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后宮生存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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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事情很快消失在皇宮的喜悅里,又要過年了,還沒有長成的二皇子對后宮里的眾人來說不過是個符號,短暫的哀悼之后就完全淹沒在了記憶了了。
最傷心的是二皇子的王婕妤,雖然她還有另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是她最初的寄托,有了小兒子也不能泯滅對他的感情,而這個小小的人竟然早她一步走了,對王婕妤來說,這簡直是天榻了的事情,要不是還有六皇子,王婕妤早就倒下了。
不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王婕妤大病了一場,整日昏昏沉沉的,六皇子都被抱到了太后那里教養,臨近過年來清醒了過來,不過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更差差了。
喬疊錦在年宴的時候看到了強顏歡笑的王婕妤,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難過了起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痛苦沒有經歷的永遠不懂,而王婕妤甚至不能把這份難過表現出來,因為這是新年,要是在這樣大喜的日子里還要露出悲傷的神色,那就是大罪。
喬疊錦慢慢的垂下眼睛,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杯盞,里面盛著琥珀色的美酒,伸出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挲著杯子上細細突出的紋路,她沉默慣了,齊安之和皇后都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倒是一向大條的老太后回過頭看了看喬疊錦,開口問道:“貴妃怎么了?”
太后這話讓和皇后說著話的齊安之轉了下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喬疊錦,蹙了蹙眉道:“又不舒服?”
太子穿著端莊的坐在齊安之下首,見齊安之轉了頭,也跟著回了頭,純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好奇。
喬疊錦抿著嘴道:“謝太后、皇上關心,臣妾無事。”
齊安之又打量了她一眼,轉了頭,接著和皇后說這話,太子也小聲的跟太后說話,太后笑的眼睛成了彎月,眼角是細細的紋路,伸出手摸了摸太子的頭,這好像才是一家四口。
底下的嬪妃眼里或多或少的閃過了一絲羨慕,但是又很快的掩飾了下去,金容華倒是多看了兩眼,轉頭跟著王婕妤說著話,王婕妤心情不好,說話也有些勉強,或多或少的帶著一些勉強,金容華也不介意,又扭頭跟著鄭嬪說話,鄭順儀已經沉寂了好久了,一直安安分分的呆著,甚少離宮,頗有第二個喬疊錦的意思,金容華對鄭順儀的觀感好像很好,就算鄭順儀說話一直輕聲細氣的還有些慢,似乎隔了好久才明白金容華說的是什么問題,金容華也不惱,一直笑瞇瞇的說著話。
金容華似乎漫不經心的道:“明年就是選秀之年了,不知道這次又要來幾個妹妹了。”
鄭順儀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恭順的道:“這是皇上決定的事情,嬪妾不敢妄議。”
金容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搖了搖,里面的酒形成柔和的波浪,金容華把酒放到了嘴邊啜飲了一口,掩飾住了嘴角詭異的笑意,嘴唇似乎沒有動,鄭順儀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金容華的聲音:“妹妹難道不想知道害死妹妹孩子的兇手么?”鄭順儀流產的事情已經被眾人忘到了腦后了,誰也記不得那個沒有成行的孩子,只有鄭順儀還記得她自己痛苦的嘶鳴還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就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指尖因為用力微微發白。
而金容華已經把手上的杯子放回了原位,眼睛看了一眼唯一被恩準出席的太子,狀似無意的感慨道:“太子殿下真是冰雪聰明,前段日子,本主還聽宮人說皇上夸太子聰明來著。”
鄭順儀也把杯子放了下來,放下的瞬間細微的聲音被場中的歌舞聲掩蓋,金容華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再跟鄭順儀說話,眼睛直直的看向場中一年一度的歌舞,鄭順儀也沒有一點的異樣,眼睛看向場中,似乎帶這欣賞。
王婕妤倒是感受到了兩個人之間的詭譎,但是她心力交瘁,根本沒有多于的心力來關心這些。
昔日榮寵無限的云小媛被貶為了選侍,幾乎是最末的座次,原本她沒有出來的資格,只是其他人怎么會放棄這個羞辱她的好機會,不用言語的打擊,不用尖酸刻薄,只要把她當做透明人就足夠云選侍痛苦萬分。
實際上確實是這樣,心高氣傲的云選侍怎么會受得了這種待遇,她覺得好像所有人若有若無的把嘲笑諷刺都扔向她,這樣巨大的羞恥感幾乎讓云選侍羞憤欲死,臉上青青白白的,史寶林顯然不會云選侍,冷笑道:“云選侍不舒服呢?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不過這是國宴,云選侍還是忍忍的好,這樣的場合出了錯,皇上可是不會輕饒的。”
史寶林的孩子被云選侍弄沒了,她對云選侍露出這樣冰冷的仇恨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只是云選侍覺得史寶林眼底的惡毒幾乎要破冰而出,仿若集聚了幾百年的痛恨,恨不得把她抽皮扒骨,云選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等她再去看的時候,史寶林眼里還是單調的仇恨,臉上還是冰冷的嘲諷,其余的再也看不出異樣。
云選侍狠狠的咬了咬下唇,被一個宮女的出生的人這樣的羞辱,云選侍的羞恥感又上了一個臺階,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狠狠的戳破了掌心,疼痛讓她恢復了清醒。
史寶林:“本主這樣對云選侍好言相勸,云選侍這樣是什么表情?難道是本主說的不對?臉色這樣難看不會是怨恨本主說話直白吧?真的不好意思,本主對身邊的宮女這樣說話說慣了,云選侍不要在意。”言下之意是看到你就想起了我身邊的宮女,你地位也就這樣了。
咄咄逼人,嘴里說著抱歉,但是一個虛偽的笑容都沒有。
連一直沉默的陳嬪都驚訝于史寶林對云選侍的恨意,不過害子之仇確實是大了,云選侍擠出了一個笑容,努力讓自己不要吐血,道:“謝史寶林教導,嬪妾感激不盡。”
幾乎是一頓一頓的說出來的話,仿若泣血一樣,金容華看了這邊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快意,金容華從來都不傻,她難產到底是誰的手筆,稍微一想明白了,云選侍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稚嫩了,金容華從來都是睚眥必報,隱忍了這么久,不過是為一擊必中。
而且她那時候根基未穩,貿然出手很可能留下馬腳,她剛生下四皇子急需要把她身上的視線轉移掉,就一直默默的看著云選侍蹦跶,就是現在云選侍落難了,金容華都沒有出手,論隱忍功夫,金容華絕對是嬪妃中的翹楚。
不過這妨礙她看別人為難云選侍,算起來史寶林接連被她害了兩次了,這樣大的怨氣也說得過去。
史寶林高高在上的看著云選侍咬著牙給她賠不是,心里閃過一絲的快意,但是還不夠,不過她還記得現在是國宴,她要是出了幺蛾子,不但皇后皇上也饒不了她,等云選侍道歉了之后,史寶林冷冷的轉了視線。
國宴在一片暗潮洶涌之下結束了。
喬疊錦回了長樂宮,坐在床上,看著漆黑的一片的夜空,剛剛還是璀璨一片,大片大片的煙花在漆黑的天空之上盛開,現在只有空蕩蕩的一片,月亮星星全都隱去了蹤跡,容華謝后,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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