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慎太郎在心中發(fā)誓。 —————————— 瞇瞇眼拉著一個行李箱,走在深夜的路燈下——白狐阿二就被裝在其中。 “唉,真是麻煩,偏偏把我派出來做這種苦差事。” 瞇瞇眼把玉牌向上扔去,隨后落在手中,又上拋、又接住。 口中抱怨道。 “偏偏連個司機都不給我安排,太過分了。” 所謂“素材”這一說法可沒用錯,那實驗所里,就是把這樣被抓來的妖怪,以及一些動物、人類,作為實驗的素材。 那種特殊藥劑的研發(fā),要是沒有經過大量的實驗,又哪里能送給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作為禮物? 讓人擁有重回青春之感的藥物,不正是那些貪生怕死的老東西最喜歡的東西嗎? 丸山社能發(fā)展至今,并且發(fā)展為一個幾乎籠罩整個東京范圍的龐然大物,依靠的便是這樣的“上層路線”。 有人在高處遮風擋雨。 他們這些陰暗中的老鼠們,才能活得更加滋潤。 瞇瞇眼啐了一口。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 假如真有地獄、天堂之類的存在,他被送到阿鼻地獄里承受數種酷刑,也一點都不會令他意外。 但那又怎樣!? 起碼現在的他,活得瀟灑快活,上想上的女人,抽想抽的煙、喝想喝的酒,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要抬起頭才能和他對視。 老實說,這樣的日子,簡直爽爆了!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成為丸山一馬手下的一條狗。 只要能繼續(xù)過上這樣的日子,就算當狗、就算背負上無數罪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有很多人嘗試說服、利誘、色誘的方式,讓他成為反制丸山一馬的一把刀,只是全都無功而返。 他都已經過上了這種生活,還有什么能誘惑到他? ‘真想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 瞇瞇眼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小的玉牌,仔細端詳。 上面還有著娟秀字體寫下的古老文字。 忽得,玉牌散發(fā)出微弱的熒光。 瞇瞇眼高大的身軀像是化作了木雕,他僵硬的抬起頭。 在路燈下,一個少女婷婷立于光線下。 她身穿一件款式很老的水手服,大約是七八年前的風格。 額前是黑色的姬發(fā)式,美目如一池春水,笑容俏皮純真。 “純......純子?” 瞇瞇眼喃喃喚出了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的名字。 彼時他還只是校園里的一個不良少年,還很自卑,除去身高外,幾乎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純子就好比他心頭的白月光,照耀那段凄苦的生活。 只是也因為他的緣故。 純子被與他結仇的不良們綁走,再度見到的,只是純子自盡后冰冷的身軀。 而那些不良,由于還是未成年的緣故,甚至都沒被判上幾年——日國對未成年人的刑法,只能說懂得懂得。 從那時起,瞇瞇眼就明白——在這狗屎的世界,只有傻瓜才會相信法律和正義! 于是,他找到和不良單獨相處的機會,一拳一拳的打死了他們,打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 從那間滿是血污的房間里走出來后,他就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諷刺的是。 他也沒在監(jiān)獄里蹲上幾年,就被丸山一馬看中,經歷了堪稱酷刑的實驗,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如果說還有什么能對他的內心造成觸動,那就只有那如同白月光般早已死去的少女。 “純子......純子......” 瞇瞇眼念著女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他心底先浮現出一種古怪的抗拒。 有個聲音在大聲吶喊......“純子已經死了!她是假的!” 況且。 就算是純子再現,瞇瞇眼也早已不是那個自卑的大男孩。 真的還會那么喜歡她嗎? 可很快,就像是熨斗熨過大衣上的褶皺,像是春風吹皺的湖水。 這點小小的抗拒,很快就被胸口涌現的癡迷與愛意淹沒。 瞇瞇眼癡癡的注視著路燈下的少女。 靈魂一點點的沉淪在她的眉眼、臉龐、櫻唇里,思想失去原本的活力,再也無法擺脫。 瞇瞇眼都沒能察覺,“純子”的面目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另一幅模樣。 花悠綺。 站在燈光下的少女,微微翹起嘴角。 “你......喜歡我嗎?” 瞇瞇眼不假思索:“喜歡!” “那么,你......愛我嗎?” “......愛!” 這一次的回答,稍微慢了一些,可最終還是那份難遏的愛意戰(zhàn)勝了所有懷疑和猜忌。 “你愿意為了我,付出自己的所有,包括錢財、感情以及生命,直到生命的盡頭嗎?” “我愿意。” 瞇瞇眼重重點頭,癡戀的看向花悠綺。 “我想做您的一條狗,只要能陪伴在您的身邊,就足夠了。” “那么,先把它放走吧~” 花悠綺指了指他手里的行李箱。 “沒問題!” 瞇瞇眼立刻打開行李箱,并且把里面的白狐,丟到了旁邊的小巷里。 順帶連行李箱都一同丟棄。 花悠綺微笑道:“好,真乖呢~” “真是條好狗狗。” 神符上光芒一亮,花悠綺的虛影被吸入其中——是的,這樣輕而易舉占據瞇瞇眼心神的,竟然只是神符上的一道神識。 “嘣!” 響指聲于空曠的街道上響起。 高大男人的神色,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模樣,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 “誒?我剛才見到......誰了?” “真奇怪......” 他捏住了手心里的玉牌,動作卻格外溫柔小心。 “之前怎么沒發(fā)現,這小東西長得這么別致?” 瞇瞇眼又仔細看了兩眼玉牌,濃濃的喜愛之情油然而生。 真漂亮! 好像看著它,心情就會不自覺的好起來。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手中行李箱的消失,面帶憐愛的笑容,在夜色中走回家去。 —————————— 與此同時。 小貍貓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 兜帽下的耳朵耷拉下來,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沒精打采的。 “良......” 她抓住了蘆屋良的衣角,怯生生的問道。 “花悠大人,到底還要不要我啊?” 蘆屋良心說。 這我哪知道? 他只是從赤羽佑太那里接到了要領養(yǎng)緋這個任務而已,又見到小姑娘在公園里一個勁的哭。 本來以為那位花悠綺,已經拋下她不管了。 但現在看來,其中似乎還有隱情? 就方才白狐阿大的話語來看,那枚花悠綺的神符,似乎本來是給緋準備的。 只是不知道那群貍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強行闖入荒川稻荷神社,搶走了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