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放比了個“暫停休戰”的手勢,指了指窗外:“外面都看著呢,先說去哪里?” 他倒是比她還會顧全朱家大局。朱黎瞥他一眼:“隨便在附近兜一圈吧。” 司機發動車子,等駛出這片街區,江放升起了前后座之間的隔音板。 朱黎雙手環抱著胸,擺出算賬的架勢,瞟著他閑閑道:“你這自作主張的,主意挺大?” “謬贊,謬贊,這都是跟小朱總學的。”江放笑瞇瞇,臉皮厚得像堵城墻。 朱黎為他這理直氣壯的態度一愣:“我自作主張了什么?” “你無視謠言把我塑造成一個隨隨便便受女人誘惑,受完誘惑還不負責的男人,連氣都沒跟我通一聲。” 朱黎費解道:“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 “我要是那么容易受誘惑,兒子都早會打醬油了。再說你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你那天晚上誘惑到了我?” 朱黎氣到啞口無言,半晌過去才指了指車門:“停車。” 江放虛虛攔了一下她:“我的意思是,誰也沒強買強賣,就是剛好各取所需而已。他們這么說,我不高興。” 朱黎神色一滯過后,恢復自然,笑吟吟地看他:“江老板是不高興他們這么說我,還是不高興這事牽扯了你的名頭?” “一半一半。” “那有一半我好像不太理解。”朱黎眉頭微微一皺,“我們什么關系,你就替我不高興?” “一日夫妻百日恩,沒聽過?” 朱黎樂了:“夫妻?” “這話出處是古代,‘夫妻’只是用來暗示‘同床共枕’的男女,過去保守,同床共枕的男女不就是夫妻嗎?你別糾結這么多,重點聽最前面兩個字。” 最前面兩個字?一日? “……”朱黎聽他前半句一本正經,還在認真思忖古今文化的碰撞,腦袋里拐了一道十八彎的山路,聽到最后:她真是高估了江放。 “江老板沒聽懂我上回的話?”朱黎打量著他,“闖蕩江湖這么多年,江湖規矩應該懂吧。” 都是成年人,江放當然聽懂了她上回的話——清早留錢跑路,又在電話里故意激怒他,其實朱黎是后悔了,打算跟他撇清關系,告訴他這就是一場“419”,避免他產生長期發展的念頭。 他識趣,雖然那晚兩人意外地契合,但他們之間隔著兄弟和閨蜜,真要當炮友,未免也太不像話,所以就順著她的意思斷了聯絡。 原本一切就該到此為止,可他在親密關系上有那么一些歸屬情結,和自己同床共枕過的女人這么受欺負,還是因為自己的責任受欺負,這怎么忍? 況且拋開這一點不談,其實他對朱黎本身也有些欣賞,尤其那晚見識過她出色的社交手腕,又聽說她水深火熱的處境之后。 很少有男人會不欣賞朱黎這類能干優秀的女人,他們不把欣賞化作喜歡或追求,多數只是因為覺得沒本事駕馭她們。 “怎么沒聽懂?”江放側頭看了看她,“你心虛什么,我就是來演場戲,又沒說假戲真做。” “我們徐小公主和你們浪總出的主意?”朱黎挑了挑眉。 “我看起來這么沒主見?”江放不爽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哦,”朱黎想起什么似的笑起來,“是還挺有主見的,從布置房間用粉紅花瓣粉紅氣球粉紅泡泡粉紅蕾絲的鋼鐵直男審美,可見一斑。” 江放噎了噎:“我這兒跟你說正事呢,你翻什么猴年馬月異國他鄉的舊賬?非得懟幾句才爽?” “是啊,”朱黎收斂笑意,“憋一晚上了,也沒人給我懟。” 江放一愣,想起剛剛走進熹福會雅間時,第一眼看到她坐在冷冷清清,無人問津的角落,心里莫名有點堵。 他比了個“隨意”的手勢:“得,你懟吧,反正我臉皮厚。” 朱黎點點頭:“臉皮厚才能成大事啊,你看這商場上的人中龍鳳,誰不是練就了一張刀槍不入的臉皮,要真在意那么多人言是非,每天凈給自己添堵了,還做不做正事。” 江放聽出來了,她在暗示自己無所謂那些流言。 “你這話只說對一半,”江放評價,“臉皮是該練得刀槍不入,但憑什么讓那些刀槍指著你臉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