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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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硯道:“無礙。”
顧盼聽著窗外不知何時起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坐起身,問:“你是不是腿又疼啦?”
鐘硯不是腿疼,上過藥后其實好的差不多,他是心口不太舒服,悶的久就容易悶出毛病,他一貫能忍,此刻手指已深深陷入掌心,陰郁暴戾暴風席卷而來,把自己的手掌掐的鮮血淋漓,卻還能一聲不吭。
顧盼借著月光盯著他看,直覺敏銳,將他的手從被子里扯出來,攤開一看,驚呼道:“你的手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朦朧月色,光影動人,徐徐雨意涼風從窗縫鉆進來,少女青絲如瀑傾瀉,眼中含情,單薄中衣藏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鐘硯漆黑的眼珠望了她好一會兒,撒謊道:“今早被鐘虔推了一把,割破了手掌,倒也不疼。”
顧盼低頭仔細端詳,映入眼簾的傷口可不像他口吻中這般輕巧,血肉翻覆,看著還怪滲人的。
她忍不住罵了一句,“鐘虔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鐘硯表情淡然抽出手心,冷淡鎮靜看著顧盼為他的一個謊話而義憤填膺,“我習慣了。”
言下之意便是習慣被鐘虔欺負,被他有意的惡作劇傷害,血肉模糊已是常事,眼簾垂落,他裝模作樣假惺惺的說:“從來沒人心疼我。”
月影皎潔,青年面龐如玉,如皎皎明珠,映著潔白的雪光,低眸順眼時異樣乖巧惹人憐愛,顧盼心腸軟,實在見不得他受苦的樣子,被他這幅可憐委屈的模樣給騙了去,“唉,你別說喪氣話,今后我不會讓他有繼續欺負你的機會,說到底你才是侯府正經世子,還是他的兄長,他再怎么樣也不該這樣對你。”
鐘硯搖頭,“你不必為了我和他起爭執。”
他越是這樣顧盼越生氣,還傻乎乎的在想這孩子日子過的也太慘了,不能還口還不能還手,壓抑陰郁,擱誰誰都得瘋!
這么漂亮的青年,如果長成內心戾氣深重暴躁毒辣的病/嬌就真的太可惜了。
她氣呼呼的說:“人善被人欺,憑什么要讓著他?就該給他點教訓瞧瞧。”
顧盼臉上的氣憤不似作偽,這倒讓鐘硯心情變得復雜起來,好像她真的在關心他,而他也并不討厭被人關心維護的感覺。
鐘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晌,良久過后撤回眸光,任她用自己的手帕將他的手掌包起來。
女人湊近難免聞的到她身上自帶的香氣,清透淡雅,彌漫在鼻端。
半夜里,顧盼又在睡夢中越過了床中間無形的線,往他身上挨挨蹭蹭,抱著他的腰不說,還將小腦袋鉆到他胸口,像把他當成了枕頭抱在懷中不放。
同塌而眠的日子,鐘硯發覺顧盼常常做噩夢,夢話斷斷續續,都是些告饒求情的話。
顧盼確實常夢見許多血腥場面,有太子殿下被殺的場景,還反反復復看見自己被殺的畫面。
太子殿下一派正氣,好似明月,干凈清澈,可惜他死的卻很慘,萬箭齊發,被射成了個篩子,箭箭穿心,跪倒在鐘硯的跟前。
可憐他死之前還記掛著懷有身孕的原主,外人又如何能得知,金貴的太子死之前竟是在鐘硯面前,祈求他饒了東宮里那個無依無靠的侍妾呢?
顧盼因為噩夢不斷發抖,于是把鐘硯抱的更加牢靠。
天已蒙蒙亮,鐘硯作息規律,準時睜開眼,懷中女人不安害怕,冷汗不斷,嘴里喃喃自語盡是些他聽不懂的話。
鐘硯眼神冷漠,卻破天荒將她摟的更緊,手指貼著她的背脊,輕輕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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