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造反-《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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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蕭定剃掉了胡子。
張元嘴角勾出了道弧形,但卻又硬生生地將笑意給咽了下去。
總管額頭之上包著一塊白帳子,上面隱隱有血痕,顯然,那是剛剛在內堂叩破的。
他們這些人,都去內堂嗑個頭,當然知道內里的情形。
蕭定眼下看起來平靜,實則之上只怕憤怒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稍有不對便會爆發而出。
蕭定平時很和氣,極少生氣。
可一旦真生起氣來,那不管是誰來說情都不管用。
“都坐吧!”穿了一身孝服腰間系著麻繩的蕭定往中間一座,沖著眾人揮了揮手。
一陣桌椅板凳拖動的稀里嘩啦的聲音。
說起來,這些還都是當年蕭二郎留下來的東西。
開會議事的時候,大家圍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早有筆貼式或者書記將今天要議的事情的大致情況寫在一張張的紙上放在每一個開會人的面前,讓所有人都會議議程一目了然。
開會的過程當中,也有幾個書記坐在一角,專門負責將眾人的發言以及最后的決策等整個會議過程記下來。
起初包括張元、拓拔揚威等人都不太習慣,但慢慢地,這倒是成了西軍的一個傳統,上至總管府,下至每府每縣,都成了這般模樣了。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二弟當年離開西北的時候,與我有過一夜長談。”蕭定的開場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其中最主要的一點,便是談到了趙宋朝廷立國的根基以及如今大宋、遼國的一些深層次的問題。其中有一點,讓我映象深刻。你們知道,二弟說的是什么嗎?”
張元眉頭微皺,如果說有誰讓他一直看不清深淺,那就唯有一個蕭二郎了。便是眼前的蕭定,張元也能大致判斷出來一些對方的想法。
沒有人做聲。
其實所有人也知道,蕭定并不需要他們回答。
果然,蕭定接著道:“二弟說,大宋數百年養士,對于百姓也勉強還能說得過去,根基甚穩,所以想要通過造反來推翻汴梁朝廷的話,很難,很難!”
“二公子這話未免偏頗了!”張元掃了一眼滿屋子的文武官吏,覺得不能讓蕭定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像如今的趙宋官家,重用崔昂這樣的人,便可見其氣數,而除荊王而用楚王,更是可見當家官家的昏聵,河北一戰,邊軍折損殆盡,汴梁禁軍,不堪一戰,此時趙宋,虛弱之極。”
眾人心中都是恍然,也明白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再討論。
因為蕭定一開口,根本就沒有說要不要造反的問題,而是直接討論起了打不打得贏的問題,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那一夜,我們說了很多!”蕭定沒有與張元辯別,而是半瞇著眼睛,斜靠在椅子上,自顧自地道:“當初二弟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要造反了,那么怎么才能在遼與宋這兩個大國的夾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說到這里,連張元也閉上了嘴。
因為蕭二郎的智計,他也是極為佩服的,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在數年之前,蕭二郎便與蕭定討論過這個問題。
“當初我以為這就是一個玩笑。”蕭定苦笑一聲:“我覺得我怎么會成為一個叛賊呢?不可能啊!我對朝廷一向是忠心耿耿的。怎么也沒有想到二郎是一語成讖啊,如今我也是一個反賊了!”
“趙宋無道。”拓拔揚威站了起來:“吾是夷人,卻也讀過圣賢之書,孟子亦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總管,你從來不是反賊。”
蕭定擺擺手,“我們可以這樣認為,但這天下不會這么認為,不過這無所謂,如果我蕭定能父母之仇都不報的話,還怎么能立于這天地之間,怎么能號令這十萬虎賁!”
屋子里所有人都嘩啦一聲站了起來,有人臉色鄭重,有人臉上興奮,有人卻是激憤,相同的是,每個人都異常的激動。
“愿追隨總管,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定雙手下按,示意眾人都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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