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寶如明白了,方才佛堂的酒里面,應當全是加了料的。但以她對李少瑜的認識,他有一套牛皮糖似的纏功,便是再貞潔的烈女,也架不住他一日一日的磨纏,按理說不該使那等下作手段的。 她囁嚅片刻,羞的兩頰紅紅,鼓起勇氣道:“那藥,可是能叫男女相歡之藥?” 李少源臉色一紅,微微點了點頭:“待明兒他醒了,我好好收拾他?!? 寶如直覺此事還有蹊蹺,道:“當不是他,否則,他就不該吃那酒才對?!? 李少源冷笑:“難道你忘了?當初他的侍衛們教他使竹管暗器,命他吹出去,他卻一氣吸回肚子里,中毒三天,險險沒能救過來。” 下藥,再自己把藥吃掉,李少瑜偏偏就是這樣的荒唐性子。 季明德還在人群中血戰,廝殺,寶如倒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李少源指著遠處還在與黑衣人們廝殺的季明德,低聲道:“寶如,你和季明德夫妻,過的好嗎,在他手里,可有受過委屈?” 一回又一回,他奔波在秦州和長安之間,心中壓著個巨大的謎團,明知自己成了親,寶如亦有了新家,無論寶如嫁的如何,無論她過的好與壞,自己都不該插手的,卻忍不住要多問一句。 寶如連連點頭:“好的不能再好,他待我,當真是天下沒有的好?!? 除了她之外,所有身邊的人,想踢就踢,想打就打,寶如整日膽顫心驚,怕季明德隨時翻臉,也要揍自己一回。但當著舊情郎的面,當然不能說出這種擔憂來。 李少源一字一頓道:“他是個土匪,這你應當是知道的。他還拿土蕃王子的性命,玩弄兩國關系,逼的大魏朝廷焦頭爛額。而我究竟不知道,他來長安是為了什么?!? 經過今天這一場撕殺,寶如覺得很快全長安城的人都要知道季明德的身世了。她猶豫了許久,終是沒有說出來。 他和季明德,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兩兄弟。他是嫡出,占盡天下無出其右的風光。 而季明德連庶出都算不上,與朱氏那樣的婦人,大約不過一場酒后亂性。 季明義之死,雖是季白下的手,可那殺令是李代瑁下的,若季明德不是有十幾年殺場滾打的經驗,叫他圍殺在此處,那他就等于親手殺掉兩個兒子了。 丈夫還陷在重生包圍之中,寶如終究更擔憂丈夫,見季明德拎著個蒙面匪徒走了過來,連忙道:“李少卿,我瞧他已經擒住了兇手,你既持大理寺,長安治安也有你的一份,快去審審,看那兇手是何人指派。” 她也很好奇,若李少源審出兇手是自己父親所指,其目的,只為殺掉自己不愿相認的親兒子,李少源會怎么樣。 李少源還未策馬至前,季明德已經拎著人過來了。他一把撕下最后留那活口臉上的黑布,劈腿一腳踏在那人后背上,恰是當初給季白的致命一腳,輕甩著砍刀上滴溜溜往下直流的血珠子:“李少源?大理寺少卿,是與不是?” 李少源下馬,眸光淡含不屑:“是!” 季明德表面清修的手指間有淡淡血痕,他輕摔著指間的血珠,掏出方帕子細細揩過,將身上那件沾了血的直裰解了遞給寶如,從她手中抽過那件墨綠色的錦袍換上,清清爽爽,仍是方才著花樓前吟詩對酒的從容:“審他!” 李少源腦中有所有長安城地痞流氓無賴們的臉,他繞那黑衣人一圈,見他并非長安城中的無賴,冷冷問道:“哪來的?” 黑衣人高舉雙手,竟是一口土蕃話,吐了個快:“我是懷良琳夫人的手下,季明德誘我家琳夫人歡好,如今卻又棄她,琳夫人羞憤不過,派我等來殺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