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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撿來的病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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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yīng)森虛笑應(yīng)著,他怎么感覺楚皇看似在感慨,但對他這些晚輩的成長,并無多少高興呢。

    齊凰兒出了楚皇的御攆,還沒回眾公主的攆車上,嘉榮長公主身邊的一位嬤嬤就來請她過去了。

    齊凰兒塌了塌肩膀,到底還是隨那位嬤嬤去見嘉榮長公主了。

    “凰兒……”嘉榮長公主的聲音有些冷肅,這種冷肅不及楚皇的十分之一,卻有幾分神似,但楚皇顯少用這種表情對她,嘉榮長公主卻很經(jīng)常。

    曾經(jīng)十歲的她可能還會畏懼,但現(xiàn)在……她更多時候是懷念和珍惜。

    她希望她母親能永遠(yuǎn)保持這份驕傲和霸道,相應(yīng)的,俞喬就絕不能有任何崛起的機(jī)會!有些人,不論行事對錯,他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母親,可有事?”齊凰兒坐到嘉榮長公主身側(cè),親密地挽住了她的手,嘉榮長公主的神色可見地緩和了下來,但依舊沒有放過齊凰兒的打算。

    “謝昀如何,到底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能仗著你舅舅寵你,你就……多管閑事。”

    對著齊凰兒,嘉榮長公主沒有改變措辭,謝昀的生死榮辱,在她看來,就是閑事,還是沾了腥味兒的閑事,在她看來,齊凰兒或者嘉榮長公主府都不該參與進(jìn)去。

    但今日齊凰兒做了什么?她御馬而走,跑到前面將楚皇的車駕攔停了下來。

    這可不是幫了謝昀那么簡單,連帶著是得罪了很多看不得謝昀好的人了。

    便是有嘉榮長公主府在,他們不敢對齊凰兒如何,但她這般莽撞下去,總會有惹下她也收拾不了的大禍的時候。

    “母親,您怎么能這么說……”齊凰兒詫異地看著嘉榮長公主,然后又愣怔幾許時刻,她才恍然,這輩子和上輩子,有所不同,很大很大的不同。

    上輩子,謝昀或有墜馬,卻沒有一“病”十年,或許以前名聲有過不好,但自她懂事以來,他就是京城溫柔佳公子的第一人,他在朝野中的位置,絲毫不亞于謝暉和謝曄,甚至和嘉榮長公主府的關(guān)系也很不錯,對她更是有求必應(yīng),有些時候,甚至比楚皇還要寵她。

    若非他和俞喬交惡,又在北境出了意外,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jī)會。

    她此生除了想要挽救嘉榮長公主府,就還想改變謝昀的命運(yùn),至少不要英年早逝。

    至于江山博弈……沒有了俞喬攪風(fēng)攪雨,一定會是那個人的。

    他那樣的人,怎么能被一個不被她父親承認(rèn)的棄子,壓在頭頂呢。

    “我說錯了嗎?”嘉榮長公主不知齊凰兒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她眸光凌厲,語氣更是毫不掩飾地輕蔑,“只要他是個殘廢,未來的楚皇是誰,都不可能會是他。”

    “他醒得太晚了!凰兒,不準(zhǔn)你和他有任何牽扯,”謝昀注定失敗,注定悲劇,她又怎么能讓她的女兒,和這樣的失敗者牽扯上呢。

    齊凰兒目光怔怔,低語呢喃,無法反駁,“十年,十年啊……”

    她怎么繼續(xù)反駁嘉榮長公主的話,十年的差距,再加上如今的半殘之身,他真的還有翻盤的可能嗎?

