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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wù)員的靠近打斷了舒潯的回憶，穿著紅色制服的服務(wù)員把飲料單發(fā)給每個人，除夏曉彤和小薇外，其他人看見那一排xx奶茶、xx紅茶、xx沙冰都皺眉頭。她倆隨便點了兩杯奶茶，其余人都只要了一杯白開水。服務(wù)員不爽地提醒他們，這里有最低消費，陸子騫把警官證一亮，虎著臉警告她不要妨礙公務(wù)。

    舒潯用手機定位了一下，老街離黃文淵出事的小區(qū)只有2公里。

    夏曉彤長著一張大眾臉，扔人堆兒里一時半會兒都挑不出來，她高壯的身材引起舒潯的注意，論力氣，夏曉彤看上去比戴婕妤大多了。她悶著不說話，咬著奶茶的吸管，沮喪又無奈的樣子。

    這就是黃文淵的初戀女友。舒潯心里想，她跟黃文淵的感情糾葛最久也最強烈，他們之所以沒有在一起，恐怕也是因為她家的經(jīng)濟條件達不到黃文淵的要求吧。想到這里，舒潯問：“黃文淵的事，你知道？”

    “當(dāng)然知道。”夏曉彤瞇著眼睛，“現(xiàn)在誰不知道？”

    “你難過嗎？”舒潯又問。

    左擎蒼對舒潯這種拖拖拉拉、左右而言他的訊問方式稍顯不耐，他的唇緊抿著，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夏曉彤，不放過她哪怕一個微表情。提到黃文淵時，她的表情很復(fù)雜，幾分哀傷，幾分憤怒，幾分不甘。女人都是復(fù)雜的動物，最大的特點永遠是心口不一。

    “要說難過吧，有一點，很難過？又不至于。都過去了……他都結(jié)婚了，孩子都有了。”夏曉彤說罷，眼中忽然又一絲疑問，“你們不是懷疑我吧？”

    “對，我們就是懷疑你。請你老實交代。”舒潯的問題忽然變得尖銳，這一點跟她在詢問戴婕妤時完全不同，她用一種冷峻的神情直視夏曉彤，“3月14號晚6點到8點之間，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誰可以證明？”

    忽然的追問讓夏曉彤目瞪口呆，她的手緊緊握著奶茶杯，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非常緊張。陸子騫看她那個樣子，幾乎就想掏出藏在上衣口袋里的手銬，把她銬回去再說。

    “快說！”舒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fā)出巨大的響聲，讓人不禁聯(lián)想起包大人的驚堂木。

    舒老師好兇啊……小薇都嚇住了。

    “我在家……上網(wǎng)或者看電視吧，我忘記了，反正……我也沒做什么其他的，記不清了……我爸媽可以證明的。”夏曉彤語無倫次起來，更加用力地咬吸管，“真的，我沒做什么的，你們相信我，不是我啊，我干嘛害他啊！”

    “直系親屬的證詞不可靠。”左擎蒼冷不丁來了一句，語氣別提多無情。

    夏曉彤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你在滬城讀的研究生，專業(yè)很吃香，如果留在滬城，不怕沒有好工作，為什么回到鷺洲，為什么高不成低不就，為什么一直找不到工作？”舒潯咄咄逼人起來，連續(xù)幾個“為什么”，問得夏曉彤方寸大亂。

    “我只是……我是獨生女，我老家在這里……我爸媽都在，滬城挺遠的……”

    “說謊。”舒潯打斷她，“你留在鷺洲，不是為了父母，而是為了黃文淵。”

    “我沒有！我……”

    舒潯再次打斷她，“你喜歡他，你一直都喜歡他，就算知道他為了錢可以拋棄你去找一個有錢人的女兒，你也愿意留在他身邊，不惜當(dāng)一個小三對不對？”

    小薇腦后留下一滴冷汗，舒老師，你好像一個正室在逼問二奶。

    夏曉彤咬著下唇，這副柔弱無助的樣子跟她高壯的身材非常不搭。

    “從初中到現(xiàn)在，你們分分合合至少十年，如果你們其中一個肯放棄，又怎么會拖那么久？”舒潯語速放緩，“說吧，你是怎么殺死他的，從實招來。”

    “我真的沒有殺他們！”夏曉彤被逼急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字一句都帶著壓抑的哭腔，“對，你說得沒錯，我是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可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太短，我想跟他復(fù)合時，他有女朋友，他想跟我復(fù)合時，我有男朋友。我們就是錯過，一直錯過，可我心里知道，他喜歡我，一直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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