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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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硯嗯了聲,聽不出喜怒,沉默了會兒,說道:“到時給你備份大禮。”
“如此便先謝過皇上了。”
兩人沒在宮里多待,說完正事趕在天黑之前出了宮。
徐長河一路上都在唉聲嘆氣,趙隨問他好端端的為何嘆息?
他也沒什么不敢說的,“我看著鐘硯如今就像個死人。”
敢直呼其名的,也只有他了。
趙隨大概也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拍拍他的肩膀,“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
徐長河起初也這么想,現在完全不了,他有些煩躁,“本想著顧盼死了,就能消停了,哪知道她死之后,鐘硯也跟死了沒兩樣,好好一人都被逼瘋了。”
說起來就難受。
他和鐘硯相識多年,說知根知底也不為過。
當初顧盼死了后,鐘硯有多痛苦他是看在眼里,守著一具冷冰冰的尸體還不肯放手。
銅雀宮被燒了的那天,是徐長河將鐘硯拽出來的。
他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嗓子全啞了,手指頭上全都是血,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磕出來的。
有時在徐長河以為鐘硯心上的傷快好了之后,鐘硯偶爾會笑著對他說:“我昨晚夢見她了。”
徐長河當時看見他嘴角細微的笑容也覺得難受,還沒開口勸他,就聽他繼續說:“她對我笑了。”
“她說她好疼。”
“說她在等我。”
徐長河覺得這當真不是個什么好夢,夢見顧盼對鐘硯來說也是一種更深的折磨,永遠忘不掉她,一輩子都將這個女人刻在腦海里,剔除不掉。
每想起來一次,伴隨的記憶便是自己親手造下的殺孽。
當初是他先舍棄,又有什么資格后悔呢?
徐長河那時咬咬牙,“阿硯,她已經死了。”
“尸體都涼了。”
“忘了她吧。”
忘掉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那樣他也不會活的如此痛苦。
顧盼恨透了他,哪怕活著也只會避開他,怎么可能會等他呢?
鐘硯眼圈紅了又紅,顏色深的像是在滴血,他低頭悶聲笑了笑,笑容中是無盡的苦澀,他啞著嗓子說:“可我能夢到她的機會真的不多,更別說看見她對我笑了。”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沒對我笑過了。”
徐長河想說的話都堵在喉嚨里,酸澀難堪,說不上來。
想起這些事,他覺得什么情啊愛啊,真是碰不得。
徐長河側眼掃了眼趙隨,意味深長道:“你喜歡不喜歡那位顏小姐?”
“就那樣吧。”
不喜歡,亦沒有多少討厭。
徐長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唉了聲,然后說:“娶妻當娶賢,喜歡不喜歡不重要。”
最好是不喜歡。
趙隨諷笑道:“你有病。”
“行吧,你就當我有病。”頓了頓,徐長河說:“改日我也去看看顏小姐長得什么模樣,到底是美是丑,不然也不會都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
趙隨評價的很客觀:“長得很漂亮。”他又加了一句,“就是沒腦子。”
沒腦子的顧盼已經說通了她爹,總算攪黃了自己的婚事。
晚上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飯,摸了摸自己的圓滾滾的肚子,躺在床上打了個兩個滾,然后就趴著不動了。
筆挺挺躺了半柱香的時辰,想著日后該怎么辦。
一輩子靠著顏父來養,好像也不是不行?可她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顧盼認真想了半個時辰,最后認清了自己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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