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年輕公子哥也笑了起來,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僧人,又看了一眼那始終不出聲的馬背上的女孩,想了一想,便說道:“余和尚是個妙和尚,眼下大雨將歇,我因有事不能久留,且不便插手。余和尚,不知能否請你看在你我相談甚歡的份上,答應(yīng)我一個不情之請?算是我欠余和尚的一個人情。”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么蘇公子又何必開口。”余琰想也不想就拒絕,這種不情之請一般情況下都很麻煩。 傻子才連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一口答應(yīng)。 “余和尚怎地如此不近人情?出家人不該慈悲為懷嗎?”這年輕公子哥頓時一臉懵,他那話一出口,正常人通常情況下,不該是一口答應(yīng)嗎? 怎么這個和尚偏偏就拒絕得這么快? “似貧僧這般舍了法號,離了寺的,空有一張出家文牒的,在那些喜好講究正宗的人士眼里,已然算不得出家之人了。”余琰說道,他說的這是修行界的一種流派,自詡正宗,講究一名合格的僧人,要有瑪瑙制成的手持物,上好錦緞裁制的僧衣,收藏過去先賢留下來的墨寶之物,比如手抄佛經(jīng)。 除此外,還有出行應(yīng)當(dāng)坐什么樣的馬車,什么樣身份的僧人,身邊該有多少人來服侍等說法。 而這不光是佛門中,有道門中也有。 畢竟兩家在這太虛遺世甚好,而佛道兩家中此類人又合流,只承認(rèn)對方為正宗,將其余的佛道兩家的人,都視之為旁門左道。 爛杏寺,此前雖然有些香火名氣,但也屬佛門正宗眼里中的“旁門左道”。 因為在佛門正宗眼里,爛杏寺太“窮”了。 盡管爛杏寺有著多家每年的穩(wěn)定歲供,以此來謀求避稅,但爛杏寺沒有自家的田地和產(chǎn)業(yè),光靠那一筆筆歲供,吃喝是不成問題,待遇再好點也不難,就是神晦為了更好地偽裝自己,這不準(zhǔn),那不準(zhǔn),不惜以身作則,非常嚴(yán)苛執(zhí)行佛門八戒律。 以至于爛杏寺僧人和那些佛門正宗的僧人一比,各個都像半個苦行僧,包括那三妻四妾的澄虛。 “相比于那些所謂的正宗,你余和尚才是真正的正宗!”年輕公子哥忍不住說道,光是這一手無視風(fēng)雨的手段,便足以把那幫整日里注重吃喝用度的正宗流派和尚,甩下十萬八千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