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智朗回城后不久,七八個騎士就匆匆出了城,所不同的是,每個人手里都提著鴿籠。 他們要前往晉陽附近,一邊做飛鴿遠距離傳信試驗,再有也是留意戰(zhàn)況,有情況立刻回報。 與此同時,晉陽。 薪地還是晴空萬里,而此刻的晉陽卻正值陰雨連綿。 這樣的天氣,自然不適合打仗,而晉陽城外的大片營寨中,此刻也看不到多少人走動。 正面的大部隊還是智氏大軍,而魏韓兩家的軍隊要少很多,而且都離得更遠一些。 智瑤并不信任魏韓,所以營寨離兩家比較遠,魏韓軍隊也不多。但同時他又自信魏韓不敢反抗,所以除了這些并未有別的預(yù)防措施。 營寨里,甲士們都躲在亂糟糟的帳篷里,有的忙著對弈,有的在投壺玩,也有的在呼呼大睡,這樣的日子是常態(tài)。 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了快兩年,所有人的銳氣早就耗光了,不止智氏,是所有人,守城的趙氏士氣只會更低落。 剛開始的戰(zhàn)爭相當殘酷,每天都有熟悉的人倒下,但等攻城戰(zhàn)僵持下來后,傷亡就極大的縮小了。而現(xiàn)在,大家好像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營地里多了很多娛樂場地。 想家是一定的,他們大多數(shù)人從未打過這樣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心中也從開始的焦躁,慢慢變得平靜,或者麻木起來。 好在,城中的趙氏比他們慘多了,他們有源源不斷的糧食跟新鮮蔬菜肉食,但城中只有糧食,而且正在越來越少。 這一對比,幸福感立刻抬高了不少。 一輛傳車突然從東南方向來了,那是智氏的方向。 等到了營寨門口,車上的人跳下車,接受了守衛(wèi)確認身份后,就匆匆往營寨里跑去。 “宗主!智果來信了。”疵拿著一封信,匆匆走到了智瑤營帳中。 智瑤此刻正忙著處理公務(wù),聞言,抬頭說道:“他倒是熱心。拿來,讓我瞧瞧。” 接過那信,智瑤還未看完就驚呼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接著,他連忙走到一旁掛著的地圖前,停頓了很久,一拳砸了過去。 “攻城有望了啊!” 說罷,智瑤匆匆拿起一邊的蓑衣,對疵說道:“走,隨我出去一趟。” “宗主,那信上說的什么?讓你如此振奮?”疵連忙說道。 “攻城之策!滅趙之策啊。哈哈,等我這次班師回去,就去問問智果,許他重回智氏。” 出了營帳,只帶了一隊親衛(wèi),智瑤就乘車趕往了汾水。 晉陽城正是依靠汾水而修,過了不久,車駕就到了汾水河堤上。因為上游下雨,此刻的汾水水位高漲,水面比平常寬闊很多。 智瑤站在車駕上,看著汾水,又轉(zhuǎn)身看向遠處的晉陽。 晉陽城明顯比水位低一截,若按智果所說挖開河堤,那立刻就是水漫全城啊。 到了那時,智瑤就不信對方還能再扛下去。 一直在河堤上轉(zhuǎn)了一個多時辰,智瑤這才回了營帳,接著就是召集軍官發(fā)布決策。 第二天,雨才剛停,智瑤立刻下令全軍拔營,準備搬到別處。 就在這時,接到消息的魏氏跟韓氏也來人了,而且正是兩家的宗主。 魏氏宗主為魏駒,而韓氏則是韓虎。 “瑤!這是何意?為何突然拔營?”找到智瑤,魏駒連忙問道。 “我想到一計,可滅趙氏,二位請看。”說著,智瑤指了指汾水。 如今汾水水位上漲,若掘開河堤,定能水淹晉陽。到那時,城中就再無抵抗之力了。 聽到這,魏駒與韓虎互相對視一眼,有些凝重起來。 大軍剛把營寨搬走,智瑤立刻下令掘開河堤,滾滾汾水立刻傾泄而下。 而此刻,原本還在為智氏撤離而歡欣鼓舞的趙軍,只能站在城頭眼看著大水奔騰而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