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今夜這個煞星卻直接打上門來,誰兇誰弱,高下立判。 “要變天了!” 有人看著天空,黑云欲摧,大風驟起,一朵浪花驟起,激起層層漣漪。 …… 夜深了,圓月西墜,寒鴉驚起。 東王山下,一道人影踉踉蹌蹌,他渾身衣衫破敗,沾滿了血跡,雙目無神,右臂無力地垂落,似乎已經不屬于他。 武安通,這位少侯爺是這場劫數唯一的幸存者。 然而此刻,他雙目無神,整個人仿佛定格在雷云殿毀滅的那一刻。 血腥的殺戮,驚天的戰斗如同心魔一般,將他內心鎖住,往日的雄心驕傲徹底湮滅,所剩下的唯有恐懼。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從一開始,他便不應該聽從陳修緣,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是神武侯世子又如何? 就算是敕靈宮弟子又如何? 在那個男人面前,依舊化為飛灰,永世不存。 武安通漫無目的地走著,月朗星稀,天地廣大,突然,他覺得自己似乎極為多余,無能地好似廢物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色中,一位身形寬厚的男子走來,卷起狂風,出現在他的身前。 武安通抬眼一看,雙目微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父親……” “孽子啊,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神武侯一聲嘆息。 東王山上的事情他已知曉,作為王侯,他不得不親自前來。 天可憐見,武安通未曾遭劫。 然而,神武侯的眼中并沒有任何欣喜,反而充滿了失望。 “我跟你說過,驕縱太過,必有大禍?!鄙裎浜顡u了搖頭:“你的天賦不錯,可是心性……” 武安通跪在地上,右手緊握,左臂無力地懸著。 “天地廣闊,你又算什么?”神武侯無情道。 “我錯了!”武安通淚水盈盈,終于道。 這幾日的變故,比他這輩子經歷得還要迅猛。 “唉……” 神武侯望著失魂落魄的兒子,輕聲嘆息:“從今天起,我要將你囚困十年。” “父親……”武安通猛地抬頭,有些驚疑地望著神武侯。 “這十年,你就面壁苦修吧?!鄙裎浜罾淠拿纨嫑]有絲毫的動容。 寶劍鋒從磨礪出,他希望這十年的囚困能給讓武安通洗盡鉛華,徹底蛻變。 十年! 這位見慣了花花世界的神武侯世子將跟這個世界告別十年。 “我明白了,父親!”武安通低下了頭,出奇地沒有反駁。 …… 京城,天香樓。 這是京城最大的消金窟之一,也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溫柔鄉,就連王小乙都視此地為夢鄉。 廂房內,繚繞的香火飄飄蕩蕩,好似一條自在靈動的小蛇,溢滿了房間內的每個角落。 沁人的香氣中,仿佛又金蓮綻放,婀娜百態。 一位皮膚白皙的女子從紗帳中探出粉嫩如藕斷般的手臂,那纖細的手指輕輕一點,桌案上的紅燭便亮了起來。 “這么晚了,何事?”女子輕語,聲音如平湖驟起春風,讓人心神蕩漾。 “就在剛剛,有人踏平了雷云殿,斬殺了陳修緣,屠戮了三千赤甲!” 門外,一聲恭敬的稟告傳來。 霎時間,屋內香火震蕩,燭光顫動,那白皙粉嫩的手臂也輕輕一滯,顯示出情緒的劇烈波動。 “想不到三十三年之后,又有狠人橫空出世,跟當年的他何其相似啊?!? 許久之后,廂房內,一陣落寞的嘆息悠悠響起,透著幾率哀怨愁傷。 “主母,那人擎天之膽,怕是不能長久。”門外,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敕靈宮眥睚必報,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女子輕言:“吩咐下去,調動京城內的所有眼線,若是發現此人蹤跡……” “指一條生路!” “主母……”門外,那道聲音先是一怔,旋即急促道。 “沒有聽見嗎?”女人再次言語,語調重了一些。 “明白了!” 門外,腳步聲響起,漸漸遠離。 “三十三年,又是元王法會!” 廂房內,落寞聲起,如一泓秋水,侵染霜華愁緒。 …… 御妖司總部! 東王山的動靜實在太大,三千赤甲盡滅,斬妖衛魚貫而出,負責維護治安,生怕這時候出了亂子,波及京城。 “什么人如此生猛?連敕靈宮的盤子都敢端了?” 王玄之和馬應龍接到通知,立刻便趕至御妖司,問明情況。 王玄之原本就在京城長大,深知敕靈宮的分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