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知道,他的師傅在龍虎山地位極高,能夠讓他看重的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這般天下皆知的名士,為何提都不能提。 “他死了……可他留下的劍痕卻抹殺不了。”紀劍陵冷笑,眼中透著寒意。 “可惜啊,這世上再也見不到那般驚天的劍術了……” “什么劍術?”寧凡忍不住追問道。 紀劍陵抬頭看著天空中皎皎明月,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年那驚世一戰(zhàn)的畫面。 “蜉蝣劍訣!” “什么?”寧凡勃然變色,臉上涌起難以言喻的震驚之色,隱隱間,他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 “元王法會,又是一年元王法會,只可惜,再也沒人可以追上他當年的風采了。”紀劍陵喃喃輕語,神情落寞。 寧凡心頭咯噔一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師父如此神情了。 平日里,紀劍陵對任何事物都極為從容淡漠,似乎太上忘情,不為所動。 只有每年七月十五的時候,紀劍陵總是一個人前往后山,一待便是一夜。 也只有那時候,紀劍陵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神情。 寧凡隱約知道,大約十七年前,紀劍陵從外面歸來,渾身浴血,他大哭了一場,在這坐忘峰待了七天七夜,之后便在后山立了一塊無名碑。 從那以后,紀劍陵再也沒有走出過龍虎山半步。 寧凡小的時候,有次好奇,偷偷潛入后山,想要看看那無名碑,結(jié)果被紀劍陵發(fā)現(xiàn)。 那次經(jīng)歷,寧凡終身難忘,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師傅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最后差點將其逐出師門。 至此,寧凡再也不敢踏足后山。 他隱隱猜測,那里或許藏著紀劍陵的執(zhí)念和心魔。 “我乏了,你退下吧。”紀劍陵揮了揮手,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弟子告退!” 寧凡恭身行禮,轉(zhuǎn)身離開。 諾大的坐忘峰,便只剩下那一抹孤獨的身影。 “周玄……”紀劍陵喃喃輕語,吐出了兩個字,很快便被呼嘯的山風蓋過。 …… 平江城。 夜深了,孽龍江上的龍門堤壩出了變故,龍傲,段山,蕭南峰連夜帶人趕了過去。 那里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整座堤壩幾乎毀盡。 龍門的人第一時間封鎖了現(xiàn)場。 此刻,天雖然還沒有亮,不過許多勢力都得到了消息,只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清楚。 三層小樓內(nèi)。 白門樓站在樓頂,眺望著靜謐的平江城。 這位第一指揮使很清楚,這座古老的大城即將迎來新的時代,人人都想染指的權勢將重新洗牌。 “龍門那邊結(jié)束了?” 灰燼身穿黑袍,從后面走來。 作為安插在鎮(zhèn)魔司內(nèi)的諜探,他就如同置身于陰影之中,不露絲毫痕跡,就連聲音都經(jīng)過變化。 就算是白門樓也沒有資格看見他的真容。 “幸虧沒有出手,我到底還是低估了炎君的實力。” 白門樓目光微凝,瞳孔中映射出一絲敬畏。 不久前,他已經(jīng)帶領高手,埋伏于孽龍江,就是生怕出現(xiàn)變故,更怕鎮(zhèn)魔司的高手出現(xiàn),爭奪龍門祖器。 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憂是多余的。 炎君出手,沒有人可以占得任何便宜,連龍門先祖那樣的怪物都被他收拾了。 放眼平江城,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平江城的事了了,三家從孽龍江獲得的祖器怕是全都落在了炎君的手中。” 灰燼輕語:“鎮(zhèn)魔司高層已經(jīng)下了命令,所有人等撤出平江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