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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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懷走到一半時,便知道云錯看到了他的留言,知道他走了。
他為他造了三百萬里的仙障,途中紅云彌漫。他伏在青鳥背上,飛離慕容山門名下的山川湖海時,頭頂的天空尚且是明媚溫暖的。
離他生長十多年的冬洲越近,頭頂的天便越陰沉,風拂過時也越發生冷。冬洲一年四季都在下雪,等到雪懷在青鳥背上睡過去片刻,醒來時發覺自己身上蓋了薄薄的一層雪時,便知道自己到了。
他其實也疑惑自己為何到現在還能睡著,離目的地越近,他的心卻越發空虛。
空空蕩蕩的,深層的意識告訴他,他需要休息,那里積壓著深厚的無力與疲憊,但恨意支撐著他清醒地走在現在。
他到雪家宅邸時,時值入夜。黃昏已經過去,大雪紛飛。夜幕當空,籠罩著淡淡的銀光,仿佛銀河垂落,顯出一種不真實的昏沉來。
“天上的那是什么?仙罩嗎?”路邊有人對著天空指指點點,驚嘆道,“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仙罩?”
那人本在掃雪,細長的笤帚絲剮蹭在地面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雪懷循著這道聲音走過去,站定,淡淡道了聲:“老伯。”
老翁連同他身邊的家丁瞪大眼睛,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要開口驚道:“少……”便被雪懷打斷了。
“家里現在有人嗎?”雪懷平靜地問道。
老翁遲疑地道:“二夫人在里面,小少爺去深花臺給老爺送宵夜去了。少主,老爺是前天把二夫人接回來的,夫人哭得很厲害,和少爺一起立誓祭拜雪家先祖三百年,說是以后成心悔過……”
果然是先斬后奏。
雪懷面不改色地打斷他:“在家就好。”
說罷,他目不斜視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森冷,饒是見過風浪的老翁也被鎮住了。
雪懷一向是個清冷的人——生得一副涼薄相貌,薄唇長眼,眼下的紅痣,說是明艷勾人也可,說是肅殺冷冽也可,笑起來時能攝人魂魄,一旦不說話,或是帶著戾氣與殺意時,仿佛從地獄黃泉走出來的煞神。
蝴蝶雙刀能感知主人的情緒,它們從未見過殺戮意志如此之強的操控者——銳利涼薄的兵刃跟著一并激動了起來,躁動起來,血光更盛,幾乎到了奪目的程度。一眼望過去,仿佛會有血自刀尖涌出。
家丁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說:“少主心情不好么?這次怎么突然回來了,我去給少主鋪床——”
他剛要跟過去,卻被老翁一把拉住,搖了搖頭——老翁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焦頭爛額地告訴他:“封閉宅子,不要讓任何人聽見這件事。趕快把老爺叫過來,要出大事兒了!趕快去!”
*
雪家大宅一條正道從門口直通到后院花園,南北取直,左右對稱。
見他進門,好些家丁侍女都沒反應過來,一路趕著追在他后面,為他奉茶、接下披風,但雪懷步履不停,手中蝴蝶刀幾近生風,硬生生地快要將他們逼退。
一時間竟然無人敢近他的身。
“那女人在哪里?”雪懷走出正堂后方才停下來,冷聲問道。
“在,在……在祠堂!夫人在祠堂前奉香,少爺,您怎么回……”
雪懷將旁人的話語甩在了身后,他根本沒聽清別人后面的話。他持刀的手越來越穩,腳步聲越來越輕,像一只雪天悄無聲息靠近死亡的白蝴蝶。
后院祠堂外中跪著一溜人,里面悄無聲息。
作為雪家如今的女主人,柳氏的排場不可謂不大——十八個侍女跪地等候女主人祭拜后起身,四個護衛死死地守住入口,這些人以前都是雪家的舊人,但這次回來后換了一批生面孔,似乎是柳氏的娘家人。
雪宗待她與雪何極盡榮寵,認為這是他作為丈夫與繼父的慷慨。正因為雪家什么都不缺,從沒人計較誰多分得一個侍衛,幾品糕點,在外都是光鮮亮麗、融洽的一家子。柳氏與雪懷的關系,本來就像雪宗與雪何的關系,不親近也不疏離,一切都正好。
雪懷一向是別人待他八分好,他愿還人家十分。
“你是誰?”為首的侍衛攔住雪懷去處。
他剛來這個家中不過兩天,是柳氏帶過來的人,警惕地看著眼前充滿殺氣的少年人。
雪懷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話,徑直要往里走去。
他是這樣的輕蔑、驕傲,連背后空門大開都不管不顧。那侍衛沒有思考,手里的刀直接向著雪懷出鞘了——但他還沒來得及將它徹底抽出,整個人便被洞穿了咽喉,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身后的一個侍女尖叫一聲,被一并捂住了嘴唇打暈了。
血撲哧一聲噴濺了些許,而后汩汩流下,染透冰封的雪地。女子柔軟的身軀倒下來,面容尚且帶著瘋狂的恐懼。
老翁微微喘著氣跟在后面,神情肅穆地抽回手中的。他身后跟著整個雪家的護家院衛——在宅邸附近,可調動的所有人,分列整齊,等候著主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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