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車蒯告訴展昭他們, 當年自己看到那口井時,因為好奇,就打開了封口。 作為一個善造車馬的手藝人, 撬開銅鎖、翹掉鉚釘, 倒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折騰了大概半個時辰,車蒯就把井蓋給打開了。 眾人都問, “那井里有什么?” 車蒯搖了搖頭, “井里什么都沒有。” 眾人皺眉——那費那么大勁封口做什么? “我說什么都沒有的意思是,井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如果是水井總能看到水面、如果是枯井也能看到底部……可那口井呢, 深不見底。井口下方的漆黑之中, 有風吹上來,那股風帶著一種陰冷的感覺, 還有帶點土腥味。”車蒯無奈地說, “我也并沒多在意, 那會兒時間也差不多到傍晚了, 就先回家吃飯了,準備等明早天亮一些再來瞧瞧。” 白玉堂問他,“所以你就這么開著井口回家了?” 車蒯點頭,“第二天一大早, 我發(fā)現(xiàn)附近有村民出門尋找, 說家中養(yǎng)的牲畜丟了。我也沒多想,就尋思帶個燈籠, 趁著天亮去井邊瞧瞧, 看看那口井里究竟有什么。可等我到了井邊, 發(fā)現(xiàn)井口有一些血跡, 等我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在井邊地上,有奇怪的大腳印。這些腳印有些像人的腳,但很大,而且腳趾很長……腳印分兩排,一排是由井邊往外走的,不帶血。還有一排是由外邊朝著井口走的,有些帶血。” 眾人聽著車蒯說完,都驚訝,“也就是說,有什么兇猛的動物從井里出來,然后到村里抓了牲畜,又帶回了井里?” 車蒯點了點頭,“當時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趕緊去把蓋子又蓋上了,釘子都釘住,然后把鏈子鎖死,總之一切都恢復原樣。” 展昭想了想,覺得事情也并不嚴重啊,就是村民家里損失了幾頭牲畜,也算及時止損,反正沒鬧出人命。 當然了,聽車蒯的說法,事情明顯還有后續(xù)。 “又過了兩天,平安無事,我也就松了口氣,可是吧,這事兒出了以后,我心里就老惦記著那口井。”車蒯說起這事兒直搖頭,“我當時就納悶,你說這要是什么猛獸吧,這口井應該存在挺久了。動物關井里,別說十年二十年的,十天二十天就餓死了。左思右想,我懷疑那口井可開封城附近哪兒有密林啊?想了幾天沒想出個所以然,結果我就又去找老陳了……” 眾人也有些無語,車蒯真是萬事不決找老陳啊…… “那陳夫子怎么說?” “老陳幫我翻了翻本地的地方志,還找了不少民間傳說、甚至尋訪了些本地獵戶……多方打聽下來,開封附近并無異獸。”車蒯無奈,“老陳那會兒跟我說‘你還有心思管什么吃牲畜的野獸,趕緊管管那鬼車的事兒吧。’” “鬼車的事情你不是已經(jīng)假死糊弄過去了么?”展昭不解。 “我也說啊,我都死了這里還有我的事兒?”車蒯也哭笑不得,“老陳說‘你自個兒死了你怎么把那馬車的頭都給整沒了啊?” 展昭他們也越聽越糊涂。 “我出門就打聽了打聽,好家伙!”車蒯現(xiàn)在想起來依然覺得荒唐,“據(jù)說那鬼車原本是隔幾天出來一次,這回是每晚都出來了。而且馬頭人頭都沒了,據(jù)說是跟無頭蒼蠅一樣滿城亂撞,這哪兒受得了啊,偌大的皇城,晚上天一黑都沒人敢出門了。” “所以,那四顆頭顱并不是你斬掉的?”眾人都驚訝。 “當然不是……說實話,我之前都沒見過那鬼車。”車蒯一攤手,“當時的確有不少目擊者,但大多數(shù)人都沒見過,就是聽說,傳來傳去搞得人心惶惶。” 霖夜火和白玉堂都摸了摸下巴——這就有點蹊蹺了。 展昭從破案的角度去推測,就問,“當時有沒有查過那些失蹤的人?不還有一樁錢莊失竊案么?會不會是那些失蹤的人,聯(lián)手編造出來的這個謊話,為的就是盜竊錢莊之后遠走高飛,官府也查不到線索?” 眾人都點頭,覺得這個說法還挺有道理的。 “我當時也想了很多種可能性,除了這一種可能之外,也有可能是錢莊掌柜的監(jiān)守自盜,挪用了錢莊的錢,然后故意編出來的瞎話,目擊者和失蹤者可能都是被他買通的……”車蒯接著說,“但那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會想起我家山里的那口井。我仔細查了一下,最早出現(xiàn)鬼車無頭這種說法的時間,好似就是在我打開井的后一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