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有人【怒神符術】映照,他距離練成落日宗道法的日子不遠了。 …… 這一夜,神武侯傳出不小的動靜。 少侯爺武安通在外遭襲,被人干掉了半條小命,靠著靈丹妙藥雖然保住了性命。 不過有人說,武安通的院子不時有怒吼聲傳出,尋死覓活,就連神武候都被驚動了。 夜深了,神武候主府內。 桌案前,一位中年男子聽著手下人的奏報,不怒自威的眉頭微微皺起。 屬下見狀,趕忙伏下身子。 整個神武侯府上下都知道,武安通乃是侯爺最疼愛的弟子,遭受如此大的劫難和羞辱。 這位鐵腕侯爺怕是坐不住了。 “知道了,下去吧。” 然而,沒有意料之中的怒火中燒,神武候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什么?”屬下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去吧。” “可是少侯爺那邊……” “他也該知道輕重了。”神武侯眸光凝起,沉聲道:“他自小驕縱,不可一世,這樣的性子栽跟頭是早晚的事。” “男人如果不吃點苦頭,如何成長?吃在前面,總比以后噎死得強。”神武侯冷冷道。 很顯然,他知道自己這位寶貝兒子的毛病,目空一切,驕縱妄為。 如果武安通不是神武侯的兒子,這種性格,早就被人打死了。 現在被人教訓了也好,磨磨他的性子,否則以后只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希望他經過這件事,能夠有所成長。”神武侯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雖然早就想讓武安通外出歷練一番,可遲遲下不了決心。 這次變故來得也好,省得他為了磨礪這個兒子的心性,再費心思。 “那打傷少侯爺那人……”屬下略一猶豫,開口問道。 如今武安通尋死覓活,全都是因為那人啊。 神武侯略一沉吟,搖了搖頭:“算了,那是高手,如果真的要這逆子的命,十條八條都交代了。” 聽了剛剛的回報,神武侯便看出了端倪。 那人跟武安通動手已經留了很大的余地,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否則的話殺他不用一招。 “吩咐下去,讓府里的子侄輩最近安分點。” 就在此時,神武侯說話了:“前些日子,元蒙在臨安府被人擊殺,連尸首都沒有留下。” “元王法會快到了,如今的京城可不想原來那般平靜。” 武家乃是京城大族,武元蒙算起來跟神武侯算是堂親。 “小的明白。” 說著話,屬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神武侯不再分心,繼續審閱公文。 …… “奇恥大辱,怎能茍活!?” 此刻,武安通已經氣炸了,靠著神武侯府里的丹藥,他已經恢復神識,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止住。 可是他的胸中淤積著無盡的怒火。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僅敗了,竟然還被逼著當眾下跪。 那場景簡直就如同夢魘一般,縈繞心頭揮之不去,只要想起來,他便作嘔。 原以為,最疼愛他的神武侯會為他出頭,誰曾想,上面傳下話來,此事既往不咎,讓他不要再惹是生非。 武安通絕望了,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那個男人相抗衡。 就算修煉一輩子,恐怕也無法追上對方的腳步。 那種強大,近乎碾壓,讓他喘不過氣來,一招一式,就算現在想來他都是一身冷汗。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武安通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無力。 就算是神武侯少侯爺的身份也幫不了他。 “真是可憐啊,這還是曾經心高氣傲的少侯爺嗎?” 就在此時,一陣輕慢的笑聲在屋內響起。 武安通面色微變,循聲望去。 桌子旁,一名年輕的道士如鬼魅般出現,拿起茶杯,自斟自飲。 “陳修緣!?是你?”武安通不禁動容,叫出了這名年輕道士的名諱。 他是敕靈宮的弟子,絕頂的天才。 十三歲那年,孤身一人,踏入京城,被敕靈宮一位祭祀看中,收入門墻。 據說,他已經開啟【九竅】,被敕靈宮寄予厚望。 “你怎么在這里?”武安通問道。 神武侯府作為【武家】的一脈,與敕靈宮也算是有著香火之情。 陳修緣雖然經常來侯府,不過向來與他大哥交好,跟他倒是沒有什么交情。 “你惹上的那位對頭來歷非凡,侯爺自然不想節外生枝,你想要洗雪恥辱,恐怕無望了。”陳修緣淡淡道。 “你來這里就是說這些的嗎?”武安通面色微沉:“我大哥讓你來的嗎?” “我可以幫你。”陳修緣搖頭道。 “你幫我?”武安通先是一愣,旋即有些難以置信。 “你為什么幫我?” “準確來說,我們擁有共同的目標,我對你的那位敵人有些興趣。” 說著話,陳修緣一抬手,雄渾的血氣猛地運轉,在其身前化為一枚火丹,雷火涌動,似如真劫。 “這是……”武安通猛地變色。 如此異象,他今夜剛好見識過。 “想不到,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人修煉了九轉火丹功。” 淡漠的聲音在房內悠悠響起,透著一絲欣喜和興奮。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