    而且,她其實早該有所覺悟,這一輩子,和上一輩子,有很大很大的差別,她除了比別人多了幾十年經(jīng)歷,明白俞喬是個巨大的威脅,就似乎……沒有其他優(yōu)勢了。

    她突然感覺到內(nèi)心一陣發(fā)虛的空茫,一種命運(yùn)脫離掌控的空茫。

    嘉榮長公主看齊凰兒愣怔的模樣,心里也有些懊惱,她畢竟才十一歲呢,“凰兒,你還小,所以不懂。但母親說這些,無不是為了你好。”

    齊凰兒愣愣點頭,繼續(xù)依偎著嘉榮長公主,但到底聽進(jìn)去多少,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嘉榮長公主曾經(jīng)就說過無數(shù)為她好的話,但她和她,都還是那樣了。

    俞喬從崖底離開,并沒有馬上遠(yuǎn)離天平山,她隱在暗中,看著那些火把進(jìn)入了謝昀所在的崖底,她才轉(zhuǎn)身離去。

    或許,王伯的擔(dān)憂沒有錯,她確實對謝昀太過關(guān)注,太好了些。

    人一旦有了情感羈絆,就會不可控制地多了膽怯,多了憂慮。

    齊恪成……他或許就是這樣覺得,他來到楚國,就也斬斷了他與過去的所有聯(lián)系,無論那里的人,對他是愛是恨。這種單方面的斬斷,太野蠻,也太殘忍!

    但她不是他,也不會成為他!

    她在努力強(qiáng)大,以后也會拉著謝昀一起,這樣就不會有誰是誰負(fù)累之說了。

    這并不容易,但沒有試,沒有努力,沒有拼一拼,就讓她放棄,這就不是她,不是他阿公教導(dǎo)出來的阿喬了。

    天平山在宜陽城外,此時城門已關(guān),也只有楚皇那一行才能進(jìn)得去。她沒有企圖混入,也沒有找山村夜宿,她徒步走了兩里多路,才在一棵樹下,找到了之前就留下的馬兒。

    騎上馬兒,她就直接離開宜陽地界,回返楚京。

    她執(zhí)意稱友去會陳公秦公蕭公,并非不知天高地厚,自戀到,覺得他們教不了她,學(xué)無止境,有機(jī)會博采眾長,她當(dāng)然愿意學(xué)。

    但拜師又不同,師徒之間不僅僅是學(xué)識傳授,還有信念的傳承,這是機(jī)遇,也是一份她目前還承受不起的責(zé)任。

    她此行就是為了造勢,她要引起楚皇的注意,但同時也需要適可而止。

    此時離去,就是適可而止。

    楚皇求才,她求伯樂,他在挑人,她一樣在試探他。

    說到底,其實還是她太弱,若是她實力足夠,她盡可以直接站到楚皇身前,毛遂自薦。

    根本不需要她這般千回百轉(zhuǎn),這般輾轉(zhuǎn)地將楚皇對她的好奇,一點一點勾起,不需要給自己弄這樣一個神秘而無聊的虛名。

    如俞喬所想,她的確引起了楚皇的注意,他求才若渴,或者說,五國之內(nèi),所有的決策者都是如此。一個謀才,一個將才在這亂世能發(fā)揮的作用,太大太大了。

    五國之間的博弈,可不僅僅是表面上國力,戰(zhàn)力之爭。

    這種無形的交鋒,兵不血刃,卻一樣兇惡之極。

    宜陽城百姓,如今有三件熱議的事情,第一自然是楚皇到宜陽春祭之事,第二就是俞喬一張殘棋圖,一曲賽仙樂,一雙非凡眼,在宜陽文人圈里,引起的震動,這第三,是謝昀遇刺是從天而降,救人水火的白衣俠客。

    小路子的嘴皮夠利索,繪聲繪色一說,俞喬一木頭一下拍死一人的場景,如在眼前。再加上陳銘加大程度調(diào)查時,滿城張榜尋過俞喬蹤跡,自是滿城皆知了。

    再經(jīng)過種種腦補(bǔ)的加工,小路子口中還是清俊文雅的少俠,就已經(jīng)變成虎背熊腰,力大無窮的江湖俠客。

    要不怎么能用一個木頭一下子,就將五個人成人生生給拍成肉泥呢!

    這殺傷力,這兇殘,真的難和小路子口中清俊文雅相搭啊。

    這第三件事,至此歪樓,原來還滿城尋找,各種揣測,現(xiàn)在看到個體格高大的,都得先怵一怵,會不會突然背后挨一棍子,成肉泥去。

    謝昀聽小路子轉(zhuǎn)述這些八卦后,嘴角含笑,難得高興。

    他倒不是高興宜陽百姓這般讓人啼笑皆非的歪樓,而是高興……那些人死得慘。越慘就越說明俞喬對他的關(guān)心。俞喬關(guān)心他,被人盡皆知,他如何不高興?

    小路子和謝昀共患難之后,膽子倒也大了許多,見謝昀笑了,他也沒再拘謹(jǐn),微微苦惱道,“我明明說得很清楚,怎知就變成這樣了。”

    若不是俞喬給他的影響足夠深刻,他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或許沒肉泥那么夸張,但白天再看,那地方也當(dāng)真血腥恐怖啊。

    “我知道,不關(guān)你的事兒,”謝昀緩緩收起微笑,看向一臉糾結(jié)的小路子,挑眉問道,“我讓你問的事兒,都問清楚了嗎。”

    “九皇子在芙蓉園擺了酒席,請了好些人去。”

    也是巧,他的一個小妾,在幾日前生了一個女兒,消息傳來,他們才抵達(dá)宜陽。為了一個女兒,折返回去,也無必要。擺這宴席,原本就只是借這個由頭,幾個合謀聚一起慶祝他們設(shè)計謝昀成功的事兒。

    但現(xiàn)在功虧一簣,該成為他們聚一起,商討補(bǔ)救策略的了。

    當(dāng)然,這只是謝暄的想法,這時候,還有心情來他這宴席的,真沒多少人,頂了多,就是送個賀禮意思意思。

    “十皇子,從昨兒去就到香桃書院去,據(jù)說是研究棋譜去了。”

    小路子又連著說了好些人的蹤跡,大多閉門不出。其實他心里隱隱明白,謝昀讓他問的這些人,十有□□就是這次設(shè)計他的人。

    但現(xiàn)在陳銘還在滿城調(diào)查,殺是殺了好些人,但都是一些馬前卒或倒霉被拉出來的替死鬼,還未有直接證據(jù)指向他們,謝昀問了這些,也沒什么用吧。

    “那就先從謝暄開始吧,”謝昀現(xiàn)在坐的木椅,還是俞喬送的那個,他讓禁衛(wèi)軍去尋回來,讓人補(bǔ)了根椅腿,又接著用了,完全將楚皇讓人送來珍貴紫荊木椅,放一邊兒閑置,哦,不,他讓小路子搬了盆花兒在上面,養(yǎng)花用了。

    “去芙蓉園。”

    “是,”小路子馬上回神,推著謝昀出去,從汀蘭閣走出來后,謝昀身邊已經(jīng)不止小路子一個內(nèi)侍了,左右還有兩個看著就威懾力十足的侍衛(wèi),和一眾宮人,浩浩蕩蕩,氣勢絕對壓過所有皇子在別宮里的儀仗。

    很明顯,經(jīng)過那夜和俞喬的相處,謝昀人碰就吐的癥狀,已經(jīng)緩和了很多,至少,在小路子不小心碰到他時候,他只是目光冷了冷,沒再難受到要吐的地步了。

    然,誰也無法保證,他是不是這就好了,還是什么時候又會復(fù)發(fā),總之現(xiàn)在他身邊的所有內(nèi)侍,都小心翼翼得很。

    但同時,他身邊一個宮女都沒留下了,至少他視線之內(nèi),已經(jīng)不容許出現(xiàn)。

    這是謝昀親自下的命令,許是,他才好了一半兒?男人不吐,女人依舊會吐?

    芙蓉園內(nèi)雅樂陣陣,幾個不知真相還未出嫁的小公主們,聚在一起談天說笑,謝暄和幾個宜陽城里的氏族公子在對飲,與他合謀的幾個皇子,都沒出現(xiàn),十皇子謝曄,七皇子謝明。

    至于五皇子往上,此次都沒來宜陽,謝暉再往下的四位皇子,在謝昀“橫掃”后宮時,都還沒出生呢,他們這些已經(jīng)成人的皇子,也和他們說不到一起去。

    謝暄心中氣悶,不僅僅是因為設(shè)計謝昀沒成功,還因為……害怕!

    怕楚皇,還怕謝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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