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寶如頓時泄了氣,蜷過去,在他懷里拱著:“保重身體!” “我會的!” “打家劫舍總非君子行徑,若能講道理的,就別動不動剝人的皮,好不好?”寶如轉寰著勸道。 “好!” 千言萬語不知如何交待,寶如縮在季明德胸膛上,哭了兩眼的淚,終是疲累太過,沉沉睡去。 待寶如睡著,季明德便起床。 他進了正房,野狐和稻生兩個正在擺弄兵器。 那是一把青銅制成的連駑,全長不過兩尺,可架于人的肩上,箭矢亦為熟鐵鑄成,季明德坐在中堂的椅子上,冷冷看著兩個孩子瞄準,以腳上弦,發箭。 不過冷冷一聲響,稻生隨即跑出院子,不一會兒,扛了塊鐵板進來給季明德看。 鐵板上繪著靶心,箭矢穿鐵板而過,正中靶心。 季明德輕揉著眉心,問野狐:“你們在野外試時,最遠射程多少可以保持不偏?” 野狐扛著駑,道:“一千五百尺之類,無論風雨,精準無誤!” 季明德拍了拍野狐的肩膀,耳語道:“就它了。到時候你若在王定疆身上射不夠三支。大哥讓你大嫂連著做一個月的飯給你吃。” 大嫂是天下頂好沒有的,但飯做的也是天下一頂一的難吃。野狐嚇的一縮,連連道:“必定,必定!” 夜黑而濃,濃到劈不開,斬不斷。頂梁高高,暗沉沉的正房里,季明德輕撫著野狐肩上那把駑,笑的寒氣森森。 在季白的眼中,王定疆身為遼東大都督,在長安城大約是一手遮天的傳奇人物,若死,誓必要驚起一場波瀾。 可季明德比季白看的更深,知道王定疆不過李代瑁和白太后手下一條走狗,那等走狗主子們豢養著千萬條,死了在這長安城中連水花都泛不起來。 秦州來的地頭蛇,以王定疆祭刃,要在長安城展開他的殺戮了。 次日一早,大房的高頭大馬早早就在巷口等著。寶如和張氏兩個抬著棗兒要往芙蓉園時,便見季明德騎上大房牽來的高頭大馬,要走了。 胡蘭茵就在馬車里,掀起簾子還對著她笑了笑,青麻麻的天色中,白面發青,紅唇發紫,一張滲白的臉探出馬車窗子,極為突兀的艷麗,倒嚇了寶如一跳。 昨兒賣了一天,許多人知道寶如蒸的蜜棗兒好吃,尤其清清早兒,棗還冒著熱氣呢。那各家先入芙蓉園打典的奴才們,個個兒提著錢串子來了,有替自家主子買來留著吃的,也有自己吃的,清清早兒攤子前排起了長隊,一下子賣出去了三十多份。 張氏一看今日熱頭比昨日更甚,著急麻荒的就要回家:“寶如,不如你先替咱守著,嫂子順勢再蒸上兩大桶,咱們今兒一鼓作氣賣到天黑,至少能掙二千枚銅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