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3(捉蟲)-《三線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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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颯長吁一口氣,若無其事出來。
宗杭真是個寶藏,問不過三句,就能挖出點東西來,而這一切,追根溯源,都起于不久前,她動的那么一點惻隱之心。
好人有好報這種事,她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忽然應驗,有點受寵若驚。
她坐到小沙發上,把記事本恢復:“你在酒店醒過來,就全好了?”
宗杭搖頭:“沒有,k說我情況不穩定,還找了人來照顧我……”
他忽然變了臉色,騰一下站起來:“糟了!井袖!”
連番出了這么多事,精神高度緊張,他居然把井袖給忘了。
他一顆心猛跳,說話都不利索了:“伊薩,我還有一個朋友,在船上,萬一丁磧去找她麻煩……”
宗杭下意識就想抬步往外走,又及時剎?。骸俺弥〈冞€沒被人發現,我能不能……去把她也帶來?”
易颯坐著不動,向他示意了一下床沿:“你先坐下?!?
“你剛說她叫什么?”
“井袖,古井的井,長袖善舞的那個袖?!?
“這個井袖,是不是個妓……按摩女?”
宗杭又驚又喜:“你也知道她?”
他原本以為,自己跟易颯,差著十萬八千里,聊起來才發現,提這個人,她知道,再提那個,她還知道。
這心情,難以言喻中泛一點甜,像追星用了同款,自欺欺人地覺得絕非巧合,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和心有靈犀。
不過剛易颯用了一個“妓”字,她好像對井袖有點誤會。
宗杭想澄清一下:“井袖……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就是偶爾……會跟自己的客人談戀愛?!?
易颯斜了他一眼:“是嗎,也跟丁磧談戀愛?”
宗杭嚇了一跳:“不不,她不認識丁磧,今天晚上,丁磧查房,還查過我那間呢,他們……不認識的?!?
看宗杭這表情,好像是真不知道這回事,易颯皺眉:“井袖這名字很普遍嗎?一連兩個按摩女,都叫井袖,還都是在柬埔寨的中國人?!?
“我讓龍宋幫我查過,丁磧在暹粒住過兩家酒店,第一次住你們家,包了那個井袖至少三天;第二次換了一家,叫過她的服務——一回生兩回熟,白天晚上地待在一起,你還覺得他們‘不認識’?”
宗杭嘴唇有點發干。
他忽然想起,被擾得睡不著覺的那個晚上,他打電話問前臺隔壁住的誰,前臺回復說:“是個單身男客,中國人,二十七歲,叫丁……字不認識。”
第二天,他就在露臺上結識了井袖。
所以,井袖的那個客人,就是丁磧?
他跟那個丁磧,只隔一堵墻,當了好幾天的鄰居?
宗杭不死心地喃喃:“但是明明今晚上,他們見面時,像不認識一樣……”
易颯說:“兩個人認識,見面打招呼不稀奇,但互相都裝不認識,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宗杭想起來了,那之后,領班忽然找來,打發他去沒人的廚房里削土豆。
是不是丁磧故意把他支開,好去跟井袖敘舊?
再然后,丁磧進了廚房,說不到兩句話就動了手。
他的妝,連易颯都騙過了,丁磧怎么識破的呢,是不是井袖說了什么?
易颯留心看他臉色,心里大致有數了:“你和那個老k,都死在丁磧手上,老k還把他的女人弄來放在身邊,我也是看不懂這行事邏輯。”
宗杭腦子里亂成了一團麻,說話也有點顛三倒四:“不是,這不賴老k,是我先認識井袖,但我不知道她跟丁磧的關系,老k也不知道,老k只是問我,有沒有什么認識的朋友能照顧我,我就……”
他忽然茫然。
曾經,為了安慰井袖,他信誓旦旦地跟她說“咱們是朋友,是一頭的”,然而易蕭說“她跟你不是一頭的,我跟你才是”……
到底和誰能是一頭的?老話說“人心換人心,八兩換半斤”,他捧著心去換,怎么盡換來這些虛真虛假,云遮霧繞。
易颯壓低聲音:“這個井袖,還知道你什么秘密嗎?”
宗杭有點慶幸自己聽了易蕭的話,沒把太多事透露給井袖:“她不知道我是死了又活的,她只以為我是被素猜的人沉了湖,在湖底下被老k救了……”
易颯下意識問了句:“不是我救的嗎?”
“你不是不讓我說嗎?”
易颯反應過來,心里挺受用的。
“但是她知道我能睡在水里,也見過我身體的異常狀況……”
“她嘴嚴嗎?可靠嗎?”
宗杭心里沒底,不知道該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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