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邊關(guān)天氣惡劣,不到十一月便開始呼呼的刮著北風(fēng),卻吹不散彌漫在戰(zhàn)場上的血腥味。 賈環(huán)背著一個巨大的,正滴滴答答滲著濃稠鮮血的包裹,坐在五王爺身后。 稽延策馬迎上前,目光在那包裹上停駐,心道被環(huán)三爺?shù)胗浬系娜耍欢紱]有好下場。 “幫我把人頭收拾了,回去算軍功。”賈環(huán)指了指散落一地的人頭。 稽延領(lǐng)命,抬手招來幾名正在打掃戰(zhàn)場的士兵。 甫一回到駐地,賈環(huán)便跳下馬,朝火頭營外擺放的大水缸走去。他眼珠赤紅,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沾滿鮮血,所過之處隱隱彌散著一股濃郁的腥味和懾人的煞氣。 或癱坐,或站立,或聚集在一起說話的將士們見了他立即遠遠避開,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此一戰(zhàn),少年不但殺的西夷人怕了,連大慶的士兵都覺得毛骨悚然。他們想不明白,為何看上去如此孱弱的少年,身體里卻隱藏著如此驚人的力量。 賈環(huán)將肩上的大包裹隨手扔到一旁,脫掉被鮮血浸透的衣服,只留下一條褻褲,從水缸里舀了滿滿一瓢水,從頭至尾澆淋。猩紅的色彩緩緩?fù)巳ィ冻錾n白平滑的肌膚,還有背上那絢爛而詭異的刺青。 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少年,見此情景目露驚駭。獨自一人沖入千軍萬馬中拼殺,屠戮幾千條人命自己卻毫發(fā)未損,這是什么情況?少年果真是人,而非披著人皮的兇獸? 賈環(huán)對眾人的矚目毫不在意,只一瓢一瓢的舀水,將身上的血跡沖洗干凈。 五王爺將愛馬送去軍醫(yī)那里診治,然后疾步朝少年走去,什么話也沒說,勒住他勁瘦的腰肢就是一個瘋狂的激吻。戰(zhàn)場上的環(huán)兒像烈日一般灼燒他的雙眼,弄得他熱血沸騰,心如擂鼓。除了盯緊他,追逐他,守護他,他腦子里空空如也。 賈環(huán)還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中無法自拔,猩紅的雙眼掃過青年俊美的臉龐,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納入心防的人,微微怔愣就主動勾住他脖頸加深這一吻。 五王爺眼里滑過狂喜,手掌摁壓少年單薄的脊背,力道大的恨不能將他嵌入自己骨血。唇舌交纏的曖昧聲不時傳來。 周圍的士兵紛紛別開眼,面露尷尬,卻再沒有人認為少年是以色事人的孌寵。倘若他不愿意,誰又能勉強的了他? 遍布瞳仁的紅血絲緩緩?fù)巳ィZ環(huán)瞇了瞇眼,一拳捶打在五王爺腹部。 五王爺呲牙咧嘴的蹲下,哀怨開口,“環(huán)兒,你作甚忽然打我?” “你親我一口,我打你一拳,兩清了。”少年用指尖撫了撫紅腫的唇瓣。 五王爺立馬忘了疼,腆著臉道,“那你再多打幾拳吧,好叫我多親幾口。來,往這兒打!”他拍了拍自己壯實的胸大肌,見少年上身赤-裸,白花花的嫩肉晃得人眼暈,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被猙獰取代,三兩下脫掉戰(zhàn)袍裹住少年。 賈環(huán)一腳將他踹開,兀自穿好戰(zhàn)袍系好腰帶,又將過長的袖子挽至手肘。 周圍的士兵齊齊露出了然的表情,心道王爺果然降不住他。 正當時,稽延肅著臉過來,拱手道,“三爺,人頭已清點過了,共計兩千六百四十九個。”被三爺殺死的敵軍實在太容易辨認,身上毫無傷痕,只一刀削斷頭顱的,必是三爺手筆。他的軍功誰也不敢冒認,也沒那個能力冒認。 轉(zhuǎn)過身,稽延朝不遠處指去,“都堆疊在那里了,三爺可要自己數(shù)一數(shù)?” 卻見練武場上不知何時壘起了一座一人高的金字塔,建材均為西夷士兵的人頭,遠遠看去分外可怖,還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僅來往的士兵退避三舍,連栓在馬棚里的戰(zhàn)馬亦發(fā)出不安的嘶鳴。 “那些不過是添頭,無需細數(shù),好東西都在這里。”賈環(huán)撿起地上的包裹,瞇眼而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