俞喬啊。
只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好看……
“公子呢?”
“他走了,”謝昀淡淡道,手上的斗笠戴了回去,“送我回宮。”
“啊,好……”池胥人接連受驚,但到底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些,只是接受俞喬的“阿爹”是謝昀,他還需要點時間。
池胥人轉頭,神色恢復正經,“我送八皇子回去,你們告訴李玉他們一聲,另外,浮生齋的一頓先記著,以后我再還上。”
“去拉一輛馬車過來,”池胥人揚了揚手,讓他的護衛去弄馬車。
他并不知道謝昀到底都遭遇了什么,但他作為俞喬的“阿爹”,他與他有過幾日相處,他是知道謝昀的腿有問題的,否則也不至于俞喬要那樣背來背去。
池胥人的反應很快,幾乎在人群就要徹底炸開沸騰時,他就帶著謝昀直奔皇宮而去。
趙國的戰事依舊焦灼,未能落定,但在楚魏聯合壓過晉吳一頭時,楚皇選擇了退守,大軍依舊在綿州一帶沒有退回,卻不再參與進趙國的戰場里。
楚皇能退,是因為他們楚軍根本就沒來得及和趙國打上一場,司馬流豫卻不行,魏**參與得太早了,選擇的立場也是趙國友軍,這一退幾乎就將趙國拱手送與了吳國和晉國。
當然,無論是他,還是吳國晉國的幾個決策者,都低估了趙軍的頑強程度,看著好欺負,其實是塊極難啃的硬骨頭。
楚國重新回到壁上觀,這才是上佳之策。
池胥人回到楚軍本部,沒多久就請命回京來了,一來是他無用武之地,再就是他對那幾日的經歷,心有余悸,便是有再大的軍功,他也不想要了。
他有預感,他一定會再見到俞喬,甚至一度讓人在城門口,碼頭尋找俞喬或者謝昀的蹤影。連續數月,似是而非的消息傳回不少,他去看了,卻都不是,連續幾次無用功,他就也放下了。
但絕沒料到,今日和友人游玩歸來,會在這不經意的一瞥中,瞧見了俞喬,瞧見了恢復原貌的謝昀。
篙草原上受挫,池胥人的成長十分明顯,他心中有萬般疑惑,卻還是死死忍著,一句都沒問。他還記得俞喬告訴他的,需要他才會來找他,眼下……她似乎只是將謝昀交給了他,還不到找上他的時候。
而他的任務,也只是將謝昀完好地送入宮中。一切就又都與他無關了。
“你再晚兩日,陛下就到宜陽春祭去了,”池胥人開口給謝昀說些他可能需要知道的朝事,以及他聽聞的宮廷消息,雖然謝昀二十二了,沒大婚卻還得住宮里,
“靜嬪……就是以前的靜妃,她在年前才被解了足禁,正牟足了勁兒爭寵,這幾日聽聞,似乎有復寵的跡象……”
謝昀重新將斗笠解下,絕美的臉上,那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有一種冰冷溢出。
“她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我想也是,”池胥人挑眉,抿唇,沒再提及這個,轉而說起了其他,都是一些八卦,謝昀側耳聽著,卻未多應聲。
“來者何人?”馬車還未靠近宮門,一隊禁軍就將他們層層包圍住了。
謝昀未應,池胥人起身親自將車廂門推拉開,“這是八皇子,還不速速稟告去。”
禁衛軍首領很快就來到了馬車邊,謝昀那張臉,就是他的招牌,比他的“病”還要讓人印象深刻,再沒有比這個還有說服力了。
“陳銘,不過十年,你就老了許多,怎么,認不得本皇子了嗎?”
謝昀說十年,是因為他“病”了十年,一切感知皆無,但對于陳銘來說,最多只有大半年沒見他。
那如珠玉落地的聲音,也勾起了陳銘心中那久遠的回憶,他第一次見謝昀時,謝昀只有十歲,而他也只是一個小侍衛,他奉命去抓暴打了謝暉一頓的謝昀,“看什么,不認得是本宮嗎?”
當時,他所驚住的,并非十歲謝昀粉雕玉琢,雌雄難辨的美麗,而是他暴打謝暉的那份兇戾和傲然。
“微臣參見八皇子,”
陳銘彎腰行禮,闊步上前想要扶謝昀下來,卻發現,他是坐在木椅上的。
“抬本宮下來吧,”謝昀將陳銘的驚愕收歸眼底,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乃至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將多次面對這樣的目光。
唉,與俞喬分開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就開始想她了,想她看他時淡淡的神情,不會驚愕,不會悲憫。
和這待了十多年的皇宮相比,俞喬身邊……更有他心中一直想要的真正“家”的感覺。
陳銘親自推著謝昀往里走去,池胥人功成身退,讓護衛御馬回轉。
“皇宮里可要熱鬧了啊。”
池胥人所言非虛,謝昀“死”而復生回來的消息,傳得極快,幾乎他前腳抵于楚皇的龍章宮,后腳,宮內宮外的皇子公主,世家大族就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當然,真正在意他“歸”來的,除了他那些“敵人”外,其余都只是八卦,或者幸災樂禍。
但不管出于何種心理,很多人無不百爪撓心地想來觀摩一下謝昀如今的“落魄”模樣。
然想也只能想想,謝昀在楚皇的龍章宮里,嫌命長,或者嫌皮癢的倒可以去試試。
白發宮人應森接手陳銘,繼續推著謝昀往龍章宮的章元殿走。
“陛下聽了消息,就從御書房里回來,已經在里面等著您了,”應森低聲說著,心中疑惑不少,卻半點沒展露出來。
“哦,如此倒是難為老頭子了。”
謝昀不咸不淡地回著,半點不在意楚皇的態度不說,又用這個“老頭子”將應森愣在那邊。
“嘿嘿嘿,”應森虛笑著,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但也確定謝昀的“病”是真好了。滿京城滿皇宮,除了謝昀,哦,還有楚皇他老娘,不,是邱太后,再沒人敢這么說楚皇了。
門推開,應森推著謝昀進去,楚皇就站在章元殿御座下的階梯上,明明內殿站著許多宮人,可除卻眼睛去看,一點也感覺不到人氣,滿滿全是楚皇身為皇者的威嚴。
“兒臣腿腳不便,不能跪拜,還請……父皇見諒,”在人前,謝昀自認為還是給楚皇面子的,到口的老頭子,就被他換成父皇了。雖然這聲父皇,也沒蘊含多少情誼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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