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水程從沒覺得自己這么嗜睡過。他凌晨跟著傅落銀回家,第二天睡到了早晨九點,依然覺得累。 他是被首長踩醒的,這只貓終于還是捱不過思念之苦,即使傅落銀杵在這兒,也還是大著膽子留了上來。被子裹得嚴(yán)實,它鉆不進來,只能氣呼呼地在床上打轉(zhuǎn)兒,小心翼翼地想要走進林水程和傅落銀中間。 他側(cè)躺著,傅落銀坐在床上,一只手伸過來繞過他的脊背,把他護在懷里。 被子嚴(yán)絲合縫找不到任何一點空檔,林水程也被他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圃谑诌叀? 傅落銀還沒發(fā)覺他醒了,他只是保持這個姿勢,歪頭對首長比口型:“進不來吧?我能進來哦,我還跟他一起睡覺呢。” 首長雖然聽不懂人話,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面前這個人的惡意和挑釁——面臨爭奪林水程的大戰(zhàn),它尾巴又翹了起來,隱隱又有要炸毛的趨勢。 傅落銀引誘它:“乖乖過來給我摸一下頭,就讓你鉆被窩。” 首長也聽不懂,他還在那里耐心解釋,仿佛樂此不疲一樣。 林水程動了動,伸手掀開一個被子角。 首長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帶著沾了一身涼的毛皮鉆進來了,毛茸茸地貼在了他身邊。 傅落銀這才低頭看到他睜眼了:“醒了?我吵醒你了?” 他都是用氣音說話,首長也是一只沉默的小貓咪,基本不會叫的,他和它吵架應(yīng)該不至于弄醒林水程才對。 “自己醒的。”林水程睡眼惺忪,摸了摸首長的毛,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思,只是閉著眼睛又要往里睡。 “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傅落銀問他。 今天是周六,林水程聞言睜眼,想了想沒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他懶得起身吃飯,寧愿自己餓著。 傅落銀的手又摸過來,先揉了揉他的臉,又去摸首長,兩只貓摸完后,他心滿意足地收回手:“給你點個外賣?雞蛋牛奶吃好了好睡覺。” 林水程“嗯”了一聲。 他們這處住房一層就是生活區(qū),每天的新鮮蔬果都是家政直接送上來分配給各門,當(dāng)然也有便捷熟食區(qū),方便上班趕時間的住戶。 傅落銀找了半天業(yè)主群,終于在幾十個業(yè)主群里找到了這邊的房子,讓樓下生活區(qū)送早餐過來。 他給林水程點了個雞蛋芝士包,還有牛奶和麥片巧克力。他自己也吃一樣的,只不過把牛奶換成了咖啡。 兩個人就非常頹廢松散地在床上吃掉了早餐。 林水程把送過來的肉松挑了一點給首長吃,隨后繼續(xù)躺下去睡覺。他在迷蒙中感到傅落銀打開了平板,應(yīng)該是開始辦公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傅落銀已經(jīng)不見了,外邊的天色也灰蒙蒙的,不知道是什么好時候。 林水程看了看時間,他九點多吃了個飯,隨后又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 這次他覺得精神恢復(fù)了,于是去洗了個澡,出來后給首長添了貓糧,這才發(fā)現(xiàn)首長又被喂過了。 首長的食盆底下壓了一張字條,林水程打開來看了看,是傅落銀的字跡:“我加班去了,你記得吃飯。乖乖的聽話。” 傅落銀的字歪歪扭扭的,看起來還是初高中生的那種字體,不太好看。看來他被罰抄時練的那幾個字,到底也是沒什么效果。 林水程把紙條收起來,收拾廚余垃圾的時候,順手一起丟掉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消息。 這幾天他的私人消息已經(jīng)被堆到了省略號那么多,群消息他一律沒有看,昨天剛剛加上了一些人,他也沒有仔細看。 正好一個新窗口跳出來,問他:“身體恢復(fù)好了嗎?” 林水程看了看對方的昵稱,直直白白的就是真名和職位——星大學(xué)生會主席韓荒。 他估計對方就是送自己去醫(yī)務(wù)室的那個學(xué)生會成員,打字過去發(fā)了一段:“好了,謝謝你。” 對方幾乎秒回:“好了就好,昨天我看你在睡覺,不知道你起來會不會餓,出去給你買吃的,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走了。” 林水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那里等,我提前回去了。醫(yī)藥費用大概多少,我轉(zhuǎn)給你?我聽院長說學(xué)生會為我發(fā)聲了,十分感謝你們的幫助。” 韓荒:“也沒幫什么忙,醫(yī)藥費是楊之為教授墊付的。你真要謝我,有空請我吃個飯吧哈哈。” 林水程想了想說:“好,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韓荒:“我都行,看你的時間了。身體剛好一定要注意修養(yǎng),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 林水程就沒有再回復(fù)。 他記得禾木雅的保鏢給過他一張名片,叮囑他身體好之后打這個電話。 林水程吧撥了過去,對方接電話的顯然是個助理秘書之類的消息,問了他有空之后就說:“那么小林先生您稍等一下,一會兒們有專車接您過去,您看這樣可以嗎?” 林水程說:“可以的,麻煩你們。” 他放下手機,看見客廳多了一堆貓咪玩具——他不記得有買過這些東西,顯然傅落銀在他去七處的那幾天里回來過,還買過許多東西哄首長開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