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夜襲-《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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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算是運氣好的。
扶著欄桿,看著月光之下微微起伏的草海,卻也不失為一番好風景。
眼中卻有光亮閃過。
張任一怔,定晴再看,又是一道白光。
那是兵器反射出來的月亮光。
心猛地一下揪緊,他伸腳猛踢魯河。
“什么事?”魯河一躍而起,聲音卻是大得有些嚇人。
張任暗呼糟糕,果然,草從之中霍然站起來數(shù)人,彎弓處,數(shù)枚羽箭便呼嘯而來。
“敵襲!”聽到弓弦聲響,剛剛從睡夢之中醒過來的魯河的反應,卻要比清醒的張任更快,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張任,魯河屁股一歪,已是把張任撞到一邊,自己雙手屈肘,護住面門,同時也讓上半身擋在了張任的前頭。
羽箭的準頭相當不錯,當當兩聲響夾雜著魯河的悶哼聲。
張任終于反應了過來,長時間的訓練的成果,在這一刻得到了體現(xiàn)。
抽弓,腳踩弓臂,羽箭上弦,腰臂發(fā)力,嚓的一聲輕響,神臂弓已是上弦,端了起來。
“伍長,你沒事吧?”他大聲吼道。
“還好,死不了!”魯河大聲道,人還沒有站起,卻也是將神臂弓上了弦。
“沖上去,沖上去,殺光他們!”草從之中,傳來了呼喝之聲。
魯河舉弓,勾動牙發(fā),嘣的一聲響,神臂弓脫弦而出,對面的呼叫聲戛然而止。
張任回頭,看向土屋,里頭仍然黑沉沉的,但耳邊卻傳來了屋里同伴著甲的鏗鏘之聲。
“擋住他們!”魯河一邊上弦,一邊大聲喝道。
張任舉弓,瞄準,實際上,不用瞄準,因為從草海之中沖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勾動牙發(fā),弩箭破空而出,八十步外,沖過來的人群,一人應聲而倒。
他們沒有著甲,穿得破破爛爛,但手里,拿著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刀槍,弓箭。
“不是趙軍!”張任吼道。“是土匪!”
說話間,下頭的羽箭嗖嗖地射來,當當之聲不絕于耳,虧得兩人身上甲胄不錯,而對手又沒有神臂弩,克敵弓這樣的強弓,也沒有破甲箭這樣的高級貨,否則兩人只怕早就飲恨了。
不過現(xiàn)在也好不到那里去,看起來就像是兩只刺猬。
下頭的人射不死他們,他們卻是一箭一個。
只是神臂弓上弦需要的時間有些多。
張任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如同洪水一般淹了過來。
“今日死在這里!”張任心頭一片冰涼。
有人在往上攀爬,有人揮著斧頭當當?shù)卮_著哨樓的幾根撐桿,哪怕魯河張弓又射死一人。
咣當一聲,土屋的門被打開了。
當頭一人,手握斬馬刀,一步躍出,呀呔一聲大喝,身子半旋,斬馬刀借著腰力被雙手掄動,上頭的張任便看到了一道眩目的半弧閃過。
連慘呼都沒有,哨樓之上的張任便看到一個家伙從腰往上到脖頸處被削掉,然后余力未盡又順勢平掠,另一個人的腦袋便也飛了。
月光之下看不到那噴濺而出的血的顏色,但張任知道那必然是嫣紅的。
那是什長!
平常那把被布纏繞著的斬馬刀,此刻終于取下了布套子,露出了他的真容。
而在他的身后,又是數(shù)名士兵頂盔戴甲而出,四名長槍手,兩名刀盾手,兩名弓箭手。
事實上,這個什,還有兩名刀盾手,便是此刻還在哨樓之上的魯河與張任。
刀盾手在前掩護長槍手,弓箭手在后放箭,至于什長,是不需要掩護的,平常他都是在最前頭替刀盾手開路的。
刀光閃爍,每一次劈下,必然帶起一蓬血雨,長槍吞吐,每一次出擊,總是會有人慘呼倒下,刀盾手倏進倏出,每一次進擊,都會讓對方付出一點代價。
一時之間,張任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居然充滿了美感,一種暴力的美感。
“沖散他們,沖散他們!”襲擊的人群之中,有人大聲吼道。
這是一個行家,一眼便看出這個軍陣雖然很小,但卻彼此配合得天衣無縫,不沖散他們,便無法擊敗他們。
魯河顧不得哨樓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舉弓對準了這個喊叫的人。
崩的一聲響,那人卻似乎是早有所覺,弦響之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剛剛的位置,一個倒霉鬼替他上了西天。
那必然是一個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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