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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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動作遲緩從床上爬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光腳踩在地上悄無聲息,一步步朝隔間走去。
月色昏沉,光線微弱。
鐘硯安安靜靜的躺在軟塌上,閉著雙眸,靜謐無聲,好像已經睡著了。
顧盼手里緊握著這把匕首,摸著暗光慢慢走到軟塌邊,她的雙膝跪在鐘硯腰身兩側,她低眸靜靜望著男人這張漂亮白皙的臉龐,腦子里閃過許多畫面。
她想起自己被挾持在城樓之上的那天,成千上百支朝她射來的箭,想起自己跪地抓著他的求饒時的痛苦,那段日子于她而言,是脫不開的深淵。
為什么一直以來只有她一個人痛苦?
為什么鐘硯從來不問她疼不疼?
為什么鐘硯就是不肯放過她?
顧盼抬起手的瞬間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刀刃抵著他的胸口,她卻遲遲都刺不下去。
“一刀捅死鐘硯”這樣的話,她說過好幾次了,好像從來都沒有人當真,也沒人相信她真的想這么做。
哪怕是趙隨也只是當成了玩笑來聽。
她的手不受控制發抖,額頭冒著細細的汗,手緊緊捏成拳頭狀,握出了汗水,她深呼吸了兩口,往后坐了坐,整個人好像冷靜了下來。
窗戶微開,冰冷的夜風似乎將她心頭所有的怨恨、不甘和痛苦都壓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正打算下床時,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軟塌上的男人不知道是早就醒了還是一直就在裝睡,黑眸中沒有半點睡意,眸光溫淡,他坐起身來,“怎么不動手了?”
顧盼淡定從容的移開視線,沉默相對。
其實鐘硯一直都沒睡,看著她拿著匕首摸到他身側,那一刻,他深刻感受到顧盼對他的厭倦和恨意。
“想殺了我嗎?”他又問。
顧盼一點都不想聽見他的聲音,甚至想大聲沖他嚷嚷一句,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可鐘硯好像不打算放過她,緊纏著她的手腕,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故意刺激她,“為什么害怕?為什么手抖?”
“你恨我是應該的。”
男人大半張臉都藏在柔和的光影之下,他的臉有種病態的白,眉間纏著一股淺淡的陰郁之氣,說話時四平八穩,好似沒什么情緒波動,提起的也是與他無關的事。
他伸出手指頭,指尖輕輕摸過她的臉,他的嘴角還掛著輕描淡寫的笑,他接著說:“那時候親手將你送走的是我。”
“利用你的也是我。”
“殺了趙煥章的人還是我。”
“我逼的你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走。”
“一直以來,都是我不肯放過你。”
顧盼才將將平息的恨與怨,被他說的這些話又重新勾了起來,她緩緩抬起眸,眼眶猩紅,眼珠子都是疼的。
她感覺自己張口說話,嗓子都是疼的。
“你閉嘴。”
鐘硯望著她通紅的眼睛,有些無奈又有些難過,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激起她對他的恨。
他受不了她的漠然,卻能坦然接受她的恨。
鐘硯輕撫著她的臉龐,似情人般呢喃在她耳畔輕聲低語:“窈窈,我還禁錮了你的自由。”
是啊。
好事壞事全都他做的。
眼前的男人一派平靜,臉上找不出半點愧疚后悔,他可能連痛苦都沒有過。
憑什么呢?!
剛被按下去的滿腔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
她抿緊唇瓣,身體隱隱發抖,握著刀柄的掌心里沁著濕膩的汗。
顧盼抬眸,神情漠然,然后刀尖狠狠扎進他的胸口,她聽見男人的悶哼聲,看見他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更加的白。
這一刀,她用盡了力氣,刀身大半都陷進了鐘硯的身體里,黏膩的血水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色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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