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2章 辯解-《畫堂春深(校對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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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辯解
一盞油燈明了又滅滅了又明寶如滿背的雞皮疙瘩層層起著哆哆嗦嗦央求道:“明德我真的沒有打大嫂你瞧我這雙手兒你瞧瞧它們你瞧它們可像是會打人的樣子?”
她滿臉的淚無比認真,將手伸到燈下,纖伶伶兩只細手掌心綿綿,一丁點兒的繭子也無,可以看得出來只怕除了繡花針和筆連略粗的東西都未拿過,那里是個能持重物打人的?
季明德燈停在她掌心看了片刻一只手仍未停。寶如心說今天他怕是肯定要來真的回想自己當初嫁他的時候那時候李少源剛退婚心也是死的便是當夜季明德就要圓房,她也會從的。
既當時能從如今也是愿意的。不過痛一下,挨一下只當被蚊子叮了一口也就完了。只要明兒抓上幾幅避子湯按時喝著先不要懷上孩子就好。
寶如這樣安慰著自己,便一橫心閉上了眼睛。
楊氏就站在窗子外頭,只恨耳朵沒有兔子的長,聽不到下一句兒子會說什么,聽了半天,忽而聽寶如牙縫里漏了一聲顫出來,憶及自己二十年前也曾跟季丁兩個情投意和過,暗猜兩人怕是入巷了。
她為了促他們圓房,什么辦法沒有想過。只覺得自己仿如旅人爬上山頂,又仿佛夜行人終于歸家,一顆心終于落回膛子里,又是欣慰又是滿足,揩著眼兒回廚房洗碗去了。
臥室里頭比外面略暖和些,但入了十月依舊是冷的。寶如叫季明德裹進了被子里,他搬了凳子過來,雙手握拳搭在膝蓋上,就在床邊坐著。
聽到廚房里碗筷叮叮當當響起來,他才開口:“你果真沒有動手?”說著,扯過被子暖暖將她裹在其中。
寶如連連點頭:“果真是莊思飛打了胡姐姐。”
季明德從被窩里拉出她一只軟棉棉的手,放在干燥溫熱的雙掌間輕搓著,忽而抵她雙手在自己額間:“所以,當時你在何處?”
寶如哭了一臉的淚,無比認真:“都是你的妻子,我也想幫胡姐姐的。可是那莊思飛下手太兇狠,我就躲到香案下頭,閉眼挨著,一直等到他們全走了,才敢出來。”
說著,寶如小心觀察季明德臉上的神情,他兩頰的線條依舊硬朗,唇線繃成個下撇的山勢,胡茬驟然粗硬,兩目映著燈盞中的火焰,瞳光跳躍,在審奪她這話的真假。
寶如心說自己打小兒說謊的本領,無人看穿過,方才連季墨都信了,他不該看穿的。遂依舊做個理直氣壯,無比乖巧的樣子,默默的等著。
季明德一直搓著寶如柔軟的雙手,背上那道傷口當是方才發(fā)力過度發(fā)了炎,半邊肩膀都有微微的麻意。
黃四和黃五一直跟著寶如,但上了朱圉山后,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兩個女人兩個男人,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他們是從另一側繞山而上,也不知道山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季明德全然不知當時山上發(fā)生了什么。噩夢一般,他也不相信寶如這雙軟綿綿的小手會打人,他覺得她只怕連架都不會吵,遇到嘴快些的,大概就只會哭哭啼啼,更遑論打人。
她能活著,季明德覺得只是僥幸,是上天前世對她太過苛刻,今生補給的眷顧。
他道:“我早晨曾說過,叫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出門。因為今日季墨要到隴南書院,我得應付他,騰不開手來照顧你。”
寶如滿臉掛淚,圓碌碌兩只大眼睛里滿是愧疚:“我錯了!對不起。”
責又責不得,罵又不能罵,季明德抵她兩只手在自己額間輕敲著,問道:“寶如,你可知咱們家外面有多少人?”
寶如掐指算了算,道:“后巷口上那賣桔子的是土匪,前門上時不時有幾個蹲著閑聊的,我瞧著路子也野,再加上黃四黃五,大概有五個。”
季明德雙手輕輕搓著,緩緩伸出兩指:“后巷里頭第一家還有十幾個隨時待命,只要外面的人一聲喊,就會沖進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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