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19章絕戶之墳 十五歲的小丫頭,明眉善睞,兩頰細嫩到能掐出水來。一襲香妃色衫兒將她襯托的無比溫柔嬌俏,夕陽灑在她身上,整個人仿佛鍍上一層金一般。 隔著往外搬銀磚的方府家丁們,寶如忽而抬頭,便見季明德站在對面,大房一溜水兒青磚的高墻下,白白凈凈,兩頰酒窩深深,笑的十分好看。 她暗道,這男人生的這樣好看,若只有一個妻子,光對著這張臉都能愉悅。可天下間總沒有什么事能盡善盡美,他雖笑的好看,性子卻太過陰狠毒辣,但不知彼此分別會在那一天,在此之前,還是好好將日子過下去唄。 因為寶如愛吃滴嗒菜,楊氏晚上蒸的滴嗒菜包子,豆腐粒兒,咸肉粒兒再加滴嗒菜,發(fā)的軟糯糯的面皮兒蒸的蓬松,個個兒大胖小子一般,蘸上蒜醋汁兒,寶如吃了滿額頭的汗,楊氏替她打著扇兒,柔聲道:“還五千兩銀子,便是給我五萬兩,我也不賣兒賣女。” 寶如使著勁兒點頭,悄悄揣了幾個包子,眼瞅著那泥瓦匠在門外擦外了抹子要走,連忙跑出去塞了他幾個,因他恰也住在岔口胡同,又托他給小青苗帶了幾個,這才回來繼續(xù)吃。 吃完包子還有小米粥兒,寶如自己吸溜了一碗,另端一碗進小耳房,便見季明德仍在那塊青磚上練字。她將碗放到窗臺上晾著,自己對燈繡補子,有意無意說道:“今兒大伯可真是險,差點兒就淹死在知府大人家的荷花池里了。” 季明德唔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寶如又誘一步:“恰好我經(jīng)過,于是我喊來人,救了他。”她想看他會不會承認是自己下的手。 季明德端起那碗小米粥,坐到床沿上來喝,邊看寶如繡補子:“我都說過,他是想要自己找死,你又何苦救他?” 這等于是變相承認是他動的手了。 方才方衡來家里鬧,寶如也瞧見了,季明德甚至連跟方衡撕破臉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她也急于想要脫離他,更不想欠他的人情,雖明知是火中取栗,卻希望能通過季白,把姨娘從季墨那里給弄回來。 她扭了扭身子,往外挪了一點:“總算是條人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才救他。” 季明德擱了粥碗,伸手過來揉著那只他曾親過,咬過的小耳垂兒,見寶如兩只眼睛睫毛長長,眨巴個不停,螓首微扭纖腰一握的小媳婦兒,連胸脯都還未長,孩子一樣,責又不能責,罵又不能罵,欲說兩句狠話,又怕要嚇到她,終究忍不住說道:“我做什么事,都有我的道理。徜若往后你瞧見了,裝個看不見即可,若是膽敢……” 寶如隨即回頭:“怎樣?” 季明德忽而就湊了過來,掰過寶如,咬上那點小耳垂,白白一口牙上下輕磨,握過她一只手兒往自己身上放著,鼻息火熱,一身墨香:“萬一我那天夜里忍不住,叫你吃回苦頭呢?” 寶如似乎觸到只噴著火的火龍,燙的立即縮手,明知季明德在嚇唬自己,可他屢試不爽,她也一嚇就怕。 天熱未關房門,楊氏在外看了,忽而有些明白過來,雖說兒子一直喊是自己不行,但一瞧寶如那瑟瑟縮縮的樣子,顯然她也推拒的有些過了。心中暗道也該給寶如上點眼藥了。 這邊季明德好容易松了手,寶如隨即趴伏在枕頭上,垂著枕頭暗暗咬牙,心道這人隨時興起,又還裝的沒事人一樣,怎么也沒給憋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