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師門上下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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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賽需等到日頭高升才會開始,參加大賽的都是修真界的青年才俊,各個門派中被寄予厚望的未來英才,裴云舒同他師兄幾人,除了剛剛收到門下的燭尤,自然也是要參加大賽的。
到了無止峰上時,其他師兄早已等在了原地,凌清真人便帶著他們,往大賽的地點趕去。
單水宗單獨劃出了一座高峰留作大賽之用,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大能高坐上方,有前輩在此,在下方等著的弟子們不敢妄動,站得筆直,面容肅然。
裴云舒同師兄們站在單水宗的弟子之中,周身沒有燭尤,他便能越發(fā)漠然以待。
他一身白衣,冷若冰霜,靜靜站著時好似雪山一般,三師兄今日甫一見他,便覺得有些不對,此時忍不住道:“師弟,你莫不是心情不好?”
見到師弟對新來的小師弟面色冷漠時,他心情愉悅,但等師弟冷臉對他時,卻是怎么也愉悅不起來了。
前幾日醉酒時還那般柔和,怎么今日,就像是出了劍鞘的冷劍一般了呢?
他目光緊緊盯在裴云舒的臉上,裴云舒卻是一動不動,面無波瀾,聲音也冷,“師弟無事。”
三師兄一怔,他搖著折扇的手不自覺停了,心中不由覺得些不妙,抬步往裴云舒走進(jìn)一步,低聲道:“云舒師弟,你若是心里不高興,盡管和師兄說。便是想要醉酒消愁,師兄那里也多得是酒。”
裴云舒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只是還未等云蠻揚起笑,就對上了他無甚波瀾的黑眸,只聽他道:“三師兄,我無事需擔(dān)憂。”
他周身的氣息極淡,語氣也淡,二師兄皺起了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的伸手朝他的手腕摸去,“師弟身體是否不適?師兄為師弟把把脈。”
裴云舒?zhèn)壬黹W過,他抬眸,目光一一從師兄們身上劃過。
“我并無事,”他,“只不過前幾日,師祖抽去了師弟的情絲罷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師兄猛得攥緊了手,他瞳孔緊縮,忍不住上前一步,聲音發(fā)緊,“你說什么——”
裴云舒瞥過他發(fā)顫的手,宛若真的被抽掉了情絲那般,心中既無喜也無悲,他垂眸,冷得連同春風(fēng)五月,也變成了寒冬二月,“師弟已經(jīng)沒了情絲。”
三師兄咬著牙,口中漫出一陣陣血腥味,他此時連笑都扯不開了,臉上僵硬,只覺得心口被破出了個大洞,呼嘯的風(fēng)聲從洞口席卷了整個五臟六腑,“師弟,莫要同師兄們開玩笑了。”
抽去了情絲,便沒了七情六欲,師祖怎么會抽去師弟的情絲呢。
這玩笑可當(dāng)真不好笑,還讓人渾身發(fā)冷。
但這句話說完,三師兄就見裴云舒無欲無求的黑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師祖修的是無情道,但修無情道的人尚且不能抽去自身情根,師祖為何要抽去四師弟的情根!
云蠻倉促回頭,目眥盡裂地看著云城,“二師兄,情絲被抽可還能——”
“不能再動了,”云城面無表情,他雙手背在身后,好似無甚波瀾,看著裴云舒的眼睛,黑眸沉沉,如暴雨將襲,“四師弟,你對師兄……當(dāng)真沒了任何感覺了嗎?”
裴云舒沉默片刻,而后,輕且慢地點了點頭。
記憶不在時,身體還幫他記住了許許多多。見著師兄是害怕,見著師父是傷心。
他不知自己忘記了什么,但師祖說的那番話,他忘了的那些記憶,應(yīng)當(dāng)是痛苦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